雖然,看起來,陳然和其他,剛剛進來的新人,沒有什麼區別,逆來順受,完全沒有反抗其他人的意圖。
不過,正因此,龍晟才會覺得,此人太過奇怪。
而且,這個人從進來之後,便一直用近乎審視的目光,掃視其他人。
這很像是一種,經常身居高位,才會有的上位者的目光。
要麼,這個陳然,便是一個沒用任何骨氣和脾氣的軟蛋。
要麼,便是他的城府深得可怕,旁人無法揣測!
這兩種可能,龍晟都不太確定,這才是他覺得,陳然會對他產生威脅的原因。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連他都無法看透的人!
“好嘞晟哥,您等著吧,我們這就去。”
有二人立即自告奮勇,大步朝著陳然的房間走了過去。
其中一人直接推開門,高聲叫道:
“你就是新人?”
“給我過來,讓我好好瞅瞅!”
他的話音一落,陳然的目光便落在他的身上:“你是誰?”
“我是跟晟哥的!”他很驕傲的挺起胸膛,催促道:“我和你說話,你沒聽見是不?”
“好。”
陳然馬上依照他所說的站起身,識趣的將床位讓給了他們。
二人很欣賞的看了陳然一眼,坐在了陳然的床鋪上,吊兒郎當的問道:“你就是剛來的新人啊?呵呵,挺厲害的,讓我們老大都盯上了?”
“我倒是看不出來,你這個新人有什麼能耐,能讓我們老大重視。”
二人仔仔細細的看了陳然一遍,卻是沒有看出陳然有什麼特別之處。
“你們老大?”
陳然面露不解。
“這你都不知道?看來,你還真是,對我們血獄的這批低階弟子一點也不瞭解啊。”
“瞅見了沒有。”
一人努了努下巴,陳然立即聞聲看去,正好見到了外面的龍晟。
“他便是我們老大,名叫龍晟,是我們低階弟子之首,以後你見到他,要恭恭敬敬叫一聲晟哥,知道嗎?”
那人趾高氣昂道。
“他很厲害嗎?”陳然摸了摸鼻子,“我沒看出來,他有哪裡不同的。”
“大膽!”
二人面色同時一邊。
陳然立即解釋道:“我只是問問,你們別在意,沒有別的意思。”
“諒你也不敢對我們老大有冒犯之意!”
二人面色這才緩和了一些。
一人笑著道:“我們老大,可是低階弟子之中,第一個領悟到玄一品功法的人,能不厲害嗎?你這雙肉眼,當然是看不出,他的超凡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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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看不起你,就你這身子骨,在我們老大面前,一掌便要全身骨骼盡斷!”
陳然眼中有神采閃爍:“玄一品?”
“你不知道嗎?哦,這是我們血獄的功法等級,總共分為天地玄黃四級。”
“每一級的功法質量和修習難度都是一個質變,同時,每一級之中,又分有六個小階,以一品功法最長,六品最次!”
“而我們血獄之主魔煞真君,以掌法見長,故而,我們門派最強、最為霸道的武學便是掌法了。”
“當然,其他武學也有,比如長槍、長棍、刀法、劍法。我看你的資質,也領悟不了什麼好的掌法了,去學學其他武學也好!”
陳然頓時對血獄的武學有了一些瞭解。
之前,陳然也見過,魔煞真君施展掌法,不過,對方並沒有動用過真正的實力,卻已經擁有那般霸道獨絕的威懾。
不知魔煞真君最強的掌法拍出來,會引起何等的天地異象?
“你們口中的老大,他學會的玄一品武功,便是我們血獄的掌法了?”
陳然又問。
“那是自然!”
二人面有驕傲。
“兩位師兄,這武學從哪學呢?最高品級就是天級一品嗎?”陳然又問。
陳然這張嘴,端的會說話,聽得那二人飄飄欲仙。
平日裡,他們總跟著龍晟鞍前馬後,哪裡被人如此恭敬的成為師兄,一時間不禁笑容滿面,越看陳然越是順眼。
“這武學有專門的高階弟子傳授,不過,學起來得需要一些手段,通常情況下,他們是懶得傳授給所有弟子的,只是給幾個殘篇,讓我們自行領會,想要得到更為具體的秘籍,還是要投其所好,博得對方的好感,這才能有學習的機會。”
“至於天級一品,的確是我們血獄最強的功法不假。”
“不過,我聽幾名高階弟子喝酒之後談論,實際上,我們血獄的功法,遠不止此。”
“除了天級功法以外,還有更高一級的神一品掌法,那是魔煞真君的絕殺之技,亦是我們血獄的不傳之秘,只有地位、悟性極高的弟子,才有機會參詳!”
聽了這話,陳然心中不禁一動。
他也學過不少,等級很高的武學,不過,這只是針對世俗界乃至於昆墟而言。
在大荒的高階武學面前,他學的這些,都只是一些皮毛而已。
這都是因為當年的陳祖,知道陳然的境界不好,所以,留下來的高階功法少之又少,大多都是一些容易修煉的基礎功法。
而那些很高階的武學,要麼只有一招半式,要麼乾脆就只有個書皮和目錄,剩下的全靠陳然自己腦補和推演,就像道德經只有個走之旁一樣,陳然實在無從參詳……
若是他現在,還有聯絡到陳祖的方法,大可和陳祖求教更高階的武學。
只可惜,不知何故,他自從大荒之中出來,便再也沒有陳祖的訊息了。
也不知這血獄神一品,和我如今掌握的武學,有什麼不同之處。
陳然心中思考著。
而後,他又露出了討好的笑容,道:“兩位師兄,可有一些功法秘籍,給師弟我參詳一番?”
“這是一點家鄉特產,不值什麼錢,請兩位師兄笑納。”
說著,陳然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瓶極品茅臺,擺在了二人的面前。
二人開啟瓶子,酒香味立即瀰漫開來,二人當即傻了眼,忍不住有些口水直流。
他們雖然也喝過不少美酒。
但大荒的酒,哪裡有炎夏的釀酒文化長?哪怕大荒最好的酒,在炎夏的茅臺面前都味如嚼蠟!
“好酒!”
二人嘗過一口後,頓時讚不絕口。
“合師兄心意便好。”
“兩位師兄可要把這酒收好,我這裡就只有這一瓶了,剛剛有其他幾個師兄過來,我都藏著沒讓他們發現,不然,二位師兄可就沒這口福了。”
陳然道。
“誰敢威脅你?我腦袋給他打歪了!”
一人眼睛立即瞪得通圓。
儼然,這時候陳然,就彷彿是他的結義兄弟一般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