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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九章 離隊 中

酒道人領著三人連續幾天趕路,一直向東出了山林,到官道上才停。

楊平安有些好奇師傅怎麼跟躲賊人似的,酒道人提了提韓奕的名字,楊平安一愣,“就是那個特別愛喝酒,還喜歡捉弄人的?”

見瓏玥和管狐兒滿臉好奇,“韓奕,原諸侯國韓國的鎮國大宗師,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無所不通,好酒,好捉弄人。”

兩人忽然想起了《清平傳》裡的某個人物,心底一寒,打個激靈,嘖,還是不想他了,這位大宗師實在是風流瀟灑自在無邊,《清平傳》裡沒少提他的瑣事。

這位大宗師實在是太沒有架子了,他可沒有什麼顧忌身份的想法,管你小輩不小輩,調戲起來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當然,事後的好處是不少,就是當時太痛苦了點。

眼下四人身無分文,衣衫襤褸的樣子也是實在不能看,而且衣服上血跡斑斑,還是找個鎮子休整一下比較好。

以及養傷。

酒道人的識海受到震動,沒有三五個月,是別想徹底痊癒了,不過,他們不可能隨便找個小鎮待上幾個月,還是要去大梁城,但不能這麼狼狽的去。

怎麼也要體體面面的。

酒道人受傷的情況下,原本的許多計劃就要取消了,比如去生蠻部落“遊玩觀賞”的事。

走走停停,一個月後,小隊出現在大梁城外。

此時,白頭峰倒塌的事情已經徹底傳開,但影響還在繼續發酵中,至少以登豐城為前沿陣地的臨山一帶,會有大批的道宮軍隊轉移駐紮,推進,並在山中鑄造新的軍城。

估計京都議事大殿又要吵翻天了,軍功,功勳,像白花花的銀幣和黃橙橙的金幣一樣誘人,各地的守備軍們的將軍們一定會為了多爭取上陣的名額大打出手的。

道宮這幾年沒有大動刀兵的打算,但計劃趕不上變化,白頭峰倒塌,對於將之視為聖山的北部生蠻來說,就是信仰上的崩潰性打擊,必須趁著這個機會重創他們。

登豐、廣平,安邑等附近各州郡都已經出精兵進攻過一次,收穫頗豐,對面的生蠻幾乎沒有抵抗的意識。

大量的俘虜,物資被運回,因為是突襲戰,並沒有商人跟隨,那些實在帶不走的東西,就被付諸一炬。

這些只是眼下可見的變化,還有更多的戰略性的轉變仍在醞釀中,而離的較近的,同樣作為扎進西部蠻族心臟的釘子的大梁城,此時也是重兵佈置,戒備森嚴,免得有些頭腦發熱的部落頭領過來硬剛一波。

消耗消耗他們部族日益增多的人口,現在蠻族生存空間被壓縮的厲害,想養活過多的族人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三十年,蠻族已經是兩代人成長起來了。

畢竟這些年道宮沒有大舉進兵,偶爾精兵小隊進去掃蕩,也不足以影響全域性,這邊的生蠻們還是比南疆的“同胞”們過的更安生點。

入了城,酒道人就帶著弟子們往城中心去,那裡有一個特別顯眼的建築。

大梁城正中心,一座高塔聳然矗立,高有二十丈,呈六邊形,底層邊長三丈,塔周圍又一圈修剪整齊的草叢灌木趁景,除此之外,以他為中心方圓百米,別無餘物。

這就是大宗師韓奕的居所,塔名“通天”。

大梁城自建造之初,韓奕便在此地,即便後來輪守京都,再回來時他還是選擇了來大梁,韓奕說,他的塔還在這裡,怎麼能去別處?

眾大宗師無奈,只能應了。

世人以為,以韓奕的風流倜儻,石塔內必然裝飾的美輪美奐,精彩紛呈。壁上掛畫,窗前擺竹,臥室帷幔,案上有琴。

其實不然,石塔除了是韓奕大宗師的居所和閉關之處,同樣也是他的護衛道兵的營地。石塔之中,除了道兵宿舍,廚房乃至倉庫等生活起居之處,最多的就是閉關用的靜室和習武比鬥的練功房。

石塔周圍的空曠地方,俱是石板鋪地,權當作道兵們的練武場。

酒道人在進城的瞬間就放出了氣息,傳音過去,等到了城中心,護衛統領已經帶著護衛們在塔下等著了。

言道大長老正在塔頂喝酒。

酒道人面色不變,點點頭帶著弟子們入塔,登頂。

粗礪的石頭牆面,毫不掩飾地裸露著,腳底的階梯已經被磨平,塔一側的窗戶,更像是城牆上的觀察口,更勝它通風和美觀的作用,石梯拐角的地方有著油燈,石頭內壁已經被燻出了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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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想象中的完全不同,瓏玥和管狐兒仔細地觀察著周圍,這座石塔有著石頭的所有特點,不曾掩飾反而加重,它堅硬,冰冷,粗礪,沉默,無畏,以及無謂,跟它的主人完全不像。

楊平安回頭,“是不是感覺有點不敢相信?”

他沒有等回答的意思,繼續說到,“這座塔是城裡最早的建築,原本不是這個樣子。它從建造之處就是當做一個堡壘的。”

路過一個視窗的時候,楊平安指了指窗外的空地,“外面的空地原本就是這個堡壘的一部分,只是被打沒了,就剩下這座‘通天塔’的地基的部分。哦,當時這裡算是道宮的前線哨兵堡壘。”

“於是韓大長老帶著道兵過來,在這裡建了這座塔,那一圈草木,底下埋著的就是蠻人的骨灰。可惜沒有找到那一隊士兵的屍骨。再後來,這裡就圍繞著‘通天塔’築城,成為釘住蠻族命脈的釘子。”

前面引路的侍衛無形地挺了挺胸膛,他也是當年建塔的參與者。

大宗師的護衛道兵約五十到一百人,境界最低的也有入靜小成,除了當年有戰死的,基本沒有退出的情況。

楊平安隨口說著大梁城的諸多閒話,很快到了塔頂。

最上面一層很空曠,沒有分隔成房間,韓奕就在中間坐著,手裡提著一個大大的酒罈,舉起來能擋住半個身子,周圍散亂地擺著幾個蒲團。

侍衛彙報一聲,轉身下去,韓奕酒罈一放,一拍壇壁,一道水龍從壇中飛出,盤桓一圈後衝著酒道人蜿蜒飛來。

楊平安扯著師姐師兄往後躲了躲。

這是慣有的戲碼了,所有的大宗師都是這個樣子,見到熟人總是表達一下“欣喜、親切和友好。”

反正不會受傷,還是躲遠點好,韓奕和其他人有點不太一樣。

楊平安知道,酒道人自然也知道,他從腰側一摸,一直被隱藏起來的葫蘆就被取了出來,對著水龍就給收了進去,絲毫不給它炸開糊人一臉酒水的機會。

如果是擋或者躲,依照韓奕的習慣,水龍忽然散開,那是必然會發生的事情。

酒道人一出手,韓奕眼神就是一凝,“你受傷了?是因為白頭峰的事?”

酒道人點點頭,知道傷勢瞞不過去,他們這些人都是知根知底,氣息稍有變化就能感應出來。

“出了意外,你應該收到京都的傳信了。”

“哦,當然。我去白頭峰那看了一眼,嘖嘖,真慘,”韓奕咧咧嘴,牙齒閃著寒光,“蠻子們有麻煩了。”

“你把大梁城三分之一的駐軍派了出去,”酒道人面無表情,“簡直就是胡鬧,不要以為城頭城內加強巡邏,重兵防護我就看不出來了。”

“不趁著這些崽子們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狠殺一批,下次可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韓奕很不以為然,只要他坐鎮在此,就算有蠻子能看出城中貓膩,是否有膽量進攻還是一說,而且,又不是只有項霸王敢於大開殺戒,他韓奕殺得滿手血腥的時候,項霸王和酒道人都還跟著師傅滿世界亂跑呢。

只是這些年修身養性了而已。

所以啊,凡人壽短,最容易忘事,哦,說起來他和項霸王殺得都是一個地方的蠻子——南疆,這樣一想,真為他們感到悲傷。

這邊的對手就比較記打,上次之後,已經老實了三十多年了。

韓奕咂咂嘴,好久沒想過這個,都沒注意到,也許足夠收割一波了,今年的議題就是對於蠻族的“放血”吧,再扯扯皮,提前爭取一下戰爭經費,估計後年才能打。

酒道人不知道韓奕一瞬間想了這麼多,他還在琢磨該怎麼跟韓奕解釋白頭峰的事情。

不過,到最後也只是證明了他跟廣成比較有默契,刪刪減減的,講的內容差不多。京都的傳信韓奕也收到了,他對比一下,就敏銳地察覺到其中的許多貓膩,不過也沒心情深究,大宗師裡,項霸王、酒道人、廣成都是清平一人帶出來的,再加上個別的比較偏向於清平的兩三位,這就佔了一半了。

他們之間雖然沒有什麼衝突,但是派系這種東西,總會不可避免地存在,至少底下辦事的人會為此產生競爭,不過也算是好事,至少可以做做相互監督之類的事等等……

大宗師們沒心思搞這個,用來修行,追尋大道的時間都不夠,才懶得勾心鬥角,又不是諸侯混戰的時代,你好我好共修大道才是正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