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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主動出擊

“是,是七哥。”

這時候的塗自強,已經被陸天徹底打怕,哪裡再敢隱瞞,只能說出實情。

“七哥?他為什麼總針對我?”陸天盯著塗自強問。

“陸……陸爺。

四年前,你在水自流家把七哥打了。七哥一直耿耿於懷,想把這個場子找回來。

再有,被你打的郎二平,是七哥的親哥,現在郎二平已經判刑,他想為二哥報仇。”塗自強沒有隱瞞,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就這些?”陸天繼續問。

“就……就這些。”塗自強膽突突道。

陸天薅著塗自強頭髮的手又緊了緊,“塗自強,說說,你拿到那封信,要做什麼?”

劇痛從頭皮傳到全身,塗自強不禁叫了起來。

可想到要是說了,搞不好又是一頓暴打,塗自強支吾起來,“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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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天見塗自強還不開口,一手狠狠薅起塗自強的頭髮,一手握住塗自強的手指用力向後掰去,“不說是吧?”

四年前,塗自強的手指被陸天掰折過,知道那個疼。忙開口:

“陸爺,我說,我說。我想把這封信交給七哥。

七哥是有背景的人,有辦法把這封信交給調查組,到時候把你定成通敵罪,搞不好就能把你嘣了。”

“是麼,我怎麼不知道我家還有那份信呢。”陸天又薅起塗自強頭髮。

“沒有,沒有,什麼都沒有。”塗自強是明白人,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什麼。

聽塗自強這麼說,一旁的疤子、二狗和猴子也跟著附和,“沒有,什麼都沒有,我們什麼都沒看到。”

“是你們眼花了,本來就什麼都沒有。”說完,陸天鬆開薅著塗自強頭髮的手。

拍了拍塗自強的臉,

“塗自強,你見到七哥,就跟他說,黑道白道我都不怕他。論打架他打不過我,論關係,你可以讓他打聽打聽我的背景。他哥一個小破局長,根本不入我法眼。

他有本事就找我單挑,沒本事別打我主意。還有你,再敢打我主意,一次掰折你一個手指頭,直到把你十根手指頭都掰折了為止。”

“陸爺,我知道,我知道。”此時的塗自強腿已經嚇軟,就差給陸天跪下了。

“還有,你們在我家偷了八十多塊錢,我現在去報桉,就能把你們全抓起來,你們好自為之。”

說完,陸天環視幾人後,轉身離開。

看到陸天離開家門,塗自強方才松了一口氣,癱坐在炕沿,半天方才緩過神來。對著疤子狠狠就是一巴掌,“媽的,是不是你給我潑的水。”

疤子捂著臉,“強哥,我要是不聽他的,就得讓他打死。我要是被他廢了,以後就不能鞍前馬後,為你出謀劃策了。”

“你就不怕我把你打死,養活你們這幫人有什麼用。”說完,塗自強狠狠踹了疤子一腳。

疤子沒敢躲,他清楚這個時候,讓自己老大出了這口氣才是自己該做的。

教訓完疤子,塗自強問:“那封信還在麼?”

聽到塗自強這麼問,猴子、疤子、二狗三人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吱聲。

“怎麼,都啞巴了。”塗自強怒斥著。

“強哥,陸天當著我們的面,把信給燒了。”猴子湊到塗自強身前說。

“你們這幫廢物。”塗自強照著猴子胸口就是一拳。

猴子被打的連退兩步,說:“強哥,要是不把信給他,我們都得讓他廢。不行哪天我再進他家,好好搜搜,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物件。”

“陸天也不是豬腦,就是有物件還能繼續放在家裡麼,你這個蠢貨。”塗自強接著罵道。

沉默片刻,疤子問:

“強哥,那封信讓陸天燒了,我們咋辦。”

“咋辦?我有啥辦法。

我們這幫盲流去調查組報桉,沒憑沒據再讓陸天倒打一耙,說我們到他家偷錢,我們都得進去。

艹,我們怎麼惹上的這個閻王爺,太難纏了。

還有猴子,你他奶奶的偷了八十塊錢,回來怎麼沒提這事?”塗自強搥了搥猴子。

“我那不是順手牽羊麼。”猴子無奈,只好把八十塊錢從兜裡掏了出來。

“你真是見錢眼開,誰的錢都敢去偷。這個陸天道行那麼深,哪天把我們點了,怎麼辦?”

“那,那我還回去?”猴子頓時忐忑起來,忙說道。

“送回去?還是算了。我打聽到陸天生了個兒子,過兩個包個紅包給送去,就說我們表表心意。”

“全送回去,還是留點?”猴子握著手裡的錢不捨得鬆手。

“還留點?想死啊。”塗自強又踹了猴子一腳。

“我懂我懂。”猴子也沒敢躲,狠狠挨了一腳。

這時,疤子開口:“強哥,現在沒有那些照片了,你跟七哥怎麼交代啊?”

對於塗自強來說,

陸天是他命中剋星,他再不敢惹。

七哥是他的財神爺,更不敢得罪。

下午七哥就要去小市場,自己無論如何也得跟他說道說道。

想到這些,塗自強道:

“這件事,當然要跟七哥說。

那些照片雖然燒了,沒了證據。不過,也知道陸天和鄭娟在香港有個孩子。只要調查組能查出這個孩子是陸天的,那陸天和鄭娟還是脫不了干係。

還有,那封信上有個聯系地址,十有八九就是去香港蛇頭的聯繫方式,把這個蛇頭抓到,順藤摸瓜,一樣能查到陸天。

通敵罪是死罪,真把陸天抓起來,不僅能報了我們的仇,七哥那邊,我們也能交代過去。”

“萬一陸天知道是我們告訴給七哥的,不是還要找我們算賬。”疤子問。

“放心吧,陸天是個守法的人,清楚把我們打死了,他也得吃官司。現在就看強哥的本事,能不能讓調查組相信了。”

“強哥,那個鄭娟小娘們,人家在香港,調查組有那麼大本事麼?”疤子挪著屁股湊了過來。

“我們管那麼多幹嘛?跟七哥說完,就是七哥的事,和我們再沒關係。

打這以後,不想捱揍,也別再惹陸天那個閻王爺了。

我們惹不起。”

塗自強擦了擦鼻子流出來的血,嘆了口氣。

……

陸天回到周家,簡單收拾一下房間後,坐在炕沿思量起來。

以塗自強的尿性,一定會把照片和信的事告訴給七哥。

七哥要是透過他的渠道把照片和信裡的內容告到調查組,自己一定會有麻煩。

不過,沒有照片和信件物證,無憑無證,只要自己一口否認,說是誣陷,調查組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

不過,七哥對自己心懷不軌,總針對自己,一味被動,搞不好哪天就會被他抓到什麼把柄,早晚會出事。

看來,只有主動出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才行。不行找他單挑,把他廢了?

可想到七哥是個有團伙的社會地賴。

就算自己把他廢了,一樣要受到法律制裁,蹲上幾年的這種傻事,絕對不能幹。

自己一個人跟他剛上,倒不是怕他,萬一連累到家人就不好了。現在自己有了兒子,更應該謹慎些。

這該怎麼辦?

陸天雙手插到頭髮裡,深思起來。

腦子裡不禁浮現出重生前看過的警匪片,找尋著解決辦法。

想,還是沒有白想的。

看過那麼多警匪片,到了最後有一個共同點:再厲害的社會地賴最終也會受到法律的制裁。

這些年,七哥在吉春橫行霸道,手上不可能沒沾過血,只要找到沾血的證據,就能透過法律手段,將他繩之以法。

到那時候,就不用自己動手了。

不過,這件事不是自己一個人做的,需要找找幫手。

可找誰好呢?

這時,半年前企圖勾引他的白玉蘭,浮現在了眼前。

這個人跟七哥有仇,七哥過去的事多少能知道一些,找她再合適不過了。

想到上一次白玉蘭臨走的時候說過,她家在長樂巷,去婦嬰醫院正好經過,去見見她也好。

陸天看看時間,現在是下午三點,時間還來得及。

……

長樂區,長樂巷。

長樂巷與光子片不同。

吉春解放前,光子片是窮人的世界,而長樂巷住的都是有錢大戶人家。

與光子片都是土坯房不同,長樂巷更多的都是南北通透的大瓦房。

長樂巷離光子片不到五里地,陸天騎腳踏車十多分鍾就到了。

到了長樂巷,陸天很快就打聽到了白玉蘭的住處。

推著腳踏車,來到她家門口。

在陸天印象中,白玉蘭家一定很潦倒,否則她也不能十七八歲就榜上了孫老大那樣的地賴。

來到這才知道,白玉蘭家房子不僅有個挺大院子,住的還是磚砌的大瓦房。

這,令陸天有些意外。

敲開白玉蘭家門,開門的正是白玉蘭。放眼看去,夏天的白玉蘭果然比冬天時候有吸引力。

儘管穿著寬鬆的大白背心,波濤洶湧清晰可見。

沒有厚重棉衣遮擋,細腰和豐臀也展現出來,格外的撩人。

論相貌,白玉蘭當然不如鄭娟和周蓉,

可論起身材,白玉蘭是頂流中的頂流,是男人最憧憬的那種實戰利器。

陸天的突然出現,令白玉蘭有些意外。上一次和陸天見面,已經是半年前的事,本以為陸天不會來找,沒想到過了半年,他還真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