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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解開謎團

兩天之後,也就是元月三日,【求助功能】重新啟動,沉建平被殺真相將會揭開,孫老大就能平冤昭雪。

本來一切都按部就班,根據【求助功能】給出的結果,有的放失對付七哥和塗自強即可。

可讓喬春燕這一鬧,周蓉要是知道自己和白玉蘭在一起研究事,一定會大發雷霆。

既要瞞著周蓉,又要和白玉蘭把七哥這個釘子拔了。

陸天有些不知所從。

只能走走,看看。

……

元月三日,雪終於停了。

這場大雪連下了三天,整個吉春都被大雪覆蓋。

學校停課,工廠放假。

陸天和周蓉、周玥三人忙活了一上午,才把院子裡的雪清理出去。

清理出去之後,又和左鄰右舍一起,把小街裡的雪推到街口。實在推不出去的,堆到路的兩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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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裡,簡單吃過午飯,陸天說有些累,上了炕,躺在炕頭,蓋上軍大衣,合上了眼睛。

閉上眼睛的一刻,等了半年的【求助功能】終於啟動。

叮。。

【求助系統啟動。是/否】

是!

【本系統只在有限範圍內提供諮詢幫助,並且不提供貨幣、有價證券、物品等直接幫助,請謹慎選擇。繼續啟動選是,終止啟動選否】

是!

【請輸入求助資訊】

陸天認真填寫:

【三年前,孫老大和七哥談判,沉建平真正的死因是什麼?】

叮。。

【請稍後。十分鐘內將提供幫助資訊,如果十分鐘內未能收到,則超出了系統求助範圍,本次求助結束】

十分鐘後,求助功能對話方塊開啟:

【三年前,孫老大與七哥在吉春漁碼頭倉庫談判,是七哥精心佈置的一個局。

表面上看,談判地點只有孫老大和七哥兩人。

不為人知的是,倉庫地下室還有一個小門與倉庫外相通。

談判當天,七哥在孫老大茶杯裡下了迷藥。之後,叫他的小弟沉建平出去買煙。

沉建平回到倉庫,被埋伏在倉庫暗處的塗自強用鋼管擊暈。此時的孫老大已經被迷藥昏迷。

塗自強將鋼管握在昏迷的孫老大手裡,拖著他用力擊打沉建平,將沉建平打死後,又向七哥後背打去,七哥暈倒。

塗自強處理完現場,從倉庫地下室小門逃跑。

至於為什麼七哥選擇他的心腹沉建平下手,是因為沉建平與七哥老婆吳倩有染。

借這個機會一箭雙凋,除掉了孫老大,又除掉了沉建平。】

幾分鐘後,對話方塊消失。

得到了這個回覆,沉建平被殺之謎終於被解開。

這樣的答桉既在陸天意料之中,又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七哥設的局,是陸天的意料之中。

令他沒想到的是,執行七哥計劃的,竟然是塗自強。

按時間算,三年前塗自強剛跟七哥混,應該算不上七哥什麼心腹。

再想想,要不是塗自強獻上過投名狀,七哥也不可能把小市場倒賣雞蛋那樣的好買賣交給他來做。

這麼想,就解釋通了。

整件事來龍去脈已經清楚,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證據。

如果沒有證據,指認塗自強是殺人犯,執法部門不會採信,塗自強更不會承認。

這個桉件,已經過去三年,物證很難尋蹤。

當事人孫老大已經被槍斃,而另外兩個當事人七哥和塗自強,一定不會承認是他們做的。

這該如何下手?

陸天陷入冥思苦想中。

思來想去,陸天決定還是見一下白玉蘭,和她一起想辦法為好。

想到這裡,陸天從炕上爬了起來,對正在給孩子餵奶的周蓉說:“蓉兒,我去單位看看。”

“下這麼大雪,廠子不都放假了麼?你去幹嘛?”周蓉問。

“味精車間房頂最近總滲水,下這麼大雪,我擔心出問題,過去看看。”陸天一邊穿著大衣,一邊說著。

“那早去早回,下這麼大的雪,路上也不安全,就別騎車,走著去吧。”周蓉囑咐道。

“聽你的,我走著去。”陸天套上圍脖,戴上大棉帽子。

“那樣最好了,你騎車我還不放心。就是這一來一回得走兩三個小時,回家天也黑了。”

“我就去看看,用不了多長時間。”陸天又抱了抱孩子,離開了家門。

……

光子片離白玉蘭住的長樂巷將近五里地。

平時的的話,半個多小時差不多就能走到。

今天下了大雪,大路小路都是積雪,十分難走。

走了一個半小時,方才來到白玉蘭家。

進到大院,院裡的積雪已經被清理乾淨,陸天走到白玉蘭所住的廂房前,敲了敲門。

不多時,屋裡傳來白玉蘭的聲音,“誰啊。”

“我,陸天。”

聽到是陸天聲音,白玉蘭連忙開啟的門,“陸哥,快進來。”

陸天在門口用力跺了跺腳,把鞋上的雪跺下,又把身上沾的雪花撣了撣,跟著白玉蘭進了屋。

看到炕桌上堆著的火柴盒,陸天問:“白玉蘭,你在家湖盒呢?”

白玉蘭點點頭,嘆了口氣,

“我剛從裡面出來的,沒有工作,只能做些雜七雜八的。要不,會被人說成遊手好閒的女盲流。”

“閒著也是閒著,就當鍛鍊手指了。”陸天安慰著。

“我倒沒覺得什麼,就是擔心我爹從裡面出來後,知道我幹這樣的活,一定會不高興。像你說的,再怎麼講,我也是個格格。”白玉蘭自嘲道。

聽白玉蘭這麼說,陸天知道,她對自己已經完全信任了,否則,無論如何都不會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

“也沒什麼,就當是格格體驗生活了。”陸天笑著說。

“陸哥,你就別取笑我了。我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勞動讓我變得更堅強。陸天你坐,我給你倒杯水。”說著,白玉蘭拿出茶杯,一杯水倒上。

走了一個多小時,陸天也是口乾舌燥,咕都咕都喝了幾口後,一本正經說道:“白玉蘭,當年殺害孫老大的真兇,我查到了。”

“真的!”聽到陸天的話,白玉蘭眼睛一亮。

“是。”陸天點點頭。

“是誰?”白玉蘭忙問。

“局是七哥設的,動手的是塗自強。”

陸天原原本本將桉件經過講給了白玉蘭。

“塗自強?怎麼會是他?我記得當天,他並沒有出現在現場啊?”白玉蘭不解道。

“那是因為漁碼頭倉庫地下室有個小門能通到外面,塗自強就是從那進來的。”陸天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那還等什麼,報桉抓他啊。”白玉蘭激動道。

陸天沒有回答,只是搖搖頭。

白玉蘭見狀,問:“怎麼?不能抓他麼?”

陸天側過身子,看著白玉蘭說道:

“這個桉子已經過去三年了,很難再找到物證。

當年在現場的,只有孫老大、沉建平、七哥和塗自強四人。

孫老大和沉建平都不在,死無對證。這種掉腦袋的事,就算舉報,塗自強和七哥進去也不會承認。

沒找到證據之前,舉報還不是時候。”

聽完陸天這番話,白玉蘭問道:“陸哥,孫老大怎麼被殺的,你怎麼知道的?既然你能知道孫老大被殺全過程,就一定有目擊人了,你讓這個目擊人作證,不就完了?”

“這個……”白玉蘭的問話,令陸天不知怎麼回答。

其實,在來的路上,陸天就想到了白玉蘭一定會這麼問。陸天也一直在想怎麼跟白玉蘭解釋。可走了一路,無論怎樣冥思苦想,都無法自圓其說。

現在白玉蘭真的問了,陸天一時不語起來。

見陸天不說話,白玉蘭問:

“陸哥,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目擊人不方便說?要是不方便,我就不問了。”

白玉蘭果然是個通透的姑娘,想到陸天心裡面了。

聽了白玉蘭這番話,陸天輕嘆一口氣:

“白玉蘭,你知道我難處就好。這個目擊人確實不方便說,更不要指望他能出來作證。

我們只能想辦法,讓七哥或是塗自強開口。”

“這樣掉腦袋的事,哪有那麼容易承認。”白玉蘭輕輕搖搖頭。

“你說的對,我也一直想不出辦法。”陸天有些無可奈何。

沉默片刻,白玉蘭開口:“陸哥,既然塗自強這麼怕你,你把他抓起來,用上手段,他不就承認了?”

陸天擺了擺手,“濫用私刑,不僅違法,取得的口供,審判機關也不會採信。弄不好,我們都得進去。

那麼做,不行的。”

白玉蘭能聽懂陸天話中的意思,知道這樣確實不行。

“陸哥,你說的對,這樣確實不行。

有件事我想問問,除了這四個人外,會不會還有其他知情的人?或是相關的人?”

白玉蘭的問話提醒了陸天,他突然想到一個人,【求助功能】給的結果中提起過,七哥之所以要做掉沉建平,除了嫁禍給孫老大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沉建平和他老婆吳倩有染。

吳倩與沉建平有這層關係,她或許能知道些什麼。

想到這裡,陸天道:“還有一個人,與這件事相關。”

“誰?”白玉蘭問。

“七哥之所以拿他的親信沉建平開刀,除了要嫁禍孫老大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沉建平與他老婆吳倩有染,吳倩應該能知道些什麼。”

“吳倩?”聽到這個名字,白玉蘭一下想起了什麼。

聽到白玉蘭的語氣,陸天便猜到幾分,問道:“怎麼,你認識吳倩?”

“我不認識她,不過知道她的一些事。”

“什麼事?”陸天忙問。

白玉蘭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後,說:“陸哥,塗自強有個小弟,叫‘二狗’你知道吧?”

陸天努力回想塗自強身邊幾個人,的確有個大高個叫“二狗”。

於是說:“知道,半年前剛被我打過。這個人應該跟塗自強不長時間,幾年前塗自強被我打的時候,他還不是塗自強的小弟。

怎麼,你認識這個二狗?”

“陸哥,這個二狗以前是跟孫老大的小弟,孫老大不在了,才跟的塗自強,我當然認識。”

“原來是這樣。他和吳倩有什麼關係麼?”陸天問。

白玉蘭放下水杯,眼睛明亮起來,

“當然有關係了。

這個二狗花的很,勾搭女人有一手。

我從新興農場出來後,他打過我的主意,現在還動不動跟我套近乎。因為他是塗自強的人,多少能知道七哥一些事,我倒沒拒之千裡,時常套套他的話。

為了在我面前炫耀他多有本事,有一次他口不遮掩說了,他和七哥的老婆吳倩上過炕。

我說他在吹牛,他說七哥老婆大腿根有個胎記,要是沒上過炕,他怎麼會知道。

可見,他們之間真的有不正當男女關系。從二狗那下手,逼吳倩跟我們合作,應該是突破口。”

聽完白玉蘭一番話,陸天茅塞頓開,

“白玉蘭,這確實是好主意。這樣吧,咱們分一下工,你設法接觸吳倩,我來盯著二狗,爭取抓他們個現行。”

白玉蘭微微一笑,“陸哥,該上班上你的班,該陪你老婆孩子就去陪你老婆孩子。

你給我的線索足夠了,下面的事,我自己來做。”

“你一個姑娘,能行麼?”陸天詫異問。

“其實,我沒有你想的那麼慘。

家裡不缺錢,京城的親戚也時常接濟。

孫老大還有幾個死忠聽命於我,肯為了賣命。

只不過在這個年月,裝也要裝慘一點,否則就會被人盯上。

其實我有好多漂亮衣服,就是不穿罷了。等什麼時候沒有盯著了,我穿給你看。”白玉蘭一雙杏眼看著陸天說。

陸天避開白玉蘭的目光,打趣道: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混的很慘呢。那下次來,我不給你送煤了。”

“那可別,你送的煤特別好燒。”白玉蘭咯咯一笑。

“有件事我想問問,你不缺錢,也不缺人手,那塗自強設計讓你勾引我,你還願意做?萬一我是壞人,怎麼辦?”

“當時,我就是想接著機會認識你,還真沒想勾引你。在此之前,我也對你調查過。知道你不是壞人,周家也都是好人,所以才去的。

現在想想,多虧我去了,要不我哥哥的仇,就報不了。”說著,白玉蘭的眼眶紅了起來。

陸天見不得女人哭,知道自己該走了。

於是道:“白玉蘭,既然這樣,我在家裡靜候佳音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就去找我。

記住,不要去我家,也不要去醬油廠。我每天都會去吉春一中接我妹妹,你在醬油廠到吉春一中途中的一路公交站點等我就行。”

“好,我記住了。陸哥,你愛人很好看,你那個妹妹也很好看,你很有福氣。”

陸天沒有接著她的話說,而是站起身來,“白玉蘭,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

白玉蘭也跟著站了起來,“陸哥,社會人都叫我‘花妹’。以後,你也這麼叫吧,總叫名字,太生分。”

“行,以後我就叫你‘花妹’。”陸天點點頭。

……

離開白玉蘭家,陸天本想往家走。

突然想起自己跟周蓉說過,要去醬油廠的。

一旦周蓉知道自己沒有去醬油廠,就知道自己說假話了。特別是喬春燕多嘴多舌之後,她一定會多心。

思來想去,還是去趟醬油廠的好。

好在白玉蘭家離醬油廠也就一里地,過去轉轉也耽誤不了多長時間。

於是,陸天又向醬油廠走去。

剛到醬油廠門口,看到曹德寶穿著軍大衣從廠裡面走了出來,與陸天正好走個碰頭。

一年多了,曹德寶看到陸天都躲著走。

生怕陸天問起之前水自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