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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九章 欽差大臣——徐伯清

“我有一策…”

徐伯清瞥了他一眼,說道:“施行以工代賑制度,可大幅縮減朝廷的錢財開支。”

“以工代賑?”

戶部尚書聞言微微一愣。

朝會中不僅是他,其他的朝臣同樣有些眉頭緊鎖的思量著這‘以工代賑’的深意。

文官行列為首的張松與身旁兩人對視一眼,出列後問道:“敢問徐督主,你所說的‘以工代賑’具體如何施展?”

“以務工代替賑濟。”

徐伯清解釋道:“大災之後,定有諸多食不果腹的災民,他們的想法其實很簡單,無外乎就是填飽肚子。

調糧賑災,讓受賑濟的災民參加災後重建獲得報酬,以此取代直接救濟,說簡單點就是朝廷出糧僱傭災民幹活。”

“僱傭…災民…幹活?”

一眾朝臣交頭接耳的滴咕著,他們都是老油條,自然能聽出這方法背後潛藏的深意。

“此法可達三個目的…”

徐伯清掃視一圈,見有些老臣眉頭微蹙的似乎想開口反駁,便又說道:“第一,透過組織賑濟災民參加災後重建,使賑濟的災民得到最基本的生活保障,達到賑濟的目的。

第二,可藉此在賑災地區搭建一批災後重建的必要基礎,比如房屋、道路,對災後重建極為有利…

第三,此法不僅能讓災民自力更生,同時讓災民看到朝廷對於災後重建的決心,也會大大減少災後民心消沉的問題,有利於穩定民心…

朝廷只需要排程些糧食,批少量的錢財,在災區實施以工代賑,便可行這‘一石三鳥’之效,何樂而不為?”

“……”

金鑾殿中為之一靜…

近半年中,西廠聲勢越重,借辦桉為由抄了不少京官的家,一眾官員心驚膽戰,是敢怒不敢言,私底下都謂之瘋狗。

他們也有些驚異,這瘋狗頭子不僅抄家有一手,對於國事似乎也有點東西,而且東西還不少的樣子……

“臣不敢苟同徐督主的觀點。”

忽地,一白髮蒼蒼的老學究出列,義正詞嚴的說道:“賑災就是賑災,借賑災之由僱傭災民幹活,此事不合禮教。”

“臣附議。”

文官行列中另一個也出列附和道:“借賑災之由僱傭災民幹活,且不提災民會不會答應這無理要求,便是答應了,又置我大梁朝廷威望何在?”

“呵呵呵呵~禮教,威望…”

徐伯清看著兩個處尊養優的老頭出列反駁自己,不由得笑出聲來…

“徐督主何故發笑?”

兩個老頭見他面露譏笑,不由露出些不忿之色來…

“想到了些開心的事…”

徐伯清嘆了口氣的指著一個老頭,說道:“若徐某沒猜錯的話,您老應該是禮部尚書程中光程尚書是吧?”

“確是老朽。”

那老頭好氣的應了一句…

“程尚書身子骨很是硬朗啊…”

徐伯清咋舌兩聲,說道:“據我所知,程尚書六十有二了,年初還在教司坊裡撈了一房豆蔻年華的小姑娘為妾,一朵梨花壓象床,著實羨煞旁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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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一眾朝臣皆是憋著笑意。

“你……”

程中光更是面色一變。

“我什麼?”

徐伯清笑呵呵的說道:“莫說我是閹人了,我便不是閹人,也幹不出六十二歲找豆蔻年華的小姑娘為妾的事。”

他聲音一頓,隨即臉上的笑容突兀消失,呵問道:“左一個禮教,右一個禮教的,你這老東西都能當人家爺爺了,這事合乎禮教嗎?嗯?”

“……”

程中光面色一僵。

“教司坊都要成你們禮部後花園了,你在這跟我說什麼禮教?嗯?”

徐伯清見他面色隱隱發白,卻並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冷笑著說道:“京城除教司坊以外,還有幾家銷金窟也是你手底下的產業吧?

近些年來撈的也不少吧?

你是不是以為你屁股擦的挺乾淨?

還是以為西廠不敢去你那尚書府查查?

滿口禮教,你自己什麼東西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在我面前裝起來了?嗯?”

“你…你…你……血口……”

程中光面色一陣青一陣白,‘血口噴人’一詞還沒說出口,便身子一軟的昏了過去。

“程尚書,程尚書…”

與其交好的朝臣見狀緊忙上前攙扶,而大多數看熱鬧的朝臣臉上已經沒了笑意。

徐伯清又將目光轉投到另外一個出聲反駁的老頭上,笑呵呵的問道:“若徐某沒猜錯的話,您老應該是督察院左都御史馬大人,是吧?”

“……”

馬文溢聽到他這如出一轍的問候詞,眉毛不禁抖了抖,神色訥訥的不敢應答。

“預設了也好…”

徐伯清微微頷首,說道:“也不知是不是巧合,據我所知,這督察院中姓馬的足有五十六人之多。”

他聲音一頓,意有所指的問道:“馬大人,西廠新建不久,收集到的情報可能有偏差,不知這事兒是否屬實?”

“……”

馬文溢呼吸一滯。

“哦~剛才忘記說了。”

徐伯清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自顧自的說道:“這些姓馬的好像還都沾親帶故,不得不說,馬大人這家族人丁興隆啊。”

他聲音頓了頓,直視著馬文溢呵問道:“可這是督察院啊,是不是再過幾年,督察院就得改成叫馬料場了?嗯?

是不是再過幾年,你們馬家的狗都能入督察院吃皇糧了?嗯?

浮山堰決堤致使三府之地的百姓死傷無數,我出點子災後重建有失朝廷威望,你把家族生意做到督察院就符合朝廷威望了?嗯?”

“……”

“老東西,說話啊!

“我…我……”

馬文溢被那一聲怒呵驚的一口氣沒喘過來,當即眼睛一翻的也軟了下去…

“……”

朝會上靜的落針可聞…

一眾朝臣有的幸災樂禍,有的若有所思,他們也都反應了過來,和誰唱反調都不能和太監唱反調,特別還是那種手握大權的太監…

“將程中光和馬文溢帶下去靜養。”

永和帝擺擺手,隨即看向徐伯清,目光微動的說道:“徐卿無愧於朕的大業砥柱,以工代賑,災後重建,此法甚好。”

他聲音一頓,隨即問道:“天災已顯,人禍將生,江陵府境內依山傍水,民眾尤信江神,如今出了浮山堰決堤之事,民眾也越發相信‘天譴’。

此事若不妥善處置,被有心人加以利用,說不得又是一個江南之亂。

如今這處理天災之法已經有了,那又該如何處理還未生的人禍?”

“民眾愚昧,堵不如疏…”

徐伯清沉吟一番,說道:“江陵府的民眾既信江神,不若就找人假借江神之名行事,此人禍便可消弭與無形…”

“……”

朝會上的一眾朝臣聽到‘民眾愚昧’、‘假借江神之名行事’之詞,都是一哆嗦…

若是旁人說這大逆不道之話,落在政敵耳中,那足以藉此將其拉下泥潭。

可說話的是個太監,還是個剛剛嚇暈兩位二品官員的太監,他們對視一眼,各個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只當聽不到。

“愚…弄…民…眾…”

永和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了句:“徐卿之法甚妙,不錯。”

他瞥了眼底下的朝臣,又瞥了眼徐伯清,似笑非笑的問道:“徐卿這‘天災人禍’的治世之綱已經丟擲,諸位都是大梁肱骨,可還有別的意見或建議?”

“……”

金鑾殿中的一眾朝臣對視一眼,皆是默然搖頭。

有想法的訥訥不敢出聲,生怕被那西廠太監盯上;而不怕被西廠太監盯上的又沒想法。

永和帝微微頷首,隨即又問道:“既然都沒意見,這治世之綱也有了,那諸位覺得誰可擔此‘治世’大任?”

“……”

底下的文武兩列官員目光微動…

“臣以為,此任非徐督主不能擔。”

左相張松第一個跳出來說道:“徐督主謀謨帷幄,既能想出這般治世之綱,所需所為所行必然了然於胸,故而臣以為,此任非徐督主莫屬,旁人不能擔。”

“臣附議!”

武官行列中也有一老頭出列附和,說道:“徐督主深謀遠慮,手眼通天,當為治世之才,老臣同樣認為此任非徐督主不能擔。”

“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

文武行列各有人挑頭,剩下的那些朝臣自然也都反應過來…

治世之臣,說的好聽,可是這天災人禍又豈是那麼容易解決的?

災後重建須得投入大量的時間和精力,而假借神明行事更不是什麼好活,而且想要幹這兩件事都得遠離權力中心!

有此聲望擔任的,已經不需要靠‘治世之才’鍍金;聲望不夠的,想擔任也擔任不上。

而西廠在這近年中聲望越重,像條瘋狗似的逮著人就咬,就這半年中,被西廠抄家官員不在少數…

如今,把事扔給徐伯清,不僅能讓他們西廠消停點,還能將瘋狗頭子逼出京…

豈不美哉?

於是一眾朝臣個個附和著‘臣附議’,所說的理由雖各不相同,但話裡話外都是‘此任非徐督主不能擔’…

徐伯清見狀不禁眉頭微蹙…

“看來,徐卿眾望所歸啊。”

而永和帝則是微微一笑,說道:“西廠督主徐伯清上前聽封。”

“……”

“大梁風雨飄搖,山河動盪,值此國難之際,朕命你為欽差大臣,賜四爪龍袍,所為所行皆如朕親臨,根治天災人禍,肅清寰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