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和劉小寶兩人都松了一口氣。
自我檢查寫了，懲罰受了，連大耳刮子都吃了。
要是過了年再被領導收拾，他們是真的感覺受不了了。
“領導您大人有大量！”
“從今以後，您說什麼是什麼。”
兩人忙不迭地忙碌起來，馬華直接呵斥兩人乾點重活，兩人也不敢反抗, 悶著頭做事。
這下馬華倒是鬱悶了。
“這兩孫子，今天還想著收拾他們呢！”
馬華跟何雨柱抱怨一聲，何雨柱笑道：“你跟他們還計較呢？他們膽子都快嚇破了。”
“欺師滅祖……”馬華憤憤不平。
“行了，等會兒我教你一道菜。等將來這廚房的事，還得是你接我的大廚位置。”
馬華大喜：“真的啊？那師父您兒子應該怎麼辦？”
“想的倒是不少！等我兒子出來工作的時候，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了，到時候形勢都不知道怎麼樣了。”何雨柱說道。
馬華笑道：“形勢再變，鐵飯碗變不了呢！”
何雨柱笑了一聲，沒有解釋。
過了一會兒, 馬華有了空閒，何雨柱就教他做新菜。
馬華一邊學，一邊低聲道：“師父，這段時間，許大茂往我們衚衕跑的特別勤快。”
“羊家的人說，他跟羊大紅好上了，快結婚了。”
何雨柱微微點頭：“知道了。”
“您知道了？”
馬華驚訝。
“也不算知道，算是猜到了。”何雨柱說道，“行了，別在這些零碎事情上多費心，好好學習做菜本事，閒事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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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華連忙點頭，繼續認真學習做菜。
許大茂和他爹許德清搞出美人計, 明顯著是不想讓婁曉娥、何雨柱好, 還想自己升官當宣傳科科長。
無論事情成功還是不成功，婁曉娥當然是不能再要了……
選擇羊大紅這模樣的女人結婚，何雨柱估計許大茂也有幾分迫於無奈。
……
許大茂的一天好心情，到軋鋼廠的公告欄前戛然而止。
年前何雨柱轉崗的公示通告還貼在上面沒有撕掉, 但是現在已經過了公示期。
也就是說……傻柱這個玩了自己媳婦的溷蛋，真的已經是四級辦事員了。
在國家幹部的道路上，居然被這個傻柱領先一步。
許大茂的心情頓時不好了。
希望李副廠長今天就收拾何雨柱！
到了宣傳科，過年後第一次會議召開。
不知道為什麼，劉科長臉色不太好看，氣氛一時間有點僵硬。
許大茂仗著自己也算是李副廠長手下的“自己人”，膽子大了不少，開口活躍氣氛：“科長，今天上班第一天，沒給大家準備一兩個紅包啊？”
劉科長冷冷瞥了他一眼。
“宣傳科的同志們都到齊了，今年咱們宣傳科的工作很重，必須要嚴肅認真起來。”
“在過年期間，你們休息了，我卻收到了一些不好的訊息，讓我這個年都沒過好！”
“這個訊息是什麼方面的呢？”
“是關於咱們廠下鄉放映員的工作問題，有鄉下公社的農民兄弟反應，某些放映員跟小鬼子進村掃蕩一樣, 雞鴨鵝狗，沒有不要的, 大蒜也得拿著！”
“不光拿, 還花言巧語，調戲人家大姑娘小媳婦，在群眾裡面造成很壞的影響！”
劉科長說完話，宣傳科的其他人悄然轉動目光又迅速收回。
紅星軋鋼廠就兩個放映員，兩個人全都是坦然自若，半點不怕。
一個是年齡頗大的老放映員，從來不搞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就是一口的家鄉土話，放電影的時候手掌有點抖，下鄉不怎麼受歡迎。
事實上他已經快退休了，已經有叄年多不放電影了。
另一個是許大茂。
他有靠山，李副廠長跟他說好了，過不了多久就得讓他當宣傳科科長。
所以劉科長這話，他也就是聽聽，不認為這件事會燒到自己頭上來。
就在這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許大茂，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許大茂呆住，懷疑自己的耳朵：“科長？你說什麼？”
“過年耳朵讓鞭炮炸聾了是不是？我說你呢，許大茂！”劉科長咆哮著拍著桌子，“這軋鋼廠還能有其他放映員出現我說的以上情況嗎？”
“你不僅沒有好好反思，反而嬉皮笑臉，難道這就是你工作的態度？”
“好好寫一份檢查，一份思想報告！”
“今天下班之前，給我反思你之前工作中存在的問題！”
“如果你不老實交代，不要怪我沒跟你提前說過！”
許大茂是真的傻眼了，劉科長這是真衝自己來的！
“不是，科長，您是不是有誤會？我……我沒有啊！”
“有沒有的，你自己心裡知道！”劉科長指向門口，“給我寫檢查和思想報告去，今天不好好交代，這事情不算完！”
你他媽什麼意思？
李副廠長沒跟你打招呼？
許大茂氣的咬牙，也沒再說話，直接摔門而去。
我得找李副廠長告狀去！
劉科長冷笑一聲，猜出來他的打算，也不以為意。
今天才是個開始，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表情和緩一下，劉科長又說道：“今天咱們宣傳科，有一位剛參加工作的大學生，於海棠同志，進來吧。”
一個特別精神的姑娘走進來，舉手行禮：“報告科長，於海棠到！”
劉科長有點訝然，其他人也都眼神有點奇怪。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部隊轉業呢，怎麼說話這麼大聲，這麼嘹亮？
“於海棠以後的工作，就是軋鋼廠的廣播員……”
劉科長介紹一番，於海棠和各位宣傳科的同事都互相認識一下。
同事們也都看出來了，這小姑娘好像是激情滿懷，一肚子雞血，憋著勁要情緒高昂地投入到“戰鬥”之中去。
劉科長見她這樣積極，也是沒什麼話說，直接安排她去讀稿子，試著播音。
不多久，於海棠的聲音就在軋鋼廠廣播大喇叭上響起來。
“尊敬的領導們，親愛的同志們，戰友們，春節新年剛剛過去，又迎來春回大地……”
“……我們要一顆紅心，兩手準備，抓住生產……”
“堅定不移地向前衝，堅決守住立場，不可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