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著酣睡的秦京茹，聽完外面的動靜，何雨柱的表情有些奇妙。
人真的是難以捉摸、難以恆定的。
賈張氏出獄之後的目標，如此強悍，居然兇惡到要報復整個四合院，這是何雨柱都想不到的。
他還以為賈張氏頂多是盯著秦淮茹、自己頂多再加上其他一兩戶人家。
這種兇惡想法，估計聾老太太也是想不到。
怎麼會有這種怨天怨地怨別人，就是不怨自己的人？
與賈張氏相比，易中海的變化，何雨柱同樣感覺想不到。
一開始見賈張氏之前，易中海肯定是有些動搖的，還抱著某些幻想的。
見到賈張氏之後，這種幻想就全部被打碎了。
論犯罪的格局和大膽，如今的易中海跟賈張氏是完全沒辦法相比。
易中海利用一大爺身份、德高望重形象拉偏架，站在道德高地上指指點點，私下裡幹點不要臉的事兒，的確夠噁心人的。
你要說他是罪犯，那真是嚴重了。
如今遇上磨刀霍霍的賈張氏，易中海一下子就被嚇醒了，嚇壞了，可不敢再摻和了。
這個過程，跟劉光福倒是也有幾分相似——劉光福這小子也是險些變壞，後來被頑主們的貪得無厭、威嚇驚呆了，又遇上何雨柱出謀劃策，到現在已經老老實實上學，走上正道。
現在，整個四合院劉光福誰也不服氣，就服氣何雨柱，“雨柱哥、雨柱哥”的叫的熱絡。
二大爺打他，他也不哭不叫，躲進屋裡去不跟二大爺說話，這倒是讓二大爺沒有了多少打他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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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光福這樣子，也讓何雨柱感覺他比原劇情裡面一次又一次見風使舵的牆頭草劉光福要好多了。
到時候給他一個學徒工的工作也沒什麼，就算以後真是變成牆頭草，也算是酬謝了劉光福“臥底頑主”的功勞。
再看易中海，要同意聾老太太的話，把房子留給何雨柱；還有給一大媽看病去……只要他罷手，何雨柱自然也沒必要跟他敵對。
至於那個賈張氏，必須要儘快讓她自食惡果。
……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剛出門要上班，門口站了一個人。
“何主任，聽說您愛人懷孕了，我跟您道喜！”
何雨柱看了一眼於莉，微微挑眉：幾個意思？
你管我幾個意思！
於莉還挺橫，瞪回來。
秦京茹也聞聲從屋裡起身：“您太客氣了，也不用專門來道喜——”
看見門口的於莉之後，秦京茹的話停下了。
目光冷澹地打量於莉：“哦，謝謝您了。”
“雨柱哥，快上班去吧，別耽誤太多時間！”
何雨柱沒再多說什麼，點點頭，騎上腳踏車走了。
於莉站在何雨柱家門口，也不說走；秦京茹也不讓她進屋坐坐。
兩人面對面，一時間誰都沒說話。
“真好啊，懷孕了……”
於莉說道：“你不讓我進屋裡說說話？”
“眼看就得上班，耽誤你時間多不好？”秦京茹說完轉身回了屋。
於莉微微咬了一下牙，哼了一聲，也上班去了。
騎腳踏車上班的人稍微快一點，四合院裡面，何雨柱、二大爺、三大爺等人很快出了胡同口。
於莉、秦淮茹、許大茂、閻解放等人走出胡同口後也是相差不多，都朝著軋鋼廠走去。
閻解成、劉光天則是另外的工廠，也是上班去了。
路上，於莉、秦淮茹兩人作伴，兩人滴咕著說話。
“你是不知道，你那個妹妹懷了孕，那個趾高氣昂，跟母雞要打鳴似的。”
“我去跟她道喜，好懸沒把我拿掃帚打出來。”
秦淮茹在一旁直笑，拿手肘杵她：“我跟你說於莉，換我，我也給不了你好臉色！咱們誰不知道誰啊？”
於莉不滿：“你們姐妹倆一條心是吧？”
“我們倆不是一條心，還能跟你一條心啊？咱們也不挨著啊，也論不著啊！”秦淮茹笑道。
“哼，你就笑吧！”
於莉冷笑：“我就等你婆婆發威，我看你還笑不笑的出來！”
秦淮茹聽她提起這個話題，也是真的有些笑不出來了。
自己婆婆賈張氏，昨晚上找易中海說了什麼話，她不知道，但是她估計著不是好事！
雖然依舊是滿臉帶笑，她可不一定會做什麼。
真煩著呢，許大茂晃著身子湊過來：“兩位半邊天同志，說什麼呢？”
“不是，我們婦女說話，有你什麼事兒？”秦淮茹說道，“你媳婦可是正挺著大肚子，我警告你，把花花腸子收一收！”
“對，就是，你腳踏車怎麼不能騎去軋鋼廠，怎麼讓人討厭的，你心裡沒數啊？”於莉也說道。
許大茂本來想磨磨蹭蹭一下，佔點便宜的，見到秦淮茹和於莉這樣，就來火了。
“你們就萬惡吧！秦寡婦，你跟傻柱不清不楚的，傻柱他媳婦也懷孕了，你怎麼不說他？”
“還有於莉，你看看你那個缺德妹妹於海棠！”
“整天跟鴨子叨泥鰍似的，盯著我就是叨叨叨，把我都快跟黃世仁、甫志高一樣了！”
“我他媽招你惹你了？盯著收拾我，也升不了官發不了財，圖什麼啊！就他媽圖一個覺悟高啊？”
於莉瞪眼：“罵街是吧？閻解放，過來揍他！”
許大茂一聽要打架，連忙擺手：“你們……你們就是萬惡！”
說完話一熘煙跑了。
於莉回頭一看，閻解放還沒動呢，
“不是，閻解放，你怎麼回事？嫂子讓你幫個忙，你也不動？”
“你出多少錢呢，我就打人？”閻解放不以為然。
於莉冷笑一聲：“得，不愧是老閻家的種！”
到了軋鋼廠食堂，於莉開始一天的忙碌，擇菜、洗菜、洗洗刷刷，一直到下午才有空輕鬆下來。
看看時間快到下班了，於莉低著頭想了一會兒，心裡面有點想去不想去的。
走到食堂主任辦公室門口，於莉帶著點雀躍與季動，敲響了門。
“何主任？您在嗎？”
敲了幾次之後，裡面沒動靜。
“你找我師父有事兒？”馬華聽見敲門聲走過來，“我師孃有喜了，我師父下午一點就走了。”
於莉的表情有點怔住。
懷孕，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