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海棠也算是見風使舵的行家。
察覺到李主任的話音不對，立刻不頑抗了，改成自己承認錯誤，而且是迫於無奈。
這樣一說一哭，再加上何雨柱之前對李主任的“提點”，李主任到底是相信了於海棠的話。
這一相信，李主任就立刻更加仇恨許大茂了。
按照於海棠說的，許大茂用李主任的事情作為威脅，於海棠才被他威脅，不得不聽話。
雖然於海棠在這方面的確是軟弱了一點，但是也並無太大罪過。
“既然這樣，那你就不要吵鬧了！接下來給你一個立功贖罪的機會！”
李主任對於海棠說道。
於海棠連忙點頭答應，心裡面其實卻在打鼓。
立功贖罪，她倒是願意。
只要能擺脫許大茂的威脅，這一切都好辦——可關鍵是許大茂又不是傻子，他是個能說話的活人；到時候他只要說出一句話，把於海棠欺騙李主任的事情說出來，於海棠立刻就會完蛋。
這可怎麼辦才好？
李主任也沒多想這裡面還有事兒，只是說道：“穿好衣服，先跟我去見一見雨柱，你要給雨柱誠心誠意道歉。”
“這種事情，你瞞不過我，也瞞不過何雨柱！”
於海棠穿好衣服，跟著李主任出了老倉庫，心裡面也是不知道該罵李主任和何雨柱兩個人老奸巨猾，還是該慶幸李主任居然還肯相信自己。
李主任相信自己的基礎，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自己的“純”和“無辜”。
一旦讓他知道，自己從來就不是純潔的，那才是真的滅頂之災。
兩人到了何雨柱辦公室，何雨柱去車間巡查生產去了，等了半個多小時，何雨柱回來，對李主任微微頷首。
“軋鋼廠現在的生產情況還不錯……”
李主任笑道：“主要還是你的功勞，如果不是你和你的攻關小組，軋鋼廠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我之前去開會，上級領導都說呢……你工資提升兩級，這絕對沒問題！”
又對何雨柱說實在的話：“雨柱，你看看咱們軋鋼廠管理會，除了我這個主任，其餘副主任已經有十二個了。”
“你和老季之外，能紮紮實實，解決工資等級和編制的，能有幾個？給他們這些個副主任的名義容易，解決編制、後續工資等級，那可不容易。”
“現在是什麼時候，名不副實，名過其實……都很正常，你能紮紮實實提升工資等級，相當不錯了。”
這話，屬於是“自己人”說的實在話。
於海棠看著兩人這樣說話，這才明白兩人的關係居然這樣親近，跟拜把子兄弟一樣，完全不是其他人可比。
這樣的關係，外人挑撥的確是無從下手，反而會被迅速識破。
真奇怪，這兩人的關係，到底是為什麼這麼好的？
其他李主任的手下，也從沒有過這樣的情況啊……
說過一番客套話後，李主任把於海棠說的話都給何雨柱說了一次。
何雨柱點點頭：“李主任，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許大茂要對付我們，我們就收拾他，這沒什麼可說的。”
“就是有一點，我們需要特別注意。”
“許大茂那可是一個滿口噴糞的人，什麼話從他嘴裡面說出來，都不足為奇；如果給他說話的機會，他會不會說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
何雨柱說到這裡，李主任和於海棠立刻齊聲說道：“這樣絕對不行！”
李主任想的是，絕不能讓許大茂開口說出自己和於海棠不清不楚的事情；於海棠想的是，絕不能讓許大茂說出來自己失身的事情。
兩人的目的倒是保持一致，都想讓許大茂閉嘴。
“能不能直接……”
李主任沉聲說道。
“我想，到時候用一下心腹，其他的就看運氣吧。”
“失手和故意，差別還是很大的。”
何雨柱說道：“無論怎麼說，用了心腹之後，也不怕有什麼不好聽的話傳出去。”
“這倒也是。”
李主任點頭。
不就是男女那點事嘛，真正的心腹早就知道了李主任和劉嵐的事情，現在知道李主任和於海棠的事情，也不足為奇。
李主任是放心了，於海棠卻是一點都沒放心。
李主任不怕自己和於海棠的事情暴露，於海棠卻怕自己的另一層暴露——必須想一個辦法，讓許大茂說不出口。
或者，讓李主任相信，許大茂嘴裡面說的都是假的……
正想著，於海棠看見何雨柱的目光投過來。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於海棠明白了何雨柱眼中的意思：他都知道，而且這件事他會幫忙。
這讓於海棠有些猶豫懷疑。
自己該不會是看錯了吧？
何雨柱怎麼會在這種事情上幫自己呢？之前不是疾言厲色，看不上自己嗎？
於海棠心裡面正拿捏不定，何雨柱和李主任已經商量好了。
何雨柱說道：“於海棠，現在許大茂準備利用你幹什麼，你摸清楚了嗎？具體準備做什麼？”
於海棠連忙打起精神，認真交代。
“許大茂說讓何副主任認為，李主任是騷擾我的，而我是喜歡何副主任的；同時讓李主任認為，何副主任要搶她的女人。”
“就是挑起何副主任和李主任的矛盾鬥爭，之後就等著你們的鬥爭，找機會把你們兩位一起收拾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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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過程中，許大茂可以得到什麼？你又可以得到什麼？”何雨柱問道。
於海棠說：“許大茂說，就是要報仇，出心裡面一口氣，同時讓何副主任你倒黴。”
“說是只要看見你倒黴，他就高興了。”
“到時候，也讓你們聽他的，大出血掏腰包。”
“至於我，是被許大茂威脅的……他拿我和李主任的關係威脅，說我只要不聽話，他就讓李主任官位不保。”
何雨柱微微頷首，轉頭看向李主任。
李主任點頭，微微嘆息：“海棠就是太在乎我了……”
額，男人對初次獻身女人的包容程度，還真是挺強的。
這話都有點自我矛盾，李主任自己都把自己給說服了。
“報仇、出一口氣、看見我倒黴、還想敲我們一下……”
何雨柱微微一笑：“看來許大茂是真的不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