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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瑪維的恩怨

“這島是我花費了半輩心血才找到的,並施展了各種手段才讓它浮出水面。後來我和我的隨從都死在了裡面,只差一點點就成功了。有我之前的努力,你這次奪取神器簡直易如反掌。”伊利丹頭腦中的聲音說。

“那麼就帶我前去吧。”

這時,一個那加斥候走了過來。

“法斯琪大人,伊利丹大人,不好了!”

“發生了什麼事如此慌張?”法斯琪問道。

“我們發現有船隻登陸,經過偵查發現是那群守望者跟來了。”

“那群笨蛋竟然沒有完成任務。”法斯琪滿是憤怒地說。

“這不怪他們,我早說過瑪維一夥不是那麼容易對付。”伊利丹說。

“伊利丹大人,都到這個節骨眼了,我們還不能痛下殺手消滅她們嗎?”法斯琪說。

沉默了一會,伊利丹說:“我們沒必要理會她們,只管尋找神器吧,進去後把入口門關上,我們得手後從另一個門出去,接著馬上離開這裡。”

法斯琪眼中的怒火沒有消逝,不過語氣平靜下來,“一切遵照你的吩咐,伊利丹大人。”

伊利丹帶著那加士兵來到建築的一端,念起一段咒語。

建築搖晃起來,原本為石級的地方沉入了地下,一道青銅製成的大門出現在眼前。

門上沒有鎖也不見鑰匙孔,只在中心雕刻著一顆骷髏頭。

伊利丹將自己的眼睛湊向骷髏頭,骷髏頭空洞的雙眼發出一道光射向他那燃著火的雙眼,突然“咔”一聲,厚重的大門開啟了。原來這是一道惡魔眼睛掃眼密碼的大門,剛好伊利丹有著惡魔的眼睛能夠開啟。

儘管這是一個封閉的地下世界,卻不是一片黑暗,牆壁每隔一段距離就鑲有能夠發光的寶石,加之伊利丹和那加們習慣於黑暗,因此裡面的一切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進入地穴後,是一直往下的臺階,底部有一道寬闊的長廊,長廊兩邊的柱子上寫著紅色的字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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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利丹腦中的聲音響了起來,“這是我留下的記錄,到達這裡後,我讓隨從分頭尋找神器的位置,結果不小心觸發了結界,大批惡魔四處襲來,隨從全都死於非命。”

“伊利丹大人,這裡有許多岔路,我們該怎麼走?”法斯琪問。

伊利丹端詳了頭骨好一陣,似乎陷入了沉思。最後,他放下了頭骨,說:“從這條路走。”

“伊利丹,這下看你往哪逃!”門口一個聲音喊了過來,迴盪在這個空曠地走廊裡。

“瑪維?!你怎麼進來的?”伊利丹咬著牙楞在那裡。

一群人走了過來,為首的正是瑪維。

“沒想到吧,幸虧那個老獸人給了我這個。”她從手中拿出一個黑色的球。

“那是當年我用來開啟大門的惡魔之眼。”古爾丹的聲音出現在伊利丹腦海中。

原來島上尋找別人幫忙的老獸人正是當年古爾丹的隨從之一,他幸運般地活了下來,還得到了進入薩格拉斯之墓的鑰匙。如今他深受同伴鬼魂的侵擾,瑪維幫助他找到了鬼魂的殘骸,讓鬼魂得到了超脫。為感謝瑪維,他將神廟的位置告訴了她,並給了她鑰匙。

“瑪維!為什麼遠渡重洋都不肯放過我?越獄了那麼多窮兇惡極的惡魔,為什麼唯獨來抓我?”伊利丹說。

“因為那裡才是你的最後歸宿,你難道忘了自己的承諾?”

在場所有的守望者和那加士兵為之一怔,伊利丹面色鐵青,他再次回憶起監獄中的情景:

“你回來了?瑪維,昨天你講到曾經的高等精靈偷走了部分永恆之水,在東部的世界建立了一個叫做奎爾薩拉的國家,後面又怎樣了?”伊利丹雙手握著牢門,朝著黑暗說。

“你真的那麼期待我的到來?”瑪維說。

“我已經想通了,不管你說什麼,發牢騷也好,訴苦也好,總比我一個人面對黑暗要好的多。”

瑪維沉默了一陣,說:“你知道嗎?在很小的時候我就在一旁暗暗地關注你。”

“是麼……”

“那時候我很自卑,沒有任何朋友,但又不甘於寂寞,我喜歡看著別人玩耍、看著別人熱鬧,那種感覺就好像我身在其中一樣。你和瑪法里奧、泰蘭德幾個人就是我經常觀看的一支。”

“原來你有偷窺的嗜好……”

“這當中你是最引人注目的,在我的印象中你就是個搗蛋鬼,老師們對你很是頭疼。”

“這你也知道?”

“直到如今你一點沒變,沒有當權者高深的城府,更像是一個頑皮的孩子。”

“也許正是這樣我才被摧殘至此吧。”

“說實話,這些議會、貴族等的虛偽讓我厭惡,和他們打交道一次讓我噁心一次,他們表面上喊著憂國憂民的口號,背地裡卻做著自私自利的勾當。”

“難道你不也是這樣?”

“不!我所作的一切都是為底層的民眾爭取權力,只要有我在一天,暗夜精靈的統治權就不會完全落入貴族手裡。”

“這麼說來你挺偉大的。”

“如今,回到這兒和你談話竟成為了我最大的樂趣,或許我們有著許多共同的地方吧。”

“有許多共同的地方?然而一個是看守一個是囚犯。”

“平心而論,你被關在暗無天日之下我很難過,很抱歉剛來的時候對你做了那麼多可怕的事情。”

“都已經過去了,不忍心看我關在這裡那就放我出去吧。”

“這件事不行,職責所在,我不能放你走。”

“我在這何時是個頭啊?”

“能答應我每天陪我說話嗎?”

“……我有什麼選擇嗎,我當然答應……”

“伊利丹大人,不用怕,這次她帶的人不多。”法斯琪說。

伊利丹從回憶中回過神來。

“瑪維!不管我答應過你什麼,那都是我被關押時候的事,如今我自由了,我沒必要堅守一個作為囚犯的承諾。難道你還不明白一個人長期被關在地下是會瘋的。”

“好你個負心人,如此我只有殺了你!”瑪維的眼中出現淚光,她露出了鋒利的牙齒吼道。

“快跑!”伊利丹喊,挽起法斯琪帶著其他人跑入了一條衚衕。

接著他施展了一個法術,四周的建築震動起來,剛經過的道路瞬間倒塌。

“還有其他路可以繞過來,我們必須趕快,在她們到來之前得到神器。”伊利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