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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霜與火的協奏曲

凱爾薩斯走到峽谷邊緣,居高臨下喊道:“阿爾薩斯!還記得我嗎?”

阿爾薩斯舉頭一看,死屍般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我道是誰,原來是曾經落荒而逃的精靈王子啊。真不好意思,我滅了你的國家、殺了你的人民、改造了太陽井。

——對了,我還搶走了你的女人,哈哈哈哈……”

“畜生!這個時候還得意,你的死期馬上就要到了!”凱爾薩斯厲聲道,“還有!你認為吉安娜看到你這個樣子會怎麼想。”

聽到這個名字,死亡騎士的臉立即變得憤怒。

“最終她拋棄了你,你只是一個終生以死人為伴的可憐蟲。”凱爾薩斯趁熱打鐵說。

阿爾薩斯不再冷靜,他發白的臉抽搐著,額頭青筋直冒,“你這個喪家之犬!手下敗將!得意什麼!”

“什麼?喪家之犬,這個對於來你說更合適吧,現在洛丹倫已經不是你的了,諾森德也馬上不是你的了,而我呢?我已經重建了銀月城,等我再拿下諾森德,我會實現民族的偉大復興。哈哈哈哈。”凱爾薩斯嘲笑道。

“長耳朵!有種就下來和我一對一單挑,證明給我看。

”哼!用得著我親自動手嗎?”凱爾冷冷地說,下達了消滅敵人的命令。

密集的箭若同暴雨一樣落向密集的天災士兵,同時火球、奧術光等一系列魔法也密不透風地撲向下面的敵人,成批亡靈法師中箭紛紛倒下,巨型的縫合憎惡在被紮成刺蝟以後也在大量火球的撞擊下化為焦炭。

更多的殭屍士兵把注意力集中到保護他們主人上,縫合憎惡、食屍鬼、骷髏兵等也都前仆後繼地擋在了死亡騎士的前面,但這種自殺性的格擋沒能支撐多久,能活動的天災士兵越來越少。

凱爾薩斯享受般的看著這一切,他並不急於殺死阿爾薩斯,慢慢折磨仇人才是最大樂趣。

可是,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正當精靈國王覺得一切都即將結束的時候,他的仇人——阿爾薩斯身後突然出現一個洞穴,死亡騎士毫不猶豫地躲進了洞穴,剩下的天災士兵也緊跟而入。

“啊!這是……”凱爾薩斯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他趕緊駕起一頭龍鷹飛了下去,卻發現洞口已經被堵死了,剩餘的天災士兵早已不見蹤影。

“快!把這訊息帶給法斯琪,讓她返回伊利丹大人那裡,我們得集結全部兵力迅速毀滅冰封王座。”凱爾薩斯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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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利丹這邊在他的精妙指揮下,也因為巫妖王力量的削弱,大軍順利推進,很快就攻入了皇冠冰川,眼看就要到達冰冠堡壘。

這時一頭龍鷹飛到他面前,龍鷹上下來的竟然是凱爾薩斯。

“凱爾!怎麼是你,怎麼樣了,阿爾薩斯已經消滅了嗎?”伊利丹問。

凱爾薩斯沉默了一下,說:“對不起!大人,我辜負了你的期望,天災似乎有一條地下通道,原本阿爾薩斯已經被圍困差一點被消滅,不料突然出現一個洞穴救走了他。”

“看來我小看了他,不過沒關係,他們再快也快不過咱們。”惡魔獵手伸手指著冰封王座,說:“你看!那裡就是天災的心臟,我們挺進那裡毀滅王座,天災軍團就徹底完蛋了。”

法斯琪也在不久後趕到,所有的兵力集結在一起準備發起衝鋒。

在部隊就位以後,法斯琪上前道:“伊利丹大人,我們的隊伍已經準備就緒,隨時可以發動進攻了。”

凱爾薩斯說:“我們的部隊也做好了準備。”

惡魔獵手說:“大家記住這個時刻,過了今天,天災軍團就要永遠消失了。”

接著他望向天空喊道:“阿爾薩斯!你還活著嗎?你聽到了嗎?一切結束了!”

聯軍發起了衝鋒,踏起的雪被風刮到空中,戰場一片雪塵,火焰在冰雪中爆破,刀劍在搏殺中撞擊。

伊利丹手持埃辛諾斯雙刃得心應手地殺戮著,這套武器蘊藏著難以磨滅的情感,它曾經的主人——一名高尚的熊貓武士,死於天災的陰謀,死後又被阿爾薩斯侮辱。

如今他來此復仇了,帶著這名熊貓人的回憶。

聯軍層層推進,天災軍團節節敗退,一堆堆白骨落在地上再也不能動彈,然而就在這時,一個龍鷹斥候帶來了不好的訊息——阿爾薩斯不知用什麼方式躲過了層層防守即將到達王座。

聽到這訊息三名頭領大吃一驚,一種不好的預感縈繞在他們周圍。

“不!不能讓霜之哀傷回到冰封王座,不然我們的努力就白費了。”伊利丹說。他回想起基爾加丹的告誡,千萬不能讓巫妖王意志之人——阿爾薩斯帶著霜之哀傷回到冰封王座,不然天災又會重新恢復昔日的力量。

焦慮之中,伊利丹突然覺得心臟刺痛了起來,是瑪瑟裡頓的詛咒發作了,寒冰詛咒在這冰天雪地的環境下更加致命,他握著胸口跪倒在地上,滿臉痛苦的表情。

“大人!你怎麼了?”看到這一幕,法斯琪趕緊跑過來扶住他。

“大人的詛咒又犯了。”凱爾薩斯說。

“快!拿瑪瑟裡頓之血。”法斯琪喊道。

一名那加法師拿著瓶子快步走過來,將瓶子的液體灌入惡魔獵手的嘴裡。

伊利丹緩緩抬起頭,說:“不行!我必須趕在阿爾薩斯到達王座之前將他消滅。你們掩護我。”

說完,他駕起一頭龍鷹飛上天空,不理會身後法斯琪和凱爾薩斯的勸阻。

龍鷹飛到王座上空時突然飛來了一群石像鬼,成群的石像鬼黑壓壓撲向瘦小的龍鷹。

伊利丹揮舞著雙刃奮力切割著這些骯髒的怪物。

但是,龍鷹畢竟脆弱,而石像鬼數量太多,儘管惡魔獵手戰鬥力強勁,但位於空中有太多局限性,一個不留神,龍鷹被咬掉腦袋落了下去。

伊利丹趕忙揮動翅膀,打算盡最後的努力飛上王座。然而惡魔獵手的翅膀並不適合長距離飛行,好在他發現一個滿頭銀髮的死亡騎士在朝著冰封王座跑著,他剛好落在了那死亡騎士的前面。

這死亡騎士正是阿爾薩斯,他在巫妖王地下將領阿奴巴拉克的嚮導下,從古老的地下王國徑直來到這裡,躲過了層層防禦。如今,看到從天而降的惡魔獵手,他不免有些驚詫。

“死亡騎士!讓我們做個了斷吧,我要為埃辛諾斯報仇。”伊利丹吼道。

阿爾薩斯聽說過惡魔獵手後來的事蹟,加之冰封王座破裂後自己的力量損失嚴重,自想不是對方的對手,心裡產生一絲恐懼。

“阿爾薩斯!”突然空中傳來一個聲音,如同雷鳴般震顫這這塊土地,冰塊在這聲音的震顫下也產生裂縫。

“巫妖王!”伊利丹和阿爾薩斯同時喊道。

“阿爾薩斯,你是我的全部,現在我將所剩力量全部賜予你,扔掉畏懼去戰鬥吧,這是生死存亡的一戰。”

王座上空出現一道藍光,藍光徑直射向死亡騎士。

死亡騎士抬起了頭,眼球變成閃光的白色,整個身體透出一種強勁的威懾力,他用如同震顫又好似兩個人同時說話的聲音說:“我,不,應該是我們——感覺到了力量,我們是巫妖王阿爾薩斯。”

同時,冰冠堡壘下面,所有的天災士兵如同散架一樣倒了下去。

雖然面前的人相貌依然是阿爾薩斯,但伊利丹感覺他已經變了一個人,巨大的能量蘊藏在裡面。不過,不管對方多麼強大,當前必須決一死戰,他全身燃起烈火,手持雙刃向死亡騎士撲殺過去。

死亡騎士針鋒相對,他舉起銀白色的霜之哀傷,立即有大量冰雪環繞在他的周圍,巨劍接住惡魔獵手的致命一擊。

雪,下的更緊了,拳頭大的冰雹也砸了下來,地上的冰雪非一日之寒,惡魔獵手的火焰再厲害也融化不了整個諾森德的冰雪,在諾森德戰鬥阿爾薩斯無疑佔據了天時地利。

只見一團烈火在冰雪的包圍之下,埃辛諾斯雙刃不時與霜之哀傷撞擊在一起,碰出電火花。

冰天雪地真讓人難受,伊利丹想,突然心口一陣刺痛。

阿爾薩斯察覺到這一絲破綻橫劍直刺過來。

這一刺如同蟒蛇出洞讓人猝不及防,而埃辛諾斯戰刃並不適合格擋這種刺擊,伊利丹只得揮起翅膀朝後一飛。

阿爾薩斯似乎早料到對方有此一躲,他沒有回身而是向前一躍,接著一轉身揮出霜之哀傷。

伊利丹在空中只覺得胸口一陣冰涼便落在了地上,這一劍和詛咒加在一起讓他不能動彈,無論如何掙扎再無法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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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騎士並沒有給他致命一擊,他有著更重要的事情,趕去冰封王座。

惡魔獵手倒在地上無助地伸著手,似乎想抓住阿爾薩斯,但這是徒勞的,朦朧中他看到阿爾薩斯劈開了冰封王座,拿出了裡面的盔甲穿在身上。外面亡靈的聲音再度響起,天災軍團復活了。

“我……失敗了!”伊利丹喊出幾個字後失去了知覺,冰雪逐漸掩蓋了他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