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澤羽忽然擋在顧秋兒的面前。
“秋兒,你別看了。”
任澤羽真的怕顧秋兒有心裡陰影,因為死者身上的傷,不只是對女性的羞辱,應該還會有精神上的虐待,否則身上也不會被紋上“蕩婦”兩個字了。
“為什麼?”
“我餓了,吃完飯回來再看。”
任澤羽的肚子也出奇的配合他,響了一聲。任澤羽本來是拿餓當藉口的,不免得有些尷尬。
顧秋兒哈哈一笑,想到自己也還沒有吃飯,就和任澤羽一起去附近的飯店吃飯。
兩個人一人點了一份炒麵,任澤羽看顧秋兒要吃完了,才緩緩開口。
“你確定要看?”
顧秋兒有些無奈,自己又不是沒見過屍體,只是之前一直怕進去,是因為怕看見任澤羽解剖出來的腸子胃什麼的,主要是噁心,算不上害怕,如今她終於有勇氣想要克服,卻發現這次任澤羽居然百般阻撓。
“確定。”
“好吧,不過這次的我還沒有解剖。最重要的是,這次死者被折磨的很慘。”
任澤羽給顧秋兒打起了預防針,省的顧秋兒以為和之前見過的差不多。
“比分屍還慘?”
任澤羽點點頭。
吃完飯後,顧秋兒還是去了任法醫的辦公室。她自己掀開白布,映入眼簾的是一副慘不忍睹的女屍,她閉上眼睛,彷彿不敢再看一遍。
“秋兒?”
任澤羽看顧秋兒的表情,發現顧秋兒深吸一口氣,睜開眼睛,卻不再往屍體上看一眼。
“身體上的折磨,精神上的痛苦。確實太殘忍了,不看了,你們快破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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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顧秋兒就一言不發的走開了。任澤羽有些擔心的跟上去。
“我沒事,真的,你趕緊去忙吧。”
任澤羽看顧秋兒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也放了心,回到辦公室,看看還有什麼發現嗎。
快下班的時候,馮凱林回來,召開了一下緊急會議。
“這次的報案人是鄒斌安,死者是他的妹妹,鄒暖安。”
這個鄒暖安剛大學畢業,本來應該在父親的公司實習,她卻並不想,反而說要考研,就住在郊區的別墅,說是安安靜靜沒人打擾能夠好好複習。
鄒暖安平時的衛生和吃飯,都是由從家裡調到她那裡的保姆蓮姨王雪蓮負責,然而這個王雪蓮在三天前被鄒暖安放了一個月的帶薪假期。
“鄒暖安昨天還有回家和父母哥哥吃午飯,還讓她的哥哥鄒斌安今天給她送膝上型電腦,因為她的壞了。”
鄒斌安趕到的時候,門是大開著的,從門口往裡看,感覺裡面亂七八糟的,他一邊喊著一邊進去,上樓發現鄒暖安竟然死在了臥室。然後就趕緊報警。
“老任,你那裡有什麼新的發現嗎?”
馮凱林問。
“首先死者的致命傷是心口,死之前遭受到性虐。還有死者的脖子上,後面頭髮下面,有個紋身,紋的居然是‘蕩婦’,而且目測那個紋身至少紋了有一年了。”
任澤羽把自己的發現,從頭到腳,死者所受得上,全都說了一遍,眾人都覺得不寒而慄。
“還有……死者非處女,她被兇手性虐之前,就已經不是了。”
任澤羽雖然不知道這一點對破案有什麼幫助,可是總覺得,這一點也是很重要的,因為除非是有什麼又愛又恨的感情或者是心理疾病,否則兇手是不會如此折磨一個人的。
“監控有什麼發現嗎?”
任澤羽問。像鄒暖安住的這樣的別墅群,監控都是非常密集的。
“沒有,鄒暖安家附近的監控器幾天前就壞了,物業一直都沒來得及修。”
這一點讓警方很生氣,監控器,現在最好的,最有價值的線索就是監控器,可是如今監控器壞了,查起來就更你不容易了。
“還有兇手為什麼把死者的家弄得那麼亂?就算是劫一些有價值的金銀財寶也不用如此吧,就連小偷都比他技術高明。”
楊宏偉這回也有些頭痛,不知道為什麼,往年的案子並不多,但是今年的卻特別的多,而且隨便拿出來哪個案子,都是人命的大案子。
“重點是,之前的東西都還在。”
馮凱林一針見血的說。
“她有一個神秘的男友。”
聶冉忽然說到,手機還拿出了一個證物袋,即使套著袋子,聶冉依舊擺弄著,發現幾條簡訊。
“她設的備註叫Lover。手機裡還有幾條兩個人發的資訊,並沒有什麼有用內容,最後一次通話的時間卻停留在了三天前,也就是她給王雪蓮帶薪休假的時間。”
聶冉按著那個電話號碼打了過去,把揚聲器開啟。
“您好,您播叫的使用者是空號,sorry……”
任澤羽眯了眯眼睛,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對這個聲音敏感的很,他想到了那兩條不通號碼的陌生簡訊。
“妹妹有男朋友哥哥總該知道吧。”
如果沒錯的話,任澤羽記得一個月前警察暗中監視鄒斌安的時候發現,鄒斌安和鄒暖安的關係非常好,如果這樣來看,鄒暖安如果有男朋友,應該會告訴鄒斌安的。
任澤羽忽然想在會一會他這個土豪的老鄉,難道他真的這麼倒黴,和他有關係的人不是死了就是犯法?這一點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的,世界上不會有這麼巧的事,今年的案子除了陌蘇的,或多或少都和他有關係。
“那我們就叫鄒斌安過來好了。不過今天先到這裡,明天繼續。”
等任澤羽到家了,還是比平常晚了很多,飯菜都在鍋裡熱著。
“哥,馬上十一了,你們放假嗎?我們放五天,家裡說要再進行一次家庭旅遊。”
任澤羽有些惋惜,看樣子自己只有羨慕的份了,眼下這個案子還不知道要多久能破,眼看著就要十一了。
“沒希望了,今天又有人命案。”
王諾有些幸災樂禍。
“看吧,大舅當時那麼不同意你報法醫專業,你不聽,現在忙了吧。我替你去。”
說著說著,王諾又開始嘆起氣來。
“不過,今年的案子怎麼這麼多?”
任澤羽苦笑著,對啊,為什麼今年的案子這麼多,他也想知道。去年的這個時候他很清閒的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