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和顧安安死法類似的小林,任澤羽忍不住深吸一口氣。
“死者,姓名林飛雪,年齡二十四歲,身高一米六七,致命傷在胸口處,傷口寬五釐米,深十釐米,由於血液噴濺不多,可以看出,刀是在林飛雪死後的一個小時之後拔出的……”
任澤羽發現小林的表情扭曲,身上的傷痕也是鞭痕,刀痕,還有就是吻痕。按照小林的性格,私生活按理是不會如此混亂的,也就是說小林是被騙到這裡的。所以人很有可能是認識人。
“魏教授,你有什麼看法嗎?如果沒有我就帶回我的法醫辦公室了。”
魏聖志看任澤羽面色陰沉,也知道魏聖志心情不好,眼神中也閃過一絲愧疚,不過很快恢復平靜。
“還是之前那個人。具體我會做報告,任法醫如果想要把死者帶回去,就帶回去吧。”
任澤羽雖然心裡納悶為什麼魏聖志忽然這麼禮貌,叫他任法醫,不過如此更好些,也沒有多想,就跟著護送屍體的警員回到警局,自己的辦公室。
如果說任澤羽之前對顧安安的遭遇有同情和對兇手的憎惡,那麼對小林的遭遇則是有深深地自責,自己身為法醫,卻並沒有更好的幫助破案,導致小林有這樣的遭遇。
任澤羽希望能夠在小林的身上發現什麼線索,他想小林畢竟是法醫,而且很機靈,應該能夠發現一些有用的線索。
任澤羽忽然發現,小林的指甲縫裡有一點肉絲,任澤羽輕輕鑷了出來,放在袋子裡,匆匆走了一趟鑑定部,讓他們做一下DNA化驗。
等到任澤羽回到自己辦公室的時候,卻在某樓梯口聽到了魏聖志打電話。
“……我能夠指望一個雙重人格的人治療我的狂躁症嗎?”
任澤羽大吃一驚,魏聖志居然有狂躁症,而雙重人格……不是鄒斌安嗎?任澤羽平復了一下心情,放輕了腳步,往辦公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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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辦公室,任澤羽發現馮凱林在自己的辦公室門口等著他。
“老任……”
任澤羽知道馮凱林的意思,因為小林是任澤羽帶的第一個人,也算是任澤羽的第一個學生,就好像石染對馮凱林的來說,也是馮凱林帶的第一個徒弟。任澤羽強笑著。
“我沒事,我想這個案子應該快點破了。”
馮凱林看任澤羽沒有什麼事就走了。不一會兒,石染居然來了,他來了之後還左顧右盼的看了看,有沒有其他人。
“我昨天看到小林和魏聖志在一起。”
其實石染暗戀小林這件事,任澤羽看出來了,只是小林有男朋友了,就把石染拒絕了,而且石染之前並沒有和魏聖志有什麼不對盤的地方,應該是不會冤枉他的。
任澤羽想到之前在樓道裡聽到的,魏聖志的電話,只是還沒有證據。
任澤羽送走了石染,自己在辦公室裡看,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線索,這時候忽然聽到小林的男朋友李敏樂給他打電話。
李敏樂聽到任澤羽說,小林死了的時候不敢相信的問。
“您沒騙我吧?”
“你來一下吧,把最近小林的情況和我說一下。”
把李敏樂的手機結束通話,任澤羽想到之前聶冉一直在查,在20號顧安安給保姆帶薪假期的那個時間和21號,都有什麼有錢人來到了本市,又想到了魏聖志也是那幾天來的。
聶冉看任澤羽來找自己,以為有什麼事情,他知道小林死了,任澤羽的心裡一定很不好受,可是卻也不知道怎麼安慰。所以在任澤羽問的時候,聶冉毫無疑問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
“對啊,我查了魏聖志就是21號來的,而且是從國外回來的,也是頭等艙。”
任澤羽聽了之後心裡一緊,雖然沒有證據,可是他總覺得和魏聖志脫不了聯絡。而且如果不出他所料,魏聖志很有可能和鄒斌安是認識的。
下午,李敏樂來的時候有些頹廢的樣子,他拒絕和其他警察交談,說只和馮凱林或者任澤羽說。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因為他之前聽說過馮凱林和任澤羽兩個人,一起合作破了很多個案子。
李敏樂說自己最近的工作也是蠻忙的,他是學信息工程的,本來十一要帶著小林出門旅遊的,小林卻說最近有案子,去不了。
本來之前每天晚上小林都會和李敏樂吃飯的,可是昨天李敏樂有個哥們失戀了,他就去陪著他的哥們出去吃飯喝酒了,還給小林打電話說了一聲。
可是到了晚上十一點,小林的父母給他打電話,說小林沒回家。李敏樂怕小林的父母擔心,就說小林跟自己在一起,自己則是滿世界的找小林。只是,沒想到小林居然死了。
“小林最近有沒有和你說起過什麼人?”
任澤羽想到魏聖志,又想到小林看魏聖志時崇拜的眼神,他不相信,小林沒沒和李敏樂提起這個人,只是他不明白如果真的是魏聖志,他又是如何把小林騙到賓館,然後進行性虐的。
“說起過,她說警局來了一個犯罪心理學的專家,年輕又帥氣,我當時還挺嫉妒的,怎麼?”
任澤羽搖了搖頭。
“沒什麼,通知小林的父母了嗎?”
李敏樂點了點頭。
任澤羽看李敏樂的神色,就知道小林的父母知道了,肯定沒有說什麼好話,不過還沒有來警局,難道是對警察失望了?還是……
不過,沒來也好,否則任澤羽總會有種不好交代的感覺。
把李敏樂送走之後,顧秋兒來了,她知道任澤羽剛才見了李敏樂,眼眶有些紅的看著任澤羽。雖然顧秋兒和小林平時也不是過硬的交情,可是畢竟是他們警方的內部人員,又是男友的徒弟,被兇手如此挑釁侮辱她的心裡又如何能夠不難受。
“秋兒,你怎麼來了?”
任澤羽知道這個案子,馮凱林有給顧秋兒分配任務,按道理應該是不會在這裡的。
“馮隊給我安排的任務不是很重,我來看看你,怕你太傷心。”
說著顧秋兒給任澤羽做了個大哭的鬼臉,任澤羽難得的被逗笑,雖然心裡不舒服,可是看顧秋兒的模樣,心裡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