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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寂寞女人心

“為什麼會這樣?”我失聲驚呼道。

我從未想過,這簡簡單單的六字真言自飄的口中誦出,竟然會產生如此巨大的力量。而她為什麼又能做到這一點呢?

飄緩緩轉過身去,悠悠說道:“在漫長的宇宙歲月長河之中,曾經有一種叫做‘摩訶之音’的神奇音籟,具有化生萬物和毀滅一切的力量。而這一句咒語,雖然僅有六個字,卻是蘊含了宇宙間無窮無盡的至理。當它釋放出的聲波與空氣中的某些元素產生共振時,就會產生一種巨大的力量。”

我沉呤道:“飄小姐的意思是……”

“若我猜得不錯,‘乾坤伏魔咒’上所記載的文字,便是失傳已久的‘摩訶之音’的口訣。想不到,它竟會重現於這個藍sè的星球上。”說到這裡,她驀的回過頭來,雙眸之中暴shè出兩道凌厲的jīng芒,沉聲道:“有人來了!”

聲音未落,又聽得一陣急驟的腳步聲響起,接著自樓道處衝出幾條人影。其中有人大喝道:“你們是什麼人?深更半夜在這裡做什麼?”

“快走!”我低聲叫道。

方才樓頂的爆炸聲,已驚動了下面的居民,等到他們全部衝上來,我們將更是難以脫身了。飄目中jīng芒一斂,曲指點落在左腕的紅sè按鈕上,只見她全身倏的泛起一片耀眼的光芒,瞬息之間,她身上的白衣已消失,重新恢復了那一身銀sè的裝束。

我與烏蘇互視一眼,心中大感驚異。

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來歷?為什麼會具有如此不可思議的能力?

正在驚異之間,飄忽然欺進我們身旁,雙手分別抓住我與烏蘇的一隻手臂,沉喝了一聲:“走!”我們的身形已離地而起,向樓下躍落,但聞一陣驚呼聲自身後隱隱傳來:“有鬼呀!”“跳樓了……”

耳邊又響起一陣呼呼的風聲。

須臾,我們的身體倏的一震,下墜之勢頓止。我睜開眼來,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只覺一顆心仍是撲通、撲通直跳。飄回過頭來,兩道森冷的目光緊緊逼視著我,一字一句的道:“告訴我!其餘一部份的‘乾坤伏魔咒’口訣。”

“我……不知道……”我吶吶道。

“什麼?你不知道?”她搭在我肩上的手一緊,我頓時疼痛yù裂,大聲叫道:“我只記得這一句,其餘的都忘記了!”

飄冷冷問道:“你見過‘乾坤伏魔咒’的秘笈?”

我辛苦的點點頭。

“秘笈在哪裡?”她逼問道。

我如實說道:“本來是在我的手中,只是前些rì子被jǐng察搜去了。可能,現在還放在jǐng察局裡。”

“jǐng察局?”

“是啊!就是太平街三十六號。”

我的聲音未落,忽覺肩上的那隻手一鬆,一條銀sè的人影已如閃電般向長街盡頭掠去,瞬息便消失在黑暗中了。我不禁松了一口氣,女人的心思端是難以揣測,幸虧她急yù尋找那本秘笈,否則,真不知如何從她手裡脫身?

但是,她畢竟是我們的救命恩人,縱有一身鬼神莫測的武功,隻身獨闖戒備森嚴的jǐng察局,也是凶多吉少。

心念至此,我不覺又為她暗暗的擔憂起來。

“長老,我們現在去哪裡?”烏蘇問道。

“自然是回家了!”我打了一個哈欠,沒jīng打採的道。躲在廁所裡的排氣管道裡的滋味並不好受,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洗一個熱水澡,然後換一套整潔的衣服,舒適的睡一覺。

淪落到這樣的地步,幸喜口袋裡還剩了幾十元人民幣,便叫了一輛計程車,往家的方向駛去。接近家門不遠的時候,耳邊隱約聽到一串“嗚嗚”的火jǐng聲,我心中驀的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居住的那一幢樓終於躍入眼簾。

房屋已陷入一片火海之中,熊熊的火焰,映紅了漆黑的夜空。我的心直沉了下去,“藍天集團”的動作好快,當真是毫不留餘地。

“不好!水柔姑娘還留在屋裡。”烏蘇叫道。

“你不用擔心,她經過嚴格的訓練,沒有那麼容易死的。”我的嘴裡雖然這樣說,但心中卻也忍不住為她擔心起來。這個女人,自從我見她第一眼起,就已被她獨特的氣質深深打動了。

計程車在離家數百米遠的轉角處停下了。

家的外圍已相繼有幾輛火jǐng車趕到,四周的鄰居也到了外面,圍觀著這一場大火。我相信,“藍天集團”的人並未完全撤走,而是隱藏在暗中,監視著這裡的一切。

我不禁不一點不解:他們既然要抓我,又為何明目張膽的燒了我的房子?這樣豈不是打草驚蛇?我不敢走得太近,家產固然重要,但自己的小命卻更是珍貴。為今之計,就是儘快找一個安身之所。

“我們走!”我慘淡的回望了火海之中的房屋一眼,斷然轉過身去。

在這座城市裡,我的朋友並不多,真正有交情的更是沒有幾個。在這最狼狽的時候,我卻突然想起一人,就是當rì我們婦產科的主任。

她的名字叫梅馨蘭,今年四十一歲,聽說年輕時也頗有幾分的姿sè,只不過眼高於頂,至今也未找到婆家。後來,索xìng不再談婚論嫁,對男xìng極度排斥,在工作上更是刁鑽刻薄。

但我卻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她一定會幫我。

當我們趕到主任的家時,已是凌晨五點,天sè已朦朧亮。我按響了門鈴。不久,門內傳出主任冰冷的聲音:“是誰呀?”我壓低聲音應道:“是我,宮時雨。”裡面沉寂了半晌,門往內掀開,主任穿著一件寬大的睡袍,出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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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醫生,有什麼事?”主任淡淡的問道。

我窘迫的笑了一聲,說道:“真是一言難盡。梅主任,可否讓我們進屋後再談?”梅主任皺了皺眉頭,讓在一旁,說道:“二位請進!”

我與烏蘇毫不客氣的進入門內。

她的家並不很寬敞,卻收拾得很整潔,幾乎所有的裝飾和傢俱都是白sè的,客廳的靠窗處還放置了幾盆鬱金香,顯然主人是一個頗有生活情調的人,哪知與現實的出入卻如此之大。

“宮醫生,你是否應該洗一個熱水澡?”主任道。

“正有此意。”我聳了聳雙肩,苦笑道,“只是,現在我遇到了一點麻煩,連換洗的衣物也顧不得帶。你這裡是否有……”我知道,這一句話問了,也等於沒有問。她是一個老處女,家裡怎麼會有男人的衣服呢?

“沒有。”主任顯然已明白我的意思,搖搖頭,說道,“天已經亮了,我去商場給你買一套。”

“那麼,就要麻煩你了。我……身上沒有帶錢,請你幫我墊上,將來,我一定會連本帶利還你的。”當我對著她說出這一句話時,心裡不禁大感悲哀。一個人淪落到了這樣的景地,也不得不低頭。

“好,我會記住你這一句話。”主任居然一本正經的道。她的目光又落在烏蘇的身上,突然問道,“這位又是誰?”

“嗯……他是……”

沒等我的話說完,烏蘇已搶著答道:“我是烏蘇喇嘛。小姐,你就叫我烏蘇好了。”這個笨蛋居然變得聰明起來了,竟會懂得管主任這樣的老處女叫“小姐”!

“哦,烏蘇喇嘛先生……是嗎?你可不可以不要亂動我的東西?”主任大概是沒有弄明白“喇嘛”倒底是什麼東西,費了半天的勁兒,才叫出了烏蘇的“全名”。

“是,是!”烏蘇一面應著,一面手忙腳亂的放下手中的花瓶。

這個混蛋,第一次到別人的家裡,就亂動人家的東西,簡直是丟盡了我的臉。

主任幫我放滿了一浴缸的熱水,然後便出門去了。去掉這一身骯髒的衣服,全身浸泡在溫熱的水中,所有的毛孔都舒張開來,有一種說不出的愜意。過了一會兒,烏蘇掀門而入,手裡拿了一件粉紅sè的衣服。

“你幹什麼?”我的雙手急忙掩住自己的要害部位,面露戒備之sè。

烏蘇道:“是梅小姐叫我給你送一件換洗的衣服進來。她說,這是她的睡衣,請你暫時將就一下!”

“睡衣?”我驚呼道。

老天啦!說到底,我也曾經是一個道貌昂然的執業醫生,竟然叫我穿女人的睡衣,將來如何回去見江東父老?我望著那件粉紅sè的睡衣,渾身不禁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宮醫生,我家裡沒有男人的衣服,商場也要八點鐘才營業。現在,你可以選擇不穿衣服,但是要在浴缸裡泡上三個小時,要麼就請你暫時將就一下了。”主任在門外冷冷說道。

我慘笑道:“主任,你不要耍我了!我寧願泡在水裡,也不會穿你的睡衣。”

“冥頑不靈!”主任冷哼一聲,腳步聲漸漸遠去。

我躺在浴缸裡,無力的合上雙眼。這個患有早期嚴重的更年期綜合症的女人,簡直是心裡變態。早知道會弄得如此的狼狽,我決計不會自投羅網。事已至此,只好乖乖的躲在浴室之內,直到她將衣服買回,但願她不會破門而入。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不時調節著熱水的溫度。

經過一夜的折騰,早已是筋皮力竭,此時泡在熱水裡,一股濃濃的睏意頓時肢體湧了上來,昏昏yù睡。這樣下去,絕非長久之計,倘若一不留神,我這個大醫生便會赤身**的淹死在主任的家裡了。到時候,丟了我這條小命不要緊,卻是斷送了我一生的清譽。

“宮醫生,我要出門了。冰箱裡儲藏了一些食物,倘若你們的肚子餓了,就請自己招呼自己。”大約一個小時之後,主任的聲音又自門外傳來。

我jīng神陡的一震,大聲道:“你不要忘記了,替我買衣服啊!”

“呆在浴缸裡不是很舒服麼?還穿什麼衣服?”主任冷笑道。

緊接著,外面果然又傳來關門的聲音。我躲在浴室裡,仔細的聆聽了半晌,輕聲叫道:“主任!主任……”浴室的門被掀開,烏蘇探進一個頭來,說道:“長老,你是在叫梅小姐麼?她已出門去了。”我說:“知道了。烏蘇,你過來!”烏蘇一愣,問道:“幹什麼?”我道:“扶我起來。”在浴缸呆了一個多小時,竟然變得手足痠麻,全身乏力。

烏蘇異道:“你不是要呆在浴缸裡等梅小姐回來麼?”

“你要不要也來試一試?”我沒好氣的道。這個笨蛋怎能體會在熬了整整一個晝夜之後,又在溫水裡泡上一個多小時的感受?

那件粉紅sè的睡衣終於罩在我的身體上。睡衣的質地柔軟而舒適,上面隱約殘留著一縷淡淡的清香,顯然主人對香水的選擇也相當有品味。烏蘇呆呆的望著我,笑道:“長老,這件衣服很適合你!”

“真是沒大沒小,連你也來笑話我。”我佯怒道。

出了浴室,我打量著四周的環境。主任是獨身女人,除了書房、客廳和廚房之外,僅有一間臥室。“烏蘇,你要不要睡一覺?”我問道。烏蘇搖頭說道:“我們修行的人,只須打坐一會,便可恢復jīng力了。所謂勤能補拙,長老,請恕弟子直言,倘若您為了貪戀一時的安逸,必定有損自身的修為。不如就讓弟子陪你打坐吧!”

“唉,不與你說了!”我怒道,“人不睡覺,哪來的jīng力?你要瘋,也不要拉我下水啊!”說著,又打了一個哈欠,移足往主任的香閨走去。

既然連人家的睡衣都穿了,暫時佔用一下她的床,又有何妨?

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少時候。緩緩的睜開雙瞼,隱約發現床頭坐了一人,再定眼一看,原來是主任。她身子靠在椅上,正似笑非笑的望著我。我不覺嚇了一跳,急忙扯緊被子,驚呼道:“看什麼?”

“沒有什麼,只是覺得你穿起我的睡衣,很特別而已!”主任淡淡道。

我叫道:“你還說……”

“你是不是覺得穿女人的衣服很不好意思?啊!想起你在醫院時那副心高氣傲、志得意滿、不可一世的樣子,真是好笑!”主任終於說出了她的yīn謀。

“我心高氣傲、志得意滿?”我怒喝道。

“好了,不要再惱羞成怒了!”主任頓了一頓,又緩緩說道,“你知不知道?你有很多的缺點,總是自以為是,不顧及別人的感受。我平時雖然經常針對你,也是……為了你好啊!”她的聲音漸漸變得低細起來。

“我……不是來與你吵架的。現在,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你說什麼,便是什麼了。”我意興索然的道。

這些時子以來,也不知道我是走了什麼黴運,總是被女人逼得毫無還手之力。

主任輕嘆一聲,半晌說道:“你的衣服已經買來了!”

“謝謝!”我挪動了一下身子,目光落在床頭櫃上的一疊衣服上,心中驀的湧起一種由衷的感激,“你……可不可以暫時出去一下?我要換衣服!”

主任點了點頭,自椅上站起,往門外走去。

當她走出房門時,又回轉身來,輕輕的帶上門。我這才收回目光,仰望著屋頂,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然後自床上坐起,脫去那件寬大的睡衣,取過床頭櫃上的衣服。想不到,這個老處女還真是細心,連男人的內衣褲也為我準備妥了。

換上這一套嶄新的男裝,於梳妝鏡前一站,果然是風流倜儻、英偉不凡。傾刻之間,往昔所有的瀟灑與自信全都回到了我的身上。

我回望著紊亂的被窩,尋思道:“她為我做了這麼多,總不能連被子也不為她疊一下吧?”我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別人對我的好處,我是永遠不會忘記的。雖然有時候主任很討厭,但我對她的印象已是大有改觀了。

我哼著小調,絲條慢理的整理著被子。

當我移動枕頭時,目光忽然被枕頭下的一物深深吸引住了。那是一個巴掌大小的相架,上面有鑲著一張照片,分別是一男一女,緊緊的湊在一起。那女人眉目含情,笑靨如花,赫然便是我們婦產科的主任梅馨蘭。

“嘿嘿,這下可抓住你的把柄了!想不到我們這位冷若秋霜的老處女也會動了凡心,倒底誰有這麼大的魅力啊?”我隨手拿起相架,心懷叵測的笑道。

當我再度辨認清照片上那位男士的相貌時,腦中轟然一聲巨響。我怔怔的站在床前,禁不住目瞪口呆。

“為什麼?為什麼……”我心中大叫道,目中流露出不能置信的神情。

――為什麼照片上的男士會是我?

我的心中頓時生出一股徹骨的寒意,同時,也深深的感受到了那種被“愛”的痛苦。“這張相片是何時拍攝的呢?”我苦苦的思索著。

過了一會,我驀的想起在三年前的一次集會之中,我們婦產科的四名醫生曾在一起合影。當時,我作為婦產科唯一的男士,自然是站在了幾名女士的中間,右邊是兩名年輕的婦產科女醫生;而梅大主任則是緊靠在我的左首。

後來,相片沖洗出了四張。我也有一張,隨手放在了辦公室的抽屜裡,也不知是在什麼時候遺失了。

梅大主任居然是一個有心人。

眼前的這張相片,顯然是先經過放大處理,然後再將其餘兩名年輕女醫生的影象剪去,僅剩下我與她緊緊的湊在一起,猶如一對熱戀之中的情侶。這一過程,可謂是費煞了心思!

我越想下去,心裡越是發麻。

耳邊忽又響起當rì一位婦產科女醫生與主任之間的一段對話:

“主任,你的眼光可是真高啊!這麼多年了,難道就沒有遇到一個令你傾心的男人?”

“選夫君,豈能隨隨便便了事?你看這些臭男人,哪一個不是繡花枕頭一般中看不中用?要做我梅馨蘭的丈夫,首先要有真材實料,而且得循規蹈矩,千萬不能行差踏錯……”

“哇!條件這樣苛刻,不知道哪家的阿哥能得到主任的‘恩寵’呢?哈哈……”

想到此處,我使勁的搖晃著頭,口中喃喃道:“糟糕!這如何是好?”想不到我這個瀟灑不群的大醫生,竟然會被一個大我十多歲的老處女“意yín”了這麼多年,真是倒黴透頂了!我的腦中頓時又現出一副噁心的畫面:在一間光線晦暗的閨房裡,一個寂寞的中年女人痴痴的望著手中的照片,眼中流露出萬縷柔情……

――真是要命啊!

我的心中一陣作嘔,忍不住彎下腰去。

“咚、咚、咚……”一陣急驟的敲門聲自外間響起,只聽主任低聲喚道:“宮醫生,宮醫生……”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急忙藏好相架,一面應道:“來了,來了!”快步走到門前。

當房門重新開啟的時候,我的心中又是一陣躊躇:在知道這個密秘之後,我將如何去面對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