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研哪去了？”
在楊府的別院之中，楊凡突然向柴九問道。
這個時候的柴九還在表示著自己的忠心，他說了很多自己的往事，讓楊凡感觸很深，這人從一個奴隸之子晉升到今天的屠宰場總管，整個過程的確很勵志。
而這其中自然也不光是他的努力和聰明，更多的還是他的生活中遇到了一個貴人，就是楊凡的外公，當年楊凡的家主楊天大將軍。
所以藉著對楊天的緬懷和感恩，其實這柴九還在表達一個意思，就是不會背叛楊凡，希望得到楊凡的信任和重用。
至於楊凡的心中也樂於重用這樣一個人，不但是因為他的聰明，而是因為一個最為重要的原因，就是這人無法背叛自己。
因為柴九是一個無靈根者，所以無法修煉，在俗世之中做一個家族的總管可能就是他人生的盡頭，所以楊凡不用擔心放給他太多的權利之後，將來這人會謀奪自己的家業。
在天靈大陸的階級地位是很明確的，一個家族的存在，除了需要有一定的底蘊和積累，同時作為掌權人也需要有一定的修為，不然很容易就會被對頭人給暗算。
這一點無疑是柴九的硬傷，所以他可以擁有權利，但是卻一定不能有異心，因為他的權利和財富都必須依靠更強的人去庇護，比如楊凡。
聽到楊凡的問話，柴九連忙道：“雪研小姐和老爺在城東搞了一個地下作坊，現在還在那裡待著。”
“那你帶我去！”
楊凡的態度顯得迫不及待，在他踏上大雪山之前，就已經將從精靈結界之中獲得的絕大多數紅毛茄交給雪研，讓她找一個地方，將這東西做成醬料。
楊凡覺得如果能夠成功做出醬料的話，這東西一定符合西北人的口味，從而大行其道！
在楊凡的要求之下，這柴九立馬引路在前，因為楊家的屠宰場就在城東，所以楊凡也是輕車熟路，走了不到半個時辰，就已經找到了柴九所說的地方。
見到楊凡的時候，這雪研顯得格外驚訝，而同樣驚訝的還有一個人，就是柴九口中的老爺，楊凡此刻意義上的父親，楊開泰！
其實在楊凡的心裡並不怎麼認同這一個人，因為他的靈魂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現在無端端要他隨便認一個老子，楊凡做不到，而且這人懦弱無能的性格也是楊凡格外討厭的。
不過畢竟楊凡看出楊開泰對於自己還是真感情的，雖然不能認他為父，但是起碼的尊重楊凡也是做足的，跟雪研擁有了一下之後，楊凡走入這個作坊之中。
這所謂的地下作坊，其實就是一個酒窖，因為此刻這紅毛茄還是珍稀之物，為了避免引發麻煩，所以才租了這麼一個地方。
“雪研，研究得怎麼樣？”
楊凡笑著說道，看著這酒窖之中擺放著一張長桌，桌上慢慢都是用來調製醬料的道具，顯得格外專業，而且還有著一個年約五十的老者站在一旁正在仔細地研究。
這雪研謙虛道：“這個我其實就是負責嘗試，配置的工作主要都是由霍師傅來主持。”
這個老者看到楊凡只能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又繼續自己的工作，只聽楊開泰介紹道：“這霍師傅是城東醬料市場的老師傅，浸淫這行已經有三四十年，這一次是我特地請他過來幫忙的。”
聽著楊開泰的話，這楊凡只是客氣說了一聲：“謝謝！”
然後楊凡走上前去，拿了一根竹籤對著已經調製好的醬料沾了一下，放入口中。
先是舌尖感覺到一股濃厚的香味，甜而入心，卻一點都不膩，這完全就不像是醬料的味道，反而有些像糖果的感覺，然後甜味過後，舌頭開始有些發麻，但是這種麻的程度控制得很好，不會給人不適應的感覺，反而感覺舌頭好像在跳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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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的感覺，這舌頭在甜和麻之間迴轉，最終以麻味取勝，漸漸地衝入喉嚨，又有一絲嗆鼻感，這種感覺從嘴巴一直上升到鼻子，再到大腦，轉而傳到後腦，最終直達尾龍骨，爽得讓人只想呻吟。
“霍師傅，這裡面還有其他的材料吧？”
楊凡猛然吸了一下鼻子，然後問道。
這霍師傅只是淡然說道：“這是山葵草研磨而成的粉末，再加上薑黃和芥菇調製成液體加入，這紅毛茄因為太過珍貴，所以只能最後加入一點粉末作為調味，所幸這東西的味道非常強烈，只需一點就已經完全將味道改變了。”
這霍師傅的話頓時就讓楊凡明白，這個時候楊凡在感覺到這種嗆鼻感過後，一股熱氣就此從腹中升騰而起，口中也開始漸漸發熱。
但是因為這配置的比例掌握得非常好，所以口中不會感覺特別辣，只是在芥菇和山葵的味道調動之下，這紅毛茄的特性被發揮到極致，讓人吃完之後難以忘懷。
這時雪研突然對著道：“楊凡哥哥，這醬料的確是一絕，但是霍師傅算了一下成本得將近十個靈幣，只怕一般人不會掏錢買這個東西？”
這雪研的話，楊凡早就考慮到，這成本如此之高，主要還是紅毛茄太過珍貴，雖然霍師傅以山葵草和芥菇之類的東西加入配置，只是利用紅毛茄的粉末作為最後的調味，但是一株紅毛茄可就得好幾千靈幣。
這一瓶醬料的成本如果要十個靈幣的話，這生意根本無法做，別說平民，就算貴族再喜歡這醬料，估計也不敢放開了嘗！
不過這對於楊凡來說，壓根就不是問題，這紅毛茄在無字天書的空間裡還儲存了一大堆，如果單純製成醬料的話，起碼能夠整個西北的人吃上十幾年！
而且這東西說是價值上萬靈幣，但是不過只是有價無市而已！
試想一下，整個迦靈帝國能夠煉製清靈丹的人最多不超過一百個，而且這些人並不一定就擁有其他的材料，也就是說這紅毛茄雖說珍貴，但並不是一般人能夠用得上。
就楊凡所知，星霧長老說的那株拍賣了上萬靈幣的紅毛茄，據說也是因為一個煉丹師剛好缺那味材料，而另外一名煉丹師因為跟他有過節，特別在拍賣行抬價而已。
如果楊凡現在真的拿出幾萬株紅毛茄的話，只怕在拍賣行賣個幾百年都不知道能不能全部賣出去，而且價格肯定會越來越低。
所以楊凡才想出製造成醬料這個辦法！
“這種紅毛茄我還有很多，而且未來絕對可以大量培植，這東西不成問題，霍師傅如果不計紅毛茄的價值，這醬料成本多少？”
“那麼就便宜多了，製造十瓶估計也用不了一個靈幣！”
這話讓楊凡聽著都感覺舒坦，當下就道：“那麼我們一瓶賣一個靈幣就足夠我們賺的了，不計紅毛茄的話，賣一個靈幣就已經有十倍的利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