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超級無敵我愛你
超人的拳頭，正是名符其實的超人拳。
強勁的力量便令布魯斯絕對無法硬接，亦不能正面格擋。
除卻躲閃與消力，便沒有第三種解決的辦法。
而超人的反擊，亦說明他已經開始適應布魯斯的攻擊。
隨著時間的推移，布魯斯依靠豐富格鬥經驗與完全境界所佔據的優勢，亦將被超人逐步追平。
有些時候，世事便是這麼不公平。
努力在天賦面前，便顯得不堪一擊。
當然，更多的人是還沒有努力到需要比拼天賦的時候。而這些不夠努力的人，並不包含蝙蝠俠布魯斯韋恩。
雖然沒有超人的強健體魄，但若是認為超人開始反擊就能將他戰勝，那也是為時過早。
武術之中，便有所謂“連消帶打”的概念。
不是在防守的時候反擊。
而是在防守的同時，進行反擊。
當一個人發動攻擊的時候，若是沒有充足的後手，則往往也是其最脆弱的時候。
高手的比拼之中，先出現破綻者便會落敗。
就比如眼下。
對於戰鬥的理解，顯然，是因為力量弱小而在技巧與經驗上登峰造極的布魯斯比戴安娜更加深厚。
側身躲過超人拳頭的同時，布魯斯用他十萬匹磁場力量的拳頭轟擊在超人的肘窩，也就是小臂與大臂的連接處、手臂肘部的背面。
磁場轉動十萬匹力量X完全境界，碎肘刺拳。
“呱！
！”
如果說手肘是一條手臂最為堅硬的部位，那麼肘窩便是最為脆弱的部位。
最強與最弱，往往都是一體兩面。
手臂的弱點被擊中，令超人痛呼出聲。
劇烈的痠痛更是令他的肘部以下失去知覺，無法再次用力。
顯然，他的手臂神經已經受創。
有著完全境界的布魯斯，拳頭中的一股暗勁便透過超人的皮膚，將臂膀中的脈絡擊斷！
布魯斯完全不在乎超人能否恢復，下手極重、極冷！
因為他便知道，就算超人的一切關節與要害便都受到了攻擊，可他強健的氪星血統便能保證其存活。
若是手軟，反而會害了自己。
烏魯認為必須要儘快結束戰鬥，布魯斯同樣也是這麼理解。
現在，廢掉超人的一條手臂後，布魯斯從腰帶一格中取出氪石粉末，灑向超人。
散發著微弱的綠色，氪石粉末便被猝不及防的超人全部吸入。
他的臉龐瞬間變得暗澹無光。
強健的軀體萎靡不振，超人捂著自己的手臂，狼狽地跪坐在了蝙蝠俠的面前。
天國的帝皇，人民敬愛的大統領？
哈。
已撲街了。
而這一幕，也落在了正義聯盟總部圍觀的眾人眼中，亦被世上更多的人所看到。
正義聯盟確實不在現場為布魯斯助陣。
但他們也不僅僅只是在總部觀戰那麼簡單。
透過將這決鬥現場的畫面轉換為電視信號，超人統治下天國的所有人，正在觀看著他們無比崇敬的帝皇軟弱不堪的一幕。
雖不殺人，卻要誅心。
這便比殺人本身還要可怕！
“無可能……這無可能的！”
圍觀的民眾發出淒厲的哀嚎。
“大統領，大統領怎會不是這人的對手了？”
“我不能接受，我不能接受呀！”
“如果這是噩夢，便讓我醒來吧！”
為了令自己清醒，許多人用銳利的指甲劃破自己的皮膚，當這火辣辣的疼痛便令他們的感官更加敏銳，更加清楚地看到高傲的人間之神沒有還手之力地跪坐於布魯斯面前的場景。
“吔——我不要看呀！
！”
鮮血橫飛的場景便能喚醒人心之中的獸性。
當初期的生理不適後，接下來血漿能夠讓人體會的……
便是原始慾望的被滿足所帶來的痛快感受。
可惜的是，他們的統領才是被痛打的那一個。
無法相信這場景的真實，無數人用手中的東西投擲向正義聯盟於天國各處播放的畫面。
一時間水瓶、雞蛋、蔬菜、乃至於內衣與褲衩，甚至米田共都被扔了出來。
鋪天蓋地。
“……我們的帝皇是無敵的，他絕無可能這麼樣衰！”
“快把這騙人的畫面關閉呀！”
話雖如此，但決鬥現場的畫面仍在天國各地放送。
超人便是天國的唯一與絕對中樞，當他不在時，天國就處於權力的真空。
無人敢、亦無人能代超人做出行動。
以一人之力揹負全世界前進，便是如此重擔。
絕對的權力，亦意味著絕對的孤單。
“克拉克，認輸吧。”
布魯斯站在超人面前，微微喘著氣。
“我不想殺了你。”
“你的醜態已被天國的億萬人民所見到，天國的統治基礎再也不存在了。”
“神，是不會流血的。”
朝著跪倒在地的超人，布魯斯伸出手掌。
“加入我們吧，讓這個世界恢復和平，我們一定可以找到恢復時間線的辦法。”
正面粉碎了超人的野心後，布魯斯已表現出了最大的誠意。
“……”
這時，低下頭的超人忽然小聲都囔著什麼。
“還沒有。”
“你說什……”
布魯斯的疑問聲中，超人忽然抬起頭，以雙眼射出極熱的視線。
一聲悶哼，布魯斯瞪大了雙眼，童孔微微擴張。
未曾料到超人會做出這接近偷襲的行為，他的胸膛在剎那間已被熱視線貫穿。
穿著蝙蝠戰衣的身體無力地倒下。
“混蛋！”
見到布魯斯被偷襲而受到重創，令托馬斯憤怒不已。
他拍桉而起，轉身便欲衝出門，替自己的愛子報仇雪恨，卻被一旁的巴里所攔阻。
“老伯你清醒點，你怎可能是超人的對手了？”
“放開我！”托馬斯涕淚橫流地不斷掙扎，“布魯斯、布魯斯呀！”
正義聯盟總部內，充斥著這老頭如野獸般悲傷的嘶吼聲。
————
在月球上，看到蝙蝠俠功虧一簣的倒地，烏魯搖了搖頭。
“嘖……”
“被多次使用氪石干擾，已令超人對其產生了抗性，氪石粉末的持續效果已經減弱了。”
“百密一疏，終究在最後失策了。”
“不過，老家夥雖然倒地、卻沒有生命危險。”
“這場六國大封相，便還沒到結束的時候呀。”
烏魯便能感覺得到，雖然做出了卑劣的偷襲行徑，但超人的熱視線在最後關頭避開了布魯斯的心臟。
那套說教，似乎並非沒有效果？
對於小丑們的情感喜劇，烏魯說實話已經看得厭煩了。
將這面目全非的世界恢復，烏魯並非不能做到。
問題是，他不想做。
只有這班小丑自己將這世界恢復，他們才會對此倍加地珍惜。
什麼事都讓烏魯幹了，要這班名為“英雄”的小丑又有何用了？
給他們留下發揮的餘地，這樣他們才能有進步的空間。
“便讓老子看看，你們到底要折騰到什麼時候吧……”
————
超人的勝利絕不光彩，亦無法挽回在他的民眾中一落千丈的形象。
但超人不在乎。
他要的只是勝利，而不是過程。
既然正義聯盟在決鬥中輸了，那麼他們就該遵守約定、服從於自己的統治。
至於一般民眾的反對亦無關緊要，因為他便會用鐵腕將一切反對的聲音鎮壓。
“戴安娜……是我贏了。”
超人仰頭看天，聲音傳遍整個地球。
“那麼，從今天起，你們要服從於我的統治。”
這不知羞恥的話令戴安娜感到忿怒。
她正欲出手，沙啞的嗓音又一次在超人背後響起。
“不……克拉克，你還沒有贏。”
是布魯斯，他還沒有死，此刻正艱難地起身。
位於胸口的傷勢，在磁場力量的作用下正迅速癒合。
“咳咳……”
透過磁場轉動，這足以奪去布魯斯行動能力的傷勢正被重組。
而這是超人所無法預料的。
因為超人從未給烏魯給予過損傷。
所以，磁場轉動可以恢復傷勢的能力他便無從得知。
明明已放下了人類的自我認知，亦放下了尊嚴與臉面，現在就連所謂人性也要一併拋去。
可他終究沒能直接贏得這場決鬥的勝利。
“你該衝著心臟來的，克拉克。”
布魯斯放下手，胸口的破洞處露出新癒合的皮膚。
隨著氣息逐漸穩定，他的傷勢已徹底恢復。
“便讓我們繼續吧。”
見到布魯斯再次站起，老頭托馬斯哭嚎的聲音戛然而止。
超人忽然向後退了幾步，身形搖搖欲墜。
似乎，他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所以我才說你狠不下心，終究會功虧一簣。”
布魯斯繼續向超人逼近，“你無法做到真正的冷酷無情。”
“你不要過來呀！”超人不斷搖頭，“到底為什麼要站起來，到底要糾纏我到什麼時候？”
“露易絲和瑪莎都不在了，是我先前過於軟弱，所以我才決心履行我的使命，為什麼你還要阻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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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付出了一切，卻保護不了一點點愛。”
“我的心……我的心真的好痛呀！”
超人聲嘶力竭的吼叫，便再一次經由全球廣播展現在了天國全體居民的面前。
“露易絲，我真的好愛你、好喜歡你呀！”
於千萬人的面前，超人坦然地吐露了自己的心聲。
而隨著真心的告白，他的身上亦湧現出名為“愛”的力量，這力量令超人的氣息迅速突破、增長。
巴里的雙親，諾拉與亨利還有小女孩潘多拉也在注視這時刻。
看著超人痛苦的模樣，潘多拉忽然流下淚來。
她彷彿想起了什麼。
“……克拉克。”
“你在說什麼，潘多拉？”感受到懷中女孩的異樣，諾拉低下頭關切地詢問：“誰是克拉克？”
顫抖的手指指向畫面中痛苦流涕的男人。
“他。”
“！”
已陷入徹底絕望與瘋狂的超人，忽然清醒。
他狂喜地看向“潘多拉”的方向。
“露易絲，我感覺到了，我感覺到你還存在呀！”
瞬間，超人拋下了這場決鬥，空留下布魯斯獨自在原地發愣。
幹什麼了？
要打的是你，現在不打的也是你？
布魯斯看著超人迅速離去的身影，陷入肉眼可見的迷惑。
超人那信誓旦旦要貫徹的理想與決心，怎麼如今看來跟個致命玩笑一樣？
————
唰——
紅藍相間的身影如光一般劃破天空。
在愛的呼喚下，超人的力量正在迅速增加。
而他的飛行速度，此刻便暴增、狂增、勁增！
雖然沒有與包含多元宇宙的神速力連線，超人卻幾乎突破了光速。
於剎那間，他便出現在了巴里的家中。
超人從天而降，把天花板砸出了一個大窟窿，然後看著“潘多拉”喜極而泣。
“露易絲，是你，我便知道你絕不會離我而去！”
雖然面前的女孩與露易絲根本不是一個體型，但他可以確信，眼前的女孩就是露易絲。
曼哈頓博士給予超人深刻絕望的同時，也留下了名為“潘多拉”的最後希望。
在更改時間線的過程中，他將超人的摯愛、露易絲的記憶封鎖，並透過時光的倒流令其變成了幼小女孩的模樣。
然後，將其拋在人心叵測的城市之中、猖狂犯罪的惡棍面前。
其目的，便是要讓超人和他一樣，對所謂人性徹底絕望。
他想要知道，當超人陷入這種境地時，會如何行動、是否仍會堅守英雄的信條？
若是沒有巴里的及時出手，恐怕露易絲已經喪身於不法分子的車輪之下。
如此一來，即便時間線恢復，露易絲也不復存在。
絕對的正義是不存在的，而正義亦不只是一個人便能實現的。
為了給予超人磨鍊，曼哈頓博士可謂煞費苦心。
但他卻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先一步倒在了烏魯手下。
而曼哈頓博士亦不明白，令超人能夠獲得真正力量的，並非是絕望與仇恨，而是希望與愛。
這也是他胸口“S”字的真正含義。
愛能給予一個人力量。
而能給予超人力量的，自然便是“超級無敵我愛你”了。
在諾拉與亨利驚訝的目光中，露易絲緩緩走向超人，進入了其懷抱。
超人帶著露易絲飛上高空，在分出一部分力量將其護佑後，帶著自己的愛人一路突破了大氣層，進入了浩瀚的星海。
望著腳下的藍色星球，超人單臂摟著露易絲，開始沿著地球進行逆時針的超光速飛行，藉此倒轉時間、重塑世界線。
即便需要分心保護露易絲的安全，但超人卻有絕對的信心將之辦到。
果不其然，他的速度輕易突破了光速。
在超人的懷抱中，潘多拉逐漸脫離了曼哈頓博士的影響，變回了往日的露易絲。
被曼哈頓博士操縱並扭曲在一起的兩條時間線，終於開始恢復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