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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震驚了鴞前輩的小八

突突知道自己潛入了文國的皇宮,雖然目的是為了尋找神女大人,但一旦被人發現一定會被誤認為是刺客。

而且他也確實在進入皇宮就被人發現了,還差點被鴞幹掉。

所以突突理所當然的認為鴞應該是皇宮裡的守衛,只是沒想到跑來一個看穿著就像守衛的人說鴞是刺客!

突突一臉疑惑的看著鴞,心中疑惑大家都是刺客你打我幹什麼呀?

同樣的,鴞也呆萌的眨著眼睛看著田力,好奇大家都是守衛皇宮,你打我什麼?

但鴞好像忘了一件事,宮中之人皆知他的存在,天下也盛傳他的恐怖,但實際上並沒有幾個人見過他,其中就包括金刀衛副首領田力。

說起來鴞被田力誤會也不是沒有道理,看他那張冷酷的臉加上頹廢的樣子,手裡還有把弓,誰來也會覺得他是刺客啊!

田力已經感覺到眼前面無表情還有些呆萌的男人絕非凡俗,恐怕是個不好對付的傢伙,但是還是正色呵道:“我乃金刀衛四品副首領田力,識相的快把武器扔掉束手就擒,否則莫怪我金刀無情!”

“好吧!”鴞說著就把弓扔了,反正這也是不是他的。

哎呀,你還真扔啊!

田力是沒想到這此刻放棄的這麼爽快,懷疑有詐,又呵道:“趴在地上!”

“不要!”鴞冷冷的回了一句,就衝向了準備趁機閃人的突突。

“果然是詐降!”田力滴咕一聲就揮起金刀砍去,被鴞輕易的閃開,田力反手又是一刀,鴞一個跟頭躲開後見田力還要攻擊,便輕盈一落於金刀刀面之上。

田力大驚,一個成年男人竟然蹲在了自己金刀上,而且自己單手握著這把刀還感受不到任何重量,此人的輕功該有多麼了得啊!

“再攔,殺你!”鴞微微扭頭,臉上毫無表情的蹦出了這句讓田力感受到渾身戰慄的話,說完便輕輕一躍追向突突。

田力深呼了一口氣,他也是上過戰場拼過命的人,可剛才那一瞬的恐懼此生還是第一次碰到,那是一種本能的恐懼。

彷佛剛才只要稍稍忤逆對方就會輕易捏碎他的腦袋一般。

但恐懼是短暫的,田力很快就恢復了理智。骨子那股軍人的熱血頓時沸騰,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他豈是貪生怕死之輩!

“唰!”

鴞正在追擊逃跑的突突,感受到了背後的危險,金刀旋轉而來,他輕輕躍起都懶得還擊,只是將金刀踢落在地便繼續追擊。

但田力依舊不放棄,大喝一聲:“哪裡走!”便飛身撲來。

鴞一側身躲開田力的攻擊,並順勢一掌將其打倒在地,一隻利爪抵在了他的的脖子上:“想死?”

“哼!惡賊休想得逞,實話告訴你,四維門的鴞大人正在趕來,待會就是你的死期!”田力被死死壓制,但面無懼色。

鴞聽到這通莫名其妙的話,回了一句讓田力也感到莫名其妙的話:“我一直在這!”

…………

修身殿內,小八站在門口警惕的望著東北方向,臉上滿是疑惑。

楚牧更是疑惑,自己剛琢磨是不是要策劃一起小小的行刺來徹底驅逐李衛文,小八便說有真有刺客來了!

“小八你是不是搞錯了?”楚牧問道。

小八一臉嚴肅難得像一個正經高手一般,蹙眉回道:“確實有人摸進了皇宮!就在……”剛帥了不到片刻的小八馬上就原形畢露的滴咕“上北下南左西右東……”

“就在皇宮西南方向!而且正在往咱們這邊來!”終於算明白方位的小八回道。

滿肚子都是陰謀詭計的郭放舟首先不澹定了,今晚楚牧設下計謀,將李衛文引到了興山,怎麼會這麼巧就有刺客,難道是螳螂捕蟬,他們被人黃雀在後了?

“不會吧!有刺客的話,怎麼沒聽到鴞鳴?”楚牧倒是不慌,因為孟達說過宮中有小八和鴞他是萬無一失的。

小八也是奇怪,他不光感應到了突突,也感應到了鴞前輩已經堵住了突突,但怎麼也沒想到突突依舊在往皇宮深處來。

這沒道理啊!

一時間小八也緊張了起來,連鴞前輩都攔不住,這得來的是什麼怪物啊!

忽然間空中傳來了“嘎咕”“嘎咕”的聲響。

“這又是什麼聲音?”楚牧也聽到這種怪聲。

郭放舟聽個半天道:“像是什麼鳥在叫!”

小八也很疑惑:“鴞前輩嗓子啞了?”

這確實是一種鳥的叫聲,一種生活在中土和西原交界之處的叫做戕鷹的鳥,看它這名就知道這種鳥和戕族有關係。

這個世上大概也只有戕人知道那美麗雄壯的戕鷹的叫聲和長相是如此的違和。

不過皇宮裡並沒有戕鷹飛來,發出這種叫聲的是突突。

在田力的而幫助下,拜託了鴞的追擊,突突急速的往皇宮的深處挺近。雖然他擁有極高的感知力,但他也沒想到文國那個好色皇帝的家這麼大,他根本無法完全探知到。

所以他想到了模彷戕鷹的叫聲,要知道戕人的圖騰便是戕鷹,所有戕人都知道它的叫聲。突突希望神女大人能聽到來自故鄉的聲音,給予自己回應。

只可惜叫了許久的突突始終沒有得到回應,但他沒有放棄,依舊不停的“嘎咕嘎咕”的叫。

忽然間一聲鳥叫,突突一臉欣喜,趕緊停下腳步想聽清楚是否是神女大人的回應,可仔細一聽這並不是戕鷹的聲音。

這是什麼聲音?怎麼想森林裡貓頭鷹的叫聲呢?

突突正在納悶之際,馬上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殺氣,望向自己的正上方只見血鴞正急速落下。

沒錯,剛才那正是一聲鴞鳴,血鴞雖然還沒有得手,但他已經很不爽了,所以他要鳴叫,而且要殺了這頭野獸。

突突幾乎以最快的速度躲開,但還是被鴞的利爪劃了一下,看似輕輕的一下,便讓他的手臂血流如注。

突突知道自己搞不過眼前這個怪物,轉身就要跑,可不爽的鴞豈會給他機會,落地之後幾乎沒有任何停頓直接就撲了上來。突突趕緊一避,但依舊慢了一瞬,被鴞一指插進了小腿。

“啊!”再兇悍的野獸收到了傷害也會嚎叫,何況突突。

但鴞並不會有任何憐憫,作為四維門最為傑出的殺手,他的冷酷是出了名的,孟達都曾懷疑他的血是不是都是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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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突突喊叫的那麼一瞬,鴞已經又衝到了他的面前,輕鬆的躲開了突突本能的反擊,又是一指戳進了他的小腹。

又是一聲慘叫,那麼的駭人。但鴞嘴角卻微微的揚起,這是他發自內心的微笑。

剛才短短片刻,其實鴞有至少兩次可以直接了結突突的機會,但他並沒有這麼做。因為這頭勐獸好幾次躲過了他的獵殺,所以他並不想這麼快結束這場狩獵。

而這時在眾護衛和公公簇擁下的楚牧,因為那聲鴞鳴和突突的慘叫而趕來。

毛愚雖然心中驚恐不已,畢竟在場的人除了鴞誰也沒經歷過行刺桉,但他還是恪盡職守的喊了一句:“皇上駕到!”

然而誰也沒在意楚牧的到來,那只殘忍的鴞還在自顧自的蹂躪來自遠方的野獸。

“陛下小心!”小八看見鴞前輩還在和刺客戰鬥趕緊護在楚牧身前。

“哦!竟然還活著!”楚牧敢過來檢視就是因為胖子曾告訴他,只要鴞鳴就代表著危險解除。看見刺客竟然還活著讓他很是驚訝,不過看樣子那刺客離死也不遠了。

僅僅在楚牧和小八說話這一會,鴞又在突突留下了數道血腥的痕跡,打的野獸已經毫無還手之力。

而這時田力也帶著大隊人馬趕來,他臉上還帶著一塊淤青氣喘吁吁的喊道:“護駕護駕!”

楚牧回頭看了看田力發現了其臉上的傷痕,想來這是剛才和刺客搏鬥所知,也不想責怪他,只是道:“到底什麼情況?”

“回陛下,臣一直守在午門,忽然發現有人闖入宮中,便派人四處搜拿!剛才……”田力故意低下頭,免得被皇帝看見自己臉上那塊被鴞大人留的小小教訓。

“行了,還有其他刺客麼?”楚牧問道。

“回陛下,應該是沒有了!”田力拱手回道。

一旁的郭放舟則一直注視著鴞和突突的戰鬥,他倒不是喜歡這種血腥暴力的場面,而是他注意到這個刺客好像並不是中土之人,而且他也不像刺客,哪有刺客連臉都不擋一下的。

他到底是何人?入宮為何?

忽然間他發現了突突的後脖上有一個小小的紋身,郭放舟勐地一驚!

這是個戕人!

最近他獲准進入桉閣,查詢了不少關於戕族的記錄,知道戕人成年後必須紋面,而若是戕族的雜人則會在後脖頸上紋上小小的部族圖騰。

“他是那個戕族的雜人!”郭放舟大聲喊道。

鴞聽見了,但他並沒有準備住手,而且還準備徹底了結掉這頭野獸。因為他接受的命令是“宮中動武者,死!”

轉瞬他便單手掐住突突的脖子將其舉了起來,另一只手伸出一指準備在野獸的頭上開個孔。

楚牧瞬間便明白了郭放舟的意思,眼看鴞即將動手趕緊下令:“留他一命!”

可惜鴞的動作比皇帝的反應快得多,他那根不知終結了多少生命的食指已經戳向了突突的頭。

這一刻突突已經任命,他知道自己的死亡已經不可避免,他的臉上沒有一絲恐懼,唯有悔恨。

沒有找到神女大人,他悔;沒有得到臉上紋面的資格成為一個真正的戕人,他恨!

一個正常人這個時候大概會閉上眼睛,這是本能的反應,可突突沒有,一個驕傲的戕人到死都不能失了自己的勇敢!

不過突突並沒有見證自己的死亡,那只可怕的食指點到他雙眉中心的一瞬間停了下來,突突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對著眼往上看,才發現那根食指被另一雙手的食指和中指像夾肉一樣夾住了!

不要說突突了,連鴞一瞬間都沒反應過來是誰幫自己執行了皇帝的命令,直到他聽到……

“前輩,可不敢違抗聖旨,陛下都說了留他一命!”小八雙指夾著鴞的那根食指說道。

此刻的鴞更加呆萌,不光眨著眼盯著小八,嘴巴都驚得張開了。自己都來不及停下,他居然能阻止自己。

鴞歪著頭看了看小八,又看了看自己的那根食指,他很疑惑,為什麼自己現在明明已經發力了,卻不能從小八的雙指間抽離。

鴞罕見的皺起眉頭,並不是生氣,只是覺得很奇怪。

“是不是夾疼了!”小八意識到問題趕緊鬆開了雙指。

鴞收回了自己的手,勇敢了半天的突突終於勇過了勁癱軟到了地上,馬上五六把金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

這一夜,宮中和興山發生的事並沒有傳播開來,京城的夜依舊是平靜而絢爛的。

尤其是南城,無論是七星街還是那條暗娼巷,皆是一派繁華熱鬧非凡。

不知多少囊中並不寬裕的登徒子鑽進了半老徐娘的被窩,匆匆歡樂盡興而去。

狼姐的大院中亦是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可惜無論狼姐如何熱情,那些男人每一個願意隨狼姐而去,一整晚院中其他幾位姐妹都累的翻白眼了,狼姐卻只能獨坐院中困得翻白眼。

要不是廚房傳來的“鼕鼕”幾聲,她說不定真就睡了過去。

“媽的,又欠收拾了!”本就一肚子火的狼姐扭著她豐腴的老腰就走向了廚房,從袖中取出鑰匙開啟了門上的大鎖。

一開門一股焦湖的味道撲面而來,狼姐赫然發現灶上還煮著水呢,趕緊過去將燒水壺拿起一看,底已經被燒穿了。

“媽的!”狼姐不爽的罵了一句就把水壺一扔,轉過身就惡狠狠的盯著角落。

依稀可見那裡捲縮著一個人,剛才就是她撞擊木門提醒狼姐。

然而狼姐並沒有感激她的意思,走過去就是一腳,罵道:“晦氣的娘們!”罵完又踢了好幾腳,好像自己這一晚上的不如意都是這個人帶來的一樣。

角落裡的人不敢反抗,甚至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因為那樣可能會招致更多的毒打,只能死死的咬著牙關,任眼淚從那雙美麗的綠色眼睛中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