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夫人聽了這話，看向姜清漪的眼神裡也帶上了幾分懷疑。
蓉娘說的不錯，她們活了大半輩子，也算是見過世面，可無論是自己府裡，還是宮裡的娘娘貴人，哪兒有人有這樣神奇的物件，還能用了變年輕。
她們看著自己的女兒一臉崇拜的模樣，更是覺得這是一場騙局，小姑娘見過的東西少，被江湖騙子一使手腕，就是哄的團團轉。
“騙子？”姜清漪不是沒感受到眾夫人眼神的變化，就連那薛夫人，原本變亮的眸子都又黯淡了幾分。
若是不給出證據，恐怕她們是都不會相信了。
“在場的眾位小姐可是見過，嬌嬌用了這珠光液和凝玉水，便是變了個模樣。”姜清漪眯著眼睛道。
“呵，我怕這是郡主識人不清。你這藥敷下去立竿見影，可誰知道過了半個時辰會不會變成原來的模樣？”蓉娘還是不信。
“那憑我這張臉呢？”姜清漪斂了斂眸，摘掉了自己臉上的面紗。
她原本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免得姜府內的人說三道四的，可如今卻是不得不摘了。
眾人見這神醫摘了面紗，紛紛抬起頭，看見的便是一張極為美麗的臉。
眾人的臉上都帶了幾分驚訝，她們直直的盯著那張臉，皮膚無暇如璞玉，膚如凝脂，吹彈可破。
美的沒有絲毫破綻，恍若神仙妃子，倒真真應了薛冰祈口中的那句“怕是神仙降了世”。
這張臉她們並不陌生——這是皇帝最近剛封的鄉君，姜清漪。
蓉娘也是驚訝，可她的驚訝卻不同於旁人，她盯著姜清漪的臉，瞳孔猛地縮了縮，又用手捂住了嘴，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下的身形。
姜清漪看著她的反應蹙了蹙眉——她這反應是否有些太過誇張了？
不過她沒理會這蓉娘，姜清漪對著眾夫人朗聲開口道：“眾位從前都曾聽清漪的傳言，說我臉上有一塊碩大的黑斑……”
姜清漪講到這裡頓了頓，繼而道：“不錯，我從前臉上是有塊黑斑，可如今，這塊黑斑被我自己治好了。”
“陛下封我為鄉君，便是因為我精通醫術，而今天我賣的這些護膚品，便也是我自己研製的藥方。至於效果如何——陳郡主剛剛已經實驗過了，效果各位小姐也都看得見。”
薛夫人聽到這話，眼眸閃了閃便是有些意動——可她堂堂尚書令夫人，這臉就是她的臉面，她如何能拿自己的臉面去賭一份虛無縹緲的肯定呢？
姜清漪看著她猶豫的模樣，便知道她在想什麼，又繼續說：“若各位夫人不信，便可以買兩瓶，第一瓶先讓自己身邊的丫鬟試試，你們瞧我身邊的南意，她從前面上也是不好，可如今小臉卻是光滑如錦緞。”
南意狠狠點頭，贊同道：“從前奴婢的臉被壞人用剪刀劃傷了兩道口子，可如今卻被小姐治好了！”
夫人身邊的丫鬟們聽到，心裡便浮出了一絲期盼，還有一絲感動。
她們雖然沒有毀容，可誰不希望自己的臉變得更美呢？
況且小姐們的話她們也是信的，這駐顏膠一瓶要二十兩，若是讓她自己買，便是無論如何都捨不得的。
薛夫人聽到這裡，哪裡還有猶豫，便是微微頷首，直接同意了姜清漪的說法：“那好，那我便買上兩瓶。”
“這駐顏膠最適合您，有淡化色斑，祛除蠟黃的作用，一瓶是三十兩銀子，會比其餘兩種貴上一些。若您買兩瓶，便算您五十兩！”姜清漪開啟籃子，找到了兩瓶駐顏膠。
那籃子一開啟，煙霧便又是往外蔓延，眾夫人看見這個，便也開口訂購。
“還有我們的呢，姜二小姐！”見自己的母親也是相信了她，那群小姐急聲催促。
姜清漪做的不多，空間內倒是還有一點，可架不住她們六瓶六瓶的買。
“不用一次性買那麼多，這護膚品需要低溫儲藏，若是常溫，裡面的成分就會失去活性效果會大打折扣。”姜清漪朝著那小姐解釋道。
這話並不是誆她們的，姜清漪在這些護膚品內加入VC，以及VC的衍生物，能有效祛黃，但只有低溫儲存才能保持活性，延長保質期。
最後是各小姐通通買走了兩瓶，一瓶珠光液，一瓶凝玉水，而眾夫人則是買走了兩瓶一樣的駐顏膠。
姜清漪見薛夫人的模樣，心中也有些酸澀，便多送了她一瓶，要她加量使用。
蓉娘將這一切都看在言論，她如貓似的踏著方步，走到姜清漪身前掃視著姜清漪這張臉。
姜清漪覺得她的眼神很奇怪，她的眼神裡似有回憶，有火熱的思念，像是在思念著除她以外的某個人，而除思念外，她眸子裡又含著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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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濃的厭惡。
這厭惡絕不是一時半會能形成的，倒像是因為些其他事情。
想到這裡，姜清漪眼眸深了幾分，她剛一開口，卻見蓉娘又挪開了目光。
她語氣微涼，冷冷道：“姜清漪？我記住你了。”
說完她便一轉身，姜清漪就聞到了她帶起一股極為濃重的胭脂水粉味，她眯著眼眸看著蓉娘頭也不回便離去的身影，眸光閃了閃。
這蓉娘的反應極怪，也像是知道幾分從前的事情，可她的反應又與皇上太后極為不同，眸子裡有的除了眷念，卻是更多的厭惡，情感極為複雜。
姜清漪感到有些好奇，等她從魏莊回了來，便要親自去她鋪子裡，會會這蓉娘。
今日雖是試營業，可結果卻十分的喜人，陳玉嬌帶來了四個姐妹，那四個女孩又有三個叫來了自己的母親。
四個女孩皆是買了兩瓶護膚品，一瓶珠光液一瓶凝玉水，一共是一百二十兩銀子。
而三個夫人則是買了一百五十兩銀子。
只是姜清漪叫陳玉嬌購買的都是些真材實料，就連裡頭摻入的珍珠粉，都是一等一的淡水珍珠磨成的，那珍珠就算是平常的官家小姐有上一顆，便能成為姐妹群裡的亮點，更別說拿這珍珠磨成的粉塗臉了。
這樣算起來，今日的收益是兩百七十兩，原料成本是一百五十兩，那麼純利潤是一百二十兩，就算是平攤下來，一人還能賺到六十兩銀子。
這才是頭一天，利潤便大大出乎了姜清漪的意料，不過日後時候還長，這些小姐是陳玉嬌請過來的，可日後她們發現這護膚品極有作用，便還會來買。
到時候一傳十，十傳百，她們這駐顏如玉坊的名頭才能算是真正打響了。
姜清漪不由自主的對以後的日子多了幾分期待。
但在此之前，她還要按照約定，和墨璟淵同去一趟魏莊。
現在的她，卻是沒有想過，魏莊裡的一切會是這樣兇險萬分，又是這樣的收穫滿滿。
她苦苦追尋的許多東西，在這趟行程後，都緩緩揭開了神秘的面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