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無常目光陰翳，看向顧玄。
“本將聽聞，顧王爺身體孱弱，常年臥病在床，沒想到還能得陛下欽點，協助破案。”
顧玄是沒見過季無常的，所以也不知道他是誰。
扭頭對上官婉清。
“上官將軍，請問這位是？”
“這位是我皇城司的統領，季無常大人。”
“另外，皇城司之中還有四大驍將，除去本將之外，還有秦懷仁、黑鷲、楚天堂。”
顧玄這才對季無常開口。
“季統領，破案還是要仰仗皇城衛的諸位，本王就是來湊個熱鬧。”
“本王也不想來的，可是陛下欽點，本王也實在是沒有辦法。”
“不如咱們開個小會意思意思，走一下過場。早點讓本王回去，本王還等著入洞房呢。”
季無常原以為武皇欽點，顧玄應該有兩把刷子。
可是，結果呢？
就這？
不過，季無常還是對上官婉清說道。
“就由你陪著顧王爺吧，瞭解一下情況，先帶王爺去看看屍體。”
誠如顧玄所說，既然來了走個過場還是有必要的。
否則的話，會留下話柄。
也樣算是給武皇一個交代了。
……
很快，上官婉清就帶著顧玄來到了後院驗屍房。
上官婉清站在門外，下巴一臺，對顧玄點點頭。
“屍體就在裡面，顧王爺請自便。”
顧玄點了點頭，走進了驗屍房。
房間之中空氣混濁，加上屍體腐爛的味道，簡直是辣眼睛。
不過，顧玄似乎恍然未覺，朝著門口的上官婉清喊著。
“你進來給我介紹介紹，哪一具是大遼皇子的屍體，哪一具又是波斯皇子的屍體？”
上官婉清捏著鼻子進入驗屍房，給顧玄指明了屍體。
緊接著，眉頭微皺。
“顧王爺你不會真以為自己是仵作吧？你你看了屍體又有何用？”
“我皇城司最厲害的仵作都沒查出個所以然來。”
顧玄沒有理會她，自顧自的圍著兩具屍體開始檢視起來。
顧玄的目光先是落在了波斯皇子的身上。
越看，眉頭皺的越緊，這具屍體上可以說，處處都是線索。
皇城司的這仵作怕是吃白飯的，這麼明顯的線索都看不出來不。
接著，顧玄又看向了耶律齊哥胸前的窟窿上。
從表面上看，這就是耶律齊哥的致命傷，一槍直刺入心臟。
仔細檢視了傷口，顧玄已經了然於胸了。
從傷口來看，行兇之人應該是五短身材，比耶律齊哥至少要矮兩個頭。
雖然兇手出槍的速度很快，一招斃命。
不過傷口卻是斜斜向下。
這就說明，貫日槍是從下往上刺出的。
唯一的解釋就是兇手很矮小。
“拿剪刀來。”因為隔著衣衫看的不是很清楚，所以必須要把耶律奇哥胸前的衣服剪開，才能證明自己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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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婉清聞言，挖苦著說道：“顧王爺你就別裝了，不要亂動，免得破壞了屍體上的線索。”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老一少兩人進入驗屍房。
顧玄一看，巧了其中一個他還認識。
正是徐正仁跟趙青玥兩人。
趙青玥見到顧玄，怒斥道：“你是誰？怎麼可以隨意亂動屍體？”
上官婉清說道：“青玥別緊張，是王爺，是武皇讓他來協助我們查案的。”
趙青玥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不少：“他也是仵作？”
上官婉清嗤之以鼻。
“不過是裝模作樣而已。”
一旁的徐正仁開口了。
“上官姑娘，顧王爺醫術高明，而且精通煉丹之道。”
徐神醫竟然會這麼評價這個病秧子。
“徐神醫，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徐正仁說道。
“老朽何必騙人，顧王爺的醫術嗎，就連老朽我都是自慚形穢。”
上官婉清的心中升起一絲希冀，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說不定這病秧子還真能找到什麼線索也說不準。
當下，上官婉清對顧玄開口。
“王爺，你可有什麼發現？”
顧玄抬頭，冷哼一聲：。
平常叫我病秧子，現在又叫我王爺，你這個女人好虛偽。”
此刻顧玄已經把耶律齊哥胸口的衣服給撕了，可以確定自己的推論是沒錯的。
顧玄拍了拍手。
“好了，這兩具屍體再看已經沒意義了。”
上官婉清一陣尷尬，不過還是強忍著扇死顧玄的衝動說道。
“不知道王爺發現了什麼，還望不吝賜教。”
顧玄神秘一笑。
“你覺得我能發現什麼？”
上官婉清：“……”
旁邊劉正仁也笑嘻嘻的跟顧玄打招呼。
“王爺啊，真是好久不見，我預定的丹藥如何了？”
顧玄馬上轉移話題。
“老徐啊，這個以後再說吧。”
“對了，你也是皇城衛請客串仵作的嗎？”
劉正仁搖頭。
“是我徒弟請我來的。”
趙青玥看著顧玄。
“王爺，我是皇城衛的仵作。”
顧玄看了她一眼，長得眉清目秀的一小姑娘，天天跟屍體打交道，可惜了。
“你的屍檢結果如何？”
趙青玥開口。
“大遼皇子是死在貫日槍之下，這傷口跟我之前見過的死在平西王貫日槍下的賊寇一模一樣。而殺死波斯皇子的，則是遊龍弓，那一支箭矢已經被皇城衛收起來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趙青玥的眼中露出一絲疑惑。
“不過一直都想不明白，波斯皇子死後，身體略微發紫，而且口中還傳出一股苦杏仁的氣味，死前應該已經中毒了。”
“只是我翻遍了古籍，都沒找出這到底是什麼毒素。”
“所以我今天想請師傅過來看一看，師傅學究天人一定知道是什麼毒素的。”
顧玄看向徐正仁。
“老徐，她真是你徒弟？”
“的確如此，王爺為何有此一問。”
顧玄恍然。
“那就不奇怪了，難怪水平這麼低。”
“也就你這半桶子水，才能教出這麼渣的徒弟來。”
徐正仁：“……”
趙青玥直接就怒了。
“王爺你這是什麼意思？莫非王爺已經發現什麼線索了？”
她的語氣大有質問的味道，如果顧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必定會被懟到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