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臚寺外,幾輛馬車停在牆角的陰影之中。
顧玄端坐馬車之上,韓清兒跟上官婉清兩人陪伴左右。
兩女皆是身穿盔甲,腰上挎著長劍,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在牆角的陰影之中,皇城衛的高手以及季無常從宮中借來的宗師強者藏好了自己的身影。
一切都已準備就緒,現在只等狐狸露出馬腳了。
顧玄的心中還有許多問題,等著兇手落網要好好問問、
寒風蕭瑟,夜空之中不知何時起了一層薄霧。
“季大人一切依照計劃行事,麻煩你了。”
顧玄一聲令下,在黑暗之中頓時飄出一道影子。
這影子如同鬼魅一般,向著鴻臚寺之中飄去。
目標很明確,正是大遼使團所在的小院。
不消片刻,黑影就悄無聲息的落在了院子之中,暗中向著大遼主使的房間莫了過去。
黑影的手中更是有寒芒閃過,露出森然殺機。
夜空寂靜,唯有北風呼嘯。
似乎是在悲鳴這即將發生的血案。
房間之中,大遼主使正在案前坐著,他的手中還拿著一本書籍,只是他卻無心去看。
“什麼人?”
就在這時,突然一道黑影破門而入,一點寒芒向著大遼主使的喉間點去。
嗖嗖……
大遼主使身子一矮,躲過了這必殺一擊。
“你是什麼人,敢在鴻臚寺刺殺本使?”
黑衣人並不搭話,只是手中劍光一緊,連綿不絕的攻了過來。
一招一式之間,都佈滿殺機。
招招直逼大遼主使的周身要害,不帶絲毫情感。
大遼主使臉色鐵青,他心念電轉,自從入武朝以來,他就行事低調,從未得罪過誰啊。
莫非這此刻是來自大遼?
嗤啦……
大遼主使一個分心,長劍劃破衣衫,在他胸前斬出一道血痕。
吃痛之下,大遼主使再也顧不得什麼。
伸手一探,掛在床頭的一柄長槍頓時落入了掌中。
噌……
一聲槍鳴響起,兩人在房間之中轉瞬鬥了十數招。
“竟能以槍使用奔雷劍法。”
黑衣人似乎有些驚訝,攻勢也就減弱了不少。
大遼主使抓住機會,一套奔雷槍法連綿不絕的反攻過來,在漫天槍影之下,房間之中的桌椅瞬間四分五裂。
黑衣人腳下一點,已經撞破了窗戶來到院子之中。
大遼主使哪肯放過他,執槍緊追不捨。
兩人你來我往,打的非常激烈。
哪怕大遼主使的奔雷槍法大開大合,威力無匹。
更是佔據了兵器之上的便利,但是卻也很快就落入下風。
黑衣人的內力如淵似海,似乎無窮無盡一般,幾次硬拼下來,大遼主使感覺到自己虎口一陣發麻,幾乎連槍都拿不住了。
“哼,耶律齊哥如果你就這點本事的話,今夜就真的要死了。”
大遼主使聽到耶律奇哥四個字,心中震撼不已,手中長槍不由弱了幾分,他臉色一陣變幻猛然高喊了起來。
“來人啊,有刺客。”
很快,鴻臚寺之中便是燈火通明,鴻臚寺的侍衛以最快的速度把整個小院都包圍了起來。
所有侍衛都是強弓勁弩,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大遼主使高聲道:“有刺客想要刺殺本使,你們快快把他抓起來。”
“大膽狂徒,竟敢在鴻臚寺行兇,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在侍衛們的目光之中,黑衣刺客慢慢摘下了蒙在臉上的黑布,“本官皇城司統領季無常是也。”
鴻臚寺的這些侍衛都認識他,不由失聲叫道:“季大人,怎麼是您?”
這一刻,所有人都懵了。
刺客變成了季大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臨安的這兩次兇案,真正的幕後主使就是你吧?”
“來人,把兇犯拿下,聽候發落。”
季無常一邊命令鴻臚寺的官兵戒嚴,一邊從懷中取出一個竹筒來。
嗖嗖,一道煙花在鴻臚寺上空炸響。
鴻臚寺之外,原本閉目養神的顧玄睜開了雙眼。
嘴角露出古怪的笑容。
“好戲開場了,我們進去吧。”
韓清兒來到馬車邊上,準備把顧玄扶下車。
顧玄卻是晃了晃手。
“娘子不必如此,你夫君我還不至於孱弱到這種地步。”
韓清兒:“……”
她沒說什麼,等顧玄下車,跟上官婉清兩人如同左右護法一樣,把顧玄護衛其中。
而其餘的皇城衛高手則依舊在鴻臚寺外埋伏著。
……
大遼使團所在。
季無常冷冷的看著大遼主使,一字一頓的說道。
“臨安血案,一切都是你在幕後策劃的吧?”
大遼主使臉色煞白,依舊是不肯承認。
“哼,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你武朝無能,讓我大遼二皇子枉死在天音樓了,你們抓不到兇手不說,現在竟然還想妄圖誣陷於我?”
“季統領是吧,反事都講究一個證據。”
“你說人是我殺的,可有憑證?”
季無常冷笑。
“放心,本統領會讓你死得心服口服的。”
大遼主使道。
“可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武朝堂堂大國,竟然如此荒庸無道,今日就算殺了本使,也難以讓天下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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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使要見武皇陛下,我倒是想問問武皇。”
“臨安首府,天子腳下,皇城衛是如何栽贓構陷一個使臣的。”
“不見棺材不落淚。”
就在此時,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
顧玄在韓清兒跟上官婉清的護衛之下來到小院之中。
劍眉星目,白衣如袂,俊朗的外表掩蓋不住他身上的浩然之氣。
大遼主使看著顧玄,有些疑惑:“你又是何人?”
顧玄朗聲道:“本王顧玄,武朝的好兒郎。”
“原來你就是傳言中的病秧子啊,本使今日倒是要看看你能拿我如何。”
“不如何。”
顧玄看著大遼主使,緩緩開口。
“不知道本王是該叫你蕭主使還是耶律皇子呢,又或者稱呼你為奔雷劍客陳奔,首席關門大弟子?”
話落,整個鴻臚寺之中都是一片寂靜。
特別是鴻臚寺卿李琦李大人,更是一臉懵逼不知道顧玄在說什麼。
大遼主使說道。
“一派胡言,一個黃口小兒的胡言亂語,什麼時候也能當成證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