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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第六十九章 撕殺

慘烈的撕殺在荒野上如火如荼的展開。

鐵與火,嘶鳴與掙扎。

看不見蹤影的子彈每一刻都要帶走數條生命,成批的野獸倒下,又有成批的野獸衝過來,地上已經鋪了一層的屍體,野獸的攻勢卻依舊沒有減弱分毫。

一邊是冷靜而沉默的士兵,另一邊是狂暴而殘忍的野獸,雙方的距離正在不斷的拉近,終於當雙方只剩下三十米的時候,直升機上傳出一道冷靜的命令,“列陣!”

頓時,一波手雷從後面的持槍士兵手裡扔出,向著前面的獸群飛去。與此同時,長矛士兵同時將長矛的尾部杵在地上,尖端前壓,斜斜的撐在地上,一前一後,交錯站開,排成兩道槍林。如同一面長滿尖刺的鋼鐵牆壁聳立在獸潮前面。

“轟轟轟轟……”如同驚雷在荒野上響起,成片的火光在獸群中綻放,連串的慘叫和嘶鳴聲中,無數的殘肢內臟被拋上了天空,地上早已血流成河,就連天上的雨水也變成了血紅色。

跨越二十米距離需要花幾秒?人類短跑健將大概需要兩秒鐘左右,獵豹最快時甚至不需要一秒,手雷的火光剛剛熄滅,狂暴的野獸就已經踏著同伴們的屍體衝了過來。

“砰!”野獸們即使再狂亂也知道面前這道鋼鐵槍林不是什麼善類,但是在機槍的密集掃射下就算沒死,身上也多多少少帶了點傷痕,因此除了極少數野獸成功從槍林上跨過去之外。其他的野獸都狠狠的與上下兩排長矛撞在了一起。

骨肉斷裂的聲音,鮮血噴湧的聲音,野獸臨死前悽慘的嚎叫聲。以及鋼鐵長矛不堪重負彎曲的呻吟聲構成一曲血腥的交響樂,在荒野上此起彼伏。

一隻全身冒著鮮血的黑色獵豹成功的從槍林上跨了過去,落腳點正好是一個長矛士兵的頭部。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士兵的頭顱如同砸爛的西瓜一樣四分五裂,腦漿塗滿了獵豹的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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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還沒等它興奮的咆哮出來,一隻巨大的斧頭便從天而降,連同獵豹和它爪子下的無頭屍體一起給劈成了兩半。鮮血濺的到處都是。旁邊的士兵恐懼的看著這個敵我不分的戰士,如果剛才那個持矛士兵沒有被獵豹抓死的話,豈不是也會死在那巨大的斧頭之下?

“哈哈。痛快!”手持巨斧的光頭男大聲吼道,隨後大跨步從持矛士兵當中擠了出去,在他魁梧的身影籠罩之下,一隻又一隻野獸被他劈成兩半。那兇悍的神情比野獸還要野獸。

這個時候傭兵其實還沒有投入戰場。畢竟他們的主要責任是保護代表們的安全,只有在萬不得以的情況下才會投入撕殺之中。而傭兵們自然也不介意這種只收錢不幹活的事情。只不過光頭男似乎是個例外,看他撕殺的樣子好象很享受似的。

傭兵幾乎都會一些遠兵器,但是大部分傭兵都是野路子出家,最擅長的卻還是近身搏殺,而且這種熱血的感覺也不是那種只扣扳機的行為就能比的,這是很多傭兵的想法,也是古風自己的想法。(當然。可以理解為他是槍法太爛了,所以才這樣想……)

光頭男衝上去之後。古風並沒有跟著上去,而是呆在長矛兵和機槍兵之間,在這種大規模的正規化戰鬥之中,單人的作用已經被大大的縮小了,即便威猛兇悍如光頭男也不過是獸群之中的一朵小水花,對整個戰局起不到太大的作用。與其如此還不如留在原地,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一方面應付突發情況,另一方面也可以適當的觀察一下這種大規模撕殺。

隨著撕殺的繼續,傷亡終於開始出現了。長矛因為承受的衝擊太過劇烈或者是穿過的野獸太多已經開始彎曲起來。失去的鋼鐵長矛的保護,孱若的人類軀體便赤果果的暴露在野獸的獠牙之下。

“啊!”獸角從長矛士兵的後背透了出來,隨後將屍體高高的拋了起來。

一隻滿嘴尖牙,雙眼赤紅的瘋麋鹿終於從正面打破了鋼鐵防線,衝到了防線內側。湊巧的,或者說是不湊巧的,它面對的正好是古風的方向,而那本應該擋在它前面的光頭男卻早已不知所蹤,也不知殺到哪兒去了。

“嗥——”瘋麋鹿仰頭發出一聲悠長刺耳的咆哮,事實上它並沒有受太多的傷,所有的傷害都被它前面的同伴給擋去了,就連那砸彎長矛的最後一根稻草也是它的同伴放上去的,而它卻只是將鋒利如刀尖的鹿角刺進面前那孱弱不堪的軀體裡罷了。

盡情的發洩了心中的快意之後,瘋麋鹿扭頭朝前面看去,在它前面已經沒有……呃,不,準確說還有一個人類擋在那裡,身材不高,身體不壯,左手只有一把白森森的骨刺,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在那個人身後不遠處,兩排火蛇依舊急速噴吐著死亡的氣息,越過槍林,帶走一條又一條獸魂。

“嗥——”瘋麋鹿再次發出一聲咆哮,邁腿就要朝前面衝去,然而它剛剛邁出去一步,就不自覺的又停了下來。

那究竟是怎麼的一雙眼睛啊……掩蓋在陰影之下的眼眸泛著只有死物才有的茫然光澤,沒有焦距,沒有感情,冷漠的如同俯視人間的死神,彷彿隨時都會收割掉眼前的生命。而他身後的兩排火舌卻彷彿已經成了迎接死神歸來的儀仗。

瘋麋鹿膽怯了,而且它也知道自己膽怯了,這種想法讓它有種惱羞成怒的感覺。

“嗥——”瘋麋鹿再一次發出咆哮,隨後不顧一切的發了瘋的朝那冷雨之中聳立的身影撲去。

此刻戰場上一片混亂,尤其是前陣更是徹底糾纏在了一起,持矛衛兵與野獸們絞殺在一起,屍體甚至已經將地面堆高了幾分,每移動一步,都會濺起一片猩紅的血水。

相對來說,陣型最整齊的就要屬最後面的機槍兵了。戰友們替他們擋住了所有的危機,而他們要做的就是不停的將子彈轟進那些畜生的體內。

他們的心裡冷靜而又火熱。

只不過此刻在長長的機槍兵佇列中,有十個人卻不由自主的開起了小差,在他們前面,一個瘋狂的麋鹿撕了防線衝了進來,其他的士兵根本抽不出時間去攔它,而他們卻又怕傷到自己人而無法將槍口對準那頭畜生。如果真的任由那個麋鹿從佇列內部殺起,恐怕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幸運的是在麋鹿前面還有一個戰士,不幸的是這個戰士只有一個,而這個麋鹿卻依舊完好無損。

究竟是麋鹿死還是戰士死?這是個問題,是個關係到這一小片防線安全的問題,同時也關係著他們十幾個人性命的問題。

就在這二十幾個機槍兵的注意之下,麋鹿終於動了,帶著瘋狂而慘烈的氣勢朝著傭兵單薄的身影衝去。

“去死吧!”如果它會開口說話的話,這一定是它此刻想要說的。

在瘋麋鹿行動的那一刻,古風也動了,左腳踏著一種奇怪而穩定的步伐有些搖晃的向前跨了一步。雙方的距離本就不遠,麋鹿跳了兩下,古風動了一步,雙方就已經面對面了。

瘋麋鹿的雙角如同兩把彎曲的鋼刀帶著風聲朝古風刺去。而古風卻恰好因為那歪扭的一步而側了一下身子,左角擦著他的肩膀,右角擦著他的胸膛,險險的滑了過去。

此刻古風正站在瘋麋鹿的雙角之間,左手隨著之前身體的搖晃輕輕的擺動了起來,就好象盪鞦韆一樣毫無煙火氣的甩了起來。

在瘋麋鹿驚恐而絕望的眼神之下,古風左手裡那把慘白陰森的骨刺無法阻擋的,不可迴避的,輕飄飄的從它的左眼裡刺了進去,它甚至可以感覺到自己的眼珠爆裂時的聲音,血肉分離時的聲音,以及骨刺刺進大腦時那微妙而又難以言明的聲音……

在外人看來,瘋麋鹿如同迎接主人回家的乖寶寶一樣,一腦袋撲進古風懷裡,便再也無法起來了。一連串血跡從古風手裡滑落,滴滴答答的落在泥水之中,血腥而又安詳……

事實上整個戰鬥的時間很短,從瘋麋鹿闖進防線開始,到最後被古風擊殺,加起來都不超過五秒鐘,除了古風身後那十幾個機槍兵之外,恐怕再也沒有人注意到這段簡短的插曲。

古風就這樣抱著瘋麋鹿的頭又過了五六秒鐘才輕輕的鬆開雙手,失去的支撐的屍體輕輕的滑倒在地上,再也沒有一點動靜。

身後的人們這才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兩兩之間對望了一眼,卻只看到一個同樣的資訊:看不懂……

看不懂瘋麋鹿為什麼會撲到戰士懷裡,也看不懂戰士為何會輕輕的抱著瘋麋鹿的頭,更看不懂前一刻還瘋狂無比的瘋麋鹿為什麼會如此安靜的死去。

反正是,看不懂……

古風搖了搖頭,將那輕微的眩暈感從腦子裡甩出去,再次將目光定向了那鮮血橫飛的戰場。

撕殺依舊在繼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