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定了五個人的訓練方案，江南，文理，賀爾，王敬，王熙河。”展權冷靜地說道，似乎肩上扛著重任一般。
“賀修比賀爾更適合。”王熙河這次看向了展權，視線撞進人的眼睛裡，眼睛裡不容置疑的肯定。
“演習不過才一次，甚至沒有進行比賽，你怎麼就知道誰更適合?”展權反問，見王熙河不回答，揮了揮手讓人站起來。
王熙河站起來的時候腦子裡還在想問題，頭頂摩擦到了牆面：“嘶…”
王熙河狠狠揉著頭髮，似乎想把疼、委屈、不服全部揉開。
“站好。”展權看了看少年，心裡微微嘆一下氣：“在虛擬艙體裡你的確汲取了很多書本知識，但是你得知道，你的實戰經驗不夠，明天開始五點起床，體能訓練結束以後你過來找我，我陪你練習。”
王熙河皺眉，正準備開口被展權揮手拒絕了：“你江北哥吩咐的，除了你們幾個的體能訓練，另外還有禮物。”
展權招了招手：“這個彈弓，是江北讓我轉交給你，先練習著，有問題找花要。另外就是…”
展權俯身開啟辦公桌側面的小門，王熙河看向櫃子。
“給你、江南跟文理準備了禮物。”展權從櫃子裡拿出一個寶藍色的磨砂盒子，開啟盒蓋以後，王熙河看到的是很多鉛條。
“這東西看著不大，非常重。以後你們的訓練都要負重，作訓服裡側有觀察過吧?專門放這些東西的，當年我們被練得很慘，現在輪到你們。今天開始，每天來我這裡領兩塊，除了睡覺其他時間都必須負重，沒有允許不能拿下來。明白了?”展權說道。
“是。”王熙河小小應聲。
“出去吧。”同時隔壁辦公室裡也傳出了花要的聲音。
“是!”江南的聲音虛弱卻有力。
王熙河看著江南的模樣忽然就不覺得這人作了，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好像印象有了一點點改觀，又好像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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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走路都極其標準，走到展權面前領走自己的鉛條，甚至還跟展權說謝謝，再見，然後轉身離開。
王熙河覺得自己覺悟是不如江南的，如果面前給他鉛條的是教官意外的其他人，那王熙河不保證自己不會把這東西扔到對方臉上。
展權伸手將鉛條遞給王熙河的時候王熙河並沒有在意，可接到手裡的時候，左手伸直因為沒有準備好承重而下滑了一點。
王熙河眼睛睜得極大：“這是鉛條嗎?!”
展權笑笑，伸手把王熙河另一只手扯過來把屬於文理的另外兩條鉛條放進王熙河手裡。
王熙河一臉不置信看向已經出門的江南：“展教，您不會給江南的是假的吧?”
“他本來就比你更不形於色。”展權瞪著王熙河評價。
“他那叫面癱，跟不形於色一兩關係都沒有!”王熙河反駁。
“出去出去。”展權揮了揮手將人趕出去，進了花要的辦公室。
“王熙河出艙才不到半個月的時間，看看江北，什麼時候能把放在王熙河身上的心思分給江南一點?”花要斜眼看人。
“你明明也給王熙河準備的彈弓啊…”展權回應。
“我還給文理也準備了!我這是一視同仁，他那是偏心!”花要起身大聲反駁。
“那你有本事跟江北說。”展權靜靜說道。
花要平時的形容大多時候都非常溫和，難得有這種氣呼呼時候的可愛模樣。展權勾了勾嘴角手臂一撐就坐上了花要的辦公桌：“我覺得江北確實是有點著急了…才這麼一點時間，就巴不得王熙河快點發現自己的天賦了，可是文理已經發現了自己的天賦啊…”
“文理跟王熙河能比嗎?文理時常出來，要什麼有什麼的太子爺。江南都出來一年了也沒見江北在意過一次江南的天賦。王熙河一直被保護到今天，剛出來就要找天賦，找天賦，哪裡是那麼容易的。”花要嚷道。
展權不說話了，坐在辦公桌邊緣盤著腿，從花要桌上的筆筒裡拿出一支筆把玩著。
“你們說得在大聲一點，爭取所有的學員都能聽到。”關雪站在門邊說道，手裡拿著資料：“那幾位教官被安排在你們隔壁，學員們住的地方也全部收拾乾淨了，今天晚上…”
展權跟花要看著關雪難得有那種溫和的模樣，異口同聲齊齊反問：“嗯?”
“靠海吃海，不然我們今晚弄個烤肉?”關雪問道。
“用不用給他們辦個聯誼搞個酒會再把唱歌的裝置運過來讓他們好好高興一晚上?”花要反問。
展權笑。
花要一把就要把展權從桌上推下去，可坐在辦公桌上的展權像一塊盤踞的小山一樣絲紋不動。
“幹啥?”展權回頭問道。
花要當初在尖刀部隊的時候本來就是敏捷型選手，在小隊裡也一直都擔任著狙擊手或者偷襲的責任，展權雖跟花要在一個隊，可展權不同，他主要是負責衝鋒，突圍等任務。
現在花要忽然推一把展權，倒是讓展權覺得像是回到了當初那會兒。
不服氣就打一架，你推我搡的也不生氣。
花要瞪了一眼展權：“從我桌子上下去!”
“你不要生氣，你得問問你自己的內心，難道你不關心王熙河嗎?你不能因為你提江南覺得不公平就委屈就把氣撒到其他隊員身上啊。”展權一邊站到地上一邊解釋，然後回頭跟關雪說道：“今天烤肉，捕魚，然後把王熙河帶過來，別直接帶過來，先問問他願不願意打獵，要是願意就讓他過來。”
“是。”關雪清亮的聲音答道，轉身出去了。
“花要。”展權見關雪出了門，才回頭看花要：“你不能只覺得江南委屈，王熙河就不委屈嗎?王熙河的父母誰給過王熙河一點點關懷?他小時候他的父母有經過人王熙河的同意嗎就往人身上放東西?”
花要輕輕拍了一下桌面：“我什麼時候對王熙河不好了?”
“好就行。”展權丟下三個字也不管花要聽懂了沒有，轉身就出門。
筆尖徜徉在熱血的青春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