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文理和王熙河，我帶你們兩個訓練。”江北把手裡的夾子合上，“現在你們兩個先跟我過來。”
江南的臉色這會兒微微沉下來了，站在原地沒動。
江北扭頭離開，江南依舊站在原地。
文理十分仗義，陪江南站在原地，王熙河偏頭看著幼稚的江南，不知道人在想什麼。
江北沒聽到腳步聲，回頭。
似乎也被激怒了，一步一步像是踩在江南心臟上一樣，站在他面前二十公分的距離：“我問你，為什麼周安是第一名。”
江南直視江北的視線忽然就鬆懈下來了，不知道想看向哪裡。
“你既然覺得不服氣，那好。下一場演習開始，你們三個，去爭第一名。沒有得到第一名的另外兩個人，體能雙倍。”江北臉色十分平靜，像是算準了江南會給他這個把這句話說出來的機會。
王熙河撇撇嘴表示不願意，文理沒說話。
江南像是被指派了這個任務一樣，在江北說出這句話以後，他的任務就完成了，扭頭就走。
王熙河偏頭看著江南，心想你別是這樣坑兄弟的吧…
只是江南也有自己的考量，現在不走，一會兒可能更嚴重。
江北看著江南壓了壓嘴角，“過來。”
王熙河本來想著是要教育他們，或者批評文理為什麼放過周安，假裝沒有看到周安，而去選擇江南和賀修同歸於盡。
可江北只是徑直將倆少年帶進一個很暗的辦公室裡。
辦公室裡有個椅子，椅子周圍被圍起來像一圈桌子，桌子上四面都擺放著扁平的儀器，各式顏色的貼片。
王熙河忽然朝文理身後躲一下，下意識的。
江北不是沒瞧見王熙河往後躲，可就假裝沒看到，看著人朝人招手：“王熙河，你先來。”
“做什麼?”王熙河站在原地，上半身朝文理身後偏了一點，宣誓似的說道：“要是不告訴我做什麼我是不會同意的。”
“哥幫你看看你的記憶，你不想快點想起過去的事情嗎?”江北看著少年的眼睛，那眼睛裡似乎藏著一點害怕。
“那您為什麼說我先來，說的好像還分先後似的。文理又不需要恢復記憶。”王熙河小聲嘟囔著，一邊往那座椅上走去。
“把上衣脫掉。”江北把椅子正面的一圈桌面像扇形一樣開啟，跟王熙河說道。
王熙河下意識吞嚥：“疼嗎?”
“不疼。”江北轉頭看著王熙河，大手拍了拍少年的頭頂：“放心，好嗎?”
貼片貼得到處都是，如果這個人不是江北，王熙河真要覺得這個人是在審問他。
弱電流傳遍全身，王熙河漸漸能感覺得到身體發麻的感覺。
腦子的思維全無，像是一個訊號纜被風結束通話，剩下只有雪花點的黑白電視機。
文理倚在牆邊，看著王熙河身體上飄著電流的顏色，微微蹙了下眉頭。
江北手裡捧著一個小顯示儀，上面有影象和資料，只是這個影象從一開始就一直沒有變過，固定的樣子和資料。
三分鐘沒到江北就關掉了電源，王熙河起身站起來。
“為什麼我的記憶消失了，而文理就好好的。”王熙河睜開眼睛看人，第一句話就是這個問題，他剛剛像是能看到自己的腦迴路一樣，只是腦迴路裡全是空白。
“你是個BUG。”文理接話，準備伸手去接王熙河。
江北伸手制止：“現在先別碰他。”
江北坐在桌子旁邊不知道在記錄什麼，想著身邊還有兩個小孩，問道：“你們的訓練裡我會加一項反應力的訓練，像打地鼠一樣的訓練，用激光槍，你們背對背，牆面上會出現攻擊點，只出現一秒或者更短。如果沒有達到標準，加體能。至於文理，我單獨給你加了一個深潛的訓練。還有就是彈弓了，有沒有試過，最遠能打多遠?”
王熙河搖頭，文理點頭。
王熙河的確沒有聯絡彈弓，如果距離十米左右，那王熙河還是有一定的把握去瞄準，但是一旦超過二十米，王熙河就沒有嘗試過了。
文理在未來，一定是狙擊手，這個訓練似乎對文理更合適一點。
“江北哥是看我沒有天賦，所以想把花要教官的天賦強加於我身上嗎?”王熙河忽然問道。
江北寫字的筆尖一頓，停了下來。
“我江北的弟弟，不能沒有天賦。”江北沉眸看著王熙河，一字一頓認真說道。
“江南不也沒有天賦嗎?而且他已經生活一年還沒有天賦，為什麼就不見哥哥著急?”王熙河反問。
江北忽然深深吸了一口氣：“江南的天賦跟我一樣，預感比較準，在緊急情況下，會預感到一些東西。”
“哥的這個儀器可以檢測到天賦這種東西嗎?”王熙河問道。
江北搖頭。
王熙河差一點就告訴江北自己可能擁有的天賦了。
直到他走出這間屋子都還覺得有點腿軟。
幸好沒說。
在王熙河心裡，江北不是不值得信任的人，反而，太信任的人就擔心對方失望。
王熙河現在還不確保自己的天賦。
枯燥無聊的訓練就這樣開始了，江北親自監督文理進行水下訓練，並且陪人一起下水，從最基礎的換氣開始教。
文理似乎還想反駁江北是今天是因為腿抽了筋才求救，也被人揮手駁回。
王熙河站在岸邊，面朝大海做訓練，偶會回頭看看場地上七零八落的年輕人們在各自做著自己的訓練。
教練曾經說過，訓練有單人訓練，雙人訓練和小隊訓練，就這樣七零八落的學員到時候怎麼知道團隊協作，又怎麼能打好配合。
少年腦子裡不斷地閃過賀爾和王敬的臉，如果小隊訓練的時候還是他們五個人在一起，那賀爾首先就是小隊裡的一個非常不確定因素的存在。
展權和小姜教官他們在忙著修改演習島的資料，從明天開始，在演習的過程中，就誰都不認識誰了。
痛苦的時間總是過得很慢，就像這種無聊的訓練，一舉一動手腕上的儀器都會把資料準確地記錄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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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尖徜徉在熱血的青春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