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河基本跟王敬同時出現在戰機裡，現存的二十名戰友都很眼熟，王熙河站在艙室艙口，戰機還未啟動，王熙河第一眼看向大東。
大東臉色平靜，像是根本對他乘機擊殺他沒有產生任何負面的情緒。
何小黑臉上就有點委屈了，盯著王熙河不動。
王敬坐在第一排看著王熙河，文理和江南都在王敬身旁。
王熙河微微昂著頭，算是有了一點點冠軍應有的傲氣，把背上的揹包脫下來拎在手裡，大刀闊斧沒有去坐第一排，而是站在何小黑身旁看著他，開口卻是對大東說：“勞駕往裡一個位置。”
大東微微笑一下，起身往裡一個位置，何小黑還坐在原地不動，手臂抱在胸前。
王熙河站著看了看不動彈的何小黑，扭頭走至第一排，坐在那個屬於他的位置上了。
何小黑瞬間就不平衡了，看向大東。
大東微微笑一下，安慰他：“沒事，不用在意。”
這次，戰機下沒有江北接王熙河，王熙河站在艙口就下意識找人了。
江北在顯示器上看少年的模樣看得一清二楚，包括眼睛裡的企盼到失落也清清楚楚。
也不是沒有人接王熙河，石頭等著王熙河。
一開始王熙河並不知道石頭是在等自己。
因為戰機下還有花要、展權在站著。
王熙河站在艙口看沒有江北的身影便十分恣意從臺階上層跳了下去。
展權下意識就伸腳，被身旁的花要急忙伸手攔住了。
“展教，演習第一名最後那句‘大吉大利，今晚吃雞’是什麼意思啊?”王熙河站在展權身前，十分乖巧的樣子。
“這個以後再告訴你。”展權扯住站不直的王熙河，抬腳就在人腿側給了一腳：“現在我先給你說兩點，第一，在我面前站不直，以後見我就走鴨子步，第二，艙口離地面那麼高，你也敢跳!跳!”說著又踢了人兩腳。
王熙河一邊躲一邊伸手去擋，嘴巴求饒：“我知道了，展教我知道了…”
“文理!給我過來!”展權看著王熙河身後的文理，喝道。
王熙河呆了呆，抬頭奇怪地看著展權。
展權在訓他從高處亂跳和走路姿勢不標準的語氣也是兄長般的家長語氣，可在喊文理的時候，卻是嚴厲又生硬，像普通的隊長在喊隊員一般。
王熙河回頭看文理，文理也是一臉好奇。
花要就站在展權身旁，看到周安從後面出來，語氣倒還溫和：“周安，你跟我來一下。”
王熙河更覺得奇怪了，花要溫和不假，可語氣十分疏離也不是假的。
王熙河看向離自己最遠的石頭，等著他也叫走誰誰誰。
可大家都下了戰機，展權領走了文理，花要領走了周安，人都走光了，石頭依舊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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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河反手指了指自己，語氣帶笑：“您等我呢?”
石頭點點頭。
王熙河跟著石頭一直從器材室的大門拐進了教官們的雙人宿舍。
一側的書桌上放著一臺電腦，上面是一個開始鍵。
“這是你這次演習的全程錄影，一會兒你就可以開始覆盤了，然後寫一份你的演習報告給我。”石頭說道。
“我的資料庫裡也會有我的演習錄影，在您這裡看的錄影是以第二視角還是第三視角?”王熙河反問。
“你暫時還沒有看第三視角錄影的許可權，第二視角是以對方的角度看你如何被擊殺，你是第一名，沒有第二視角，這裡只有第一視角的錄影。”石頭解釋，可能是由於說話太多，眼睛裡的神色漸漸有點發沉。
“第一視角的錄影我有，我為什麼要在這裡看?”王熙河反問。
石頭微微蹙了蹙眉頭：“江教讓我以後負責你，你就得在這裡看。”
王熙河偏頭，似乎有點不可思議：“您一個人，負責一個我?這不是大材小用嘛。不敢當…”
石頭沒說話，站在原地看著王熙河。
王熙河討個沒趣，但他實在不是那種會安安穩穩坐在原地看自己演習錄影的人，他又不是江南，又不是王敬，有這種時間他寧願再演習一次。
“我下午訓練還挺多的，我覺得我現在需要休息。”王熙河偏頭看人，試圖解釋。
石頭搖頭表示拒絕。
王熙河實在不明白為什麼才下了戰機，自己就被石頭看住了…
王熙河忽然怔了一下。
文理被展教帶走，展教當著自己的面就非常憤怒地喊文理的名字。
花要花教官卻是喊走了周安。
這兩個人中間有什麼直接的關係嗎?
就在這時候，王熙河忽然想到了自己半個小時以前在看到高處的文理以後忽然產生了一種眩暈感。當時江南手裡拿著步槍做防守，可文理卻似乎受到其他影響在低頭準備看自己的手錶。
文理不是那種會在演習關鍵時候低頭看時間的人。
“石頭教官，文理出什麼事情了嗎?”王熙河偏頭忽然問道。
石頭沒說話。
王熙河明顯覺得這人完全就是在監視自己，坐正了姿勢開啟演習錄播，眼睛裡卻是心煩意亂。
他不可能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還是一派穩如泰山的模樣，可顯示器上他一個人跳往二區的景象看得看得清清楚楚。
王熙河偏頭看下石頭，明顯心虛了，可現在也不能完全對兄弟不管不顧，鼓起勇氣站起身朝著石頭：“石教官，我知道我從頭至尾的表現，既然您不讓以第三視角看，那我大概也能猜到您讓我看影片的意思。我被圍攻，是由於我的天賦，預感讓我這樣做。除了這個意外我自認自己的表現還算中規中矩。”
石頭抱在胸前的手臂終於是放下去了，拖了另一支椅子坐下，看著精瘦的少年：“江哥讓我看著你。”
王熙河見石頭並沒有準備跟他玩什麼心理戰便直接問道：“是文理嗎?文理出什麼問題了?”
“收到匿名訊息，定位在前四批回來的隊員裡，說文理竊取教官資料。至於周安，私自竊聽教官談話。”石頭毫不避諱：“在他床上和作訓服裡發現了竊聽晶片，懷疑他竊聽那天你和江哥的談話。”
王熙河像是有點不太相信。
筆尖徜徉在熱血的青春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