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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獵蟒

襄陽郊外,綠綠陰陰的灌木叢中,一條龐然無比的巨物在林中飛速的彎曲前行,在它路經之處,數十丈內的生物無不退避三舍,無一敢正面櫻其鋒芒。

金燦燦的蟒身,日光下泛出耀眼藍芒的犄角,低沉嘶吼的異端咆哮聲,宣告著它王者的地位,在這片密林沼澤之內,它是無可非議的最強殺手。

忽然,巨蟒天生對熱能的感應告訴他前方出現了一隻鮮美可口的獵物,從這只獵物散發的熱量來判斷,個頭還不小。肌餓了數天的巨蟒頓時精神一震,雖然身屬普斯曲蛇一族的它天生便有著獵殺自然界中大多數動物的敏捷、巨力與毒液,但也因為如此,一代代的獵食之下,這片土地所能提供的食物已經越來越少了。

收斂身上囂狂的氣息與嘶鳴,巨蟒慢慢地輕身遊動著,一寸寸地接近散出熱源之地。透過闌珊的蘆葦,一頭受傷的水牛進入它血紅的視線。以水牛來說,這頭應該尚處在幼年期,比之一般的成年水牛體型要小的多,不過這種大小對巨蟒來說簡直就是天賜的美餐。

天生只有四顆毒牙的普斯曲蛇一族與別的蟒類一樣,沒有撕裂獵物的能力,只能選擇用將食物整個吞嚥入腹的方法進食,這頭小牛犢正好符合它的吞食容量。

動物天生的警覺性使得它雖然忍受著異常的肌餓,但仍舊沒有草率的行動,將諾大的蟒首壓低,藉著熱能感應探測四周的環境,除了一些體型細小的昆蟲外,確定此地已經沒有任何大型的生命體了。巨蟒終於開始放心地獵食了,十數米長的蟒身閃電般激射而出,一口咬住小牛犢的脖子,接著整個身體立時纏住了獵物,同時巨蟒收緊身體。

不知什麼原因,小牛犢由始至終既沒有哀鳴,也不掙扎,任由巨蟒的毒液摻入自身的血液中,麻痺它的神經,同時,小牛犢的身體也發出一陣陣輕微的骨骼爆裂聲,這樣一條巨蟒纏繞獵物的力量,即便是體型龐大棕熊也有所不及,幾乎頃刻間,小牛犢就喪失了生命的氣息。

一番勞作終於有了回報,身為勝利者的巨蟒天經地義的開始享用他的美食!

但就在它精神最為鬆懈的這一刻,異變突生!

隨著一聲極快的破風之響,天來一箭不偏不倚的射在巨蟒三尺之外的草叢裡,頓時,巨蟒只覺得自己整個身軀被一股巨力凌空拉起,等到它回神過來時,自己的身體連同小牛犢已經被一張巨網牢牢的罩住了,這巨網也不知是什麼材質做成的,任憑巨蟒在空中奮力的扭動翻騰,巨網也沒有一絲要破裂的跡象。

過了十息左右,十餘條人影自遠處飛馳而來,他們中最快者,足下輕點一擊,便可飛馳三五丈,而其餘人也各個身手不凡,足堪列入高手橫列。

“哈哈!烈少俠真是心思縝密,算無遺漏!這條畜生如此狡猾,也難逃烈少俠之羅網。”丐幫淨衣派長老之一的魯有腳豪爽的誇讚,這些天接觸下來,他對身邊這位少年已經由衷的佩服,此子雖然年幼,但所表現出的行事之縝密,算計之精準,絕對不在他一直敬若天人的黃幫主之下,有些地方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老大,你怎麼知道蛇能感覺到我們的熱量啊?”經過此事,楊過越發覺得烈飛煌這位老大的深不可測了,如果不是他指出蛇類能感覺到人體的熱量,否定眾人暗中埋伏圍攻的定計,此時這條巨蟒恐怕早已逃之夭夭了。

“這些都是一位叫discovery的老師教的,以後有機會介紹給你認識啊!”不過,得等你能反越穿到地球再說,烈飛煌在心中又加上了這麼一句。

“敵死……卡……卡喂!這個名字好奇怪啊!”在楊過的記憶中,神州大地還沒有哪一族是以“敵”為名的,更何況還在名字中加入一個“死”字。

“嗯~~~,敵死!卡喂!這……從讀音上來說也不算錯啦!先不說這些了,我們還是先處置這條巨蟒吧!”見被困網中的巨蟒依舊不依不饒的掙扎,烈飛煌決定還是先放倒了它再說。

聽烈飛煌一聲令下,與他們同來的丐幫眾人立刻分開四方,將巨蟒圍住,接著取出之前烈飛煌特意打造的武器,這是一種外形類似放血管的武器,不過它的體積要比放血管大十幾倍,頭部異常尖銳,內中制空,一條兩米多長的管道直接連線到尾部,丐幫眾人紛紛將尖銳的頭部插入巨蟒的身軀中。頓時,生褐色的蟒血自管道的尾端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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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痛入心,巨蟒又是一陣高聲悲鳴,淒厲的聲響劃破天空,在沼澤的上方迴盪。

見此情形,眾人立刻取出一個個水袋,承接巨蟒的血液,不多時,鮮血流進的巨蟒掙扎的力氣越來越少,最後終於不再動彈了。

“好了,接下來只要取出蛇膽,就大功告成了。”烈飛煌悠閒的指示著,他可不會親自動手把自己弄得一身腥臭血液,而且他知道此事一定會有人代勞的。

“捉蛇本就是叫花子的拿手好戲,這活兒就看老叫花子我的吧!”魯有腳果然不用烈飛煌動手,興高采烈的卷著衣袖,不過以他那件外套的破爛程度,卷與不卷其實也沒什麼差別。

“老大,這種巨蟒真的能製成那麼多種靈藥嗎?”

“既然我說能,那自然不會假,這種巨蟒的來歷是那位脫水老爸告訴我的,可信度絕對超過九成。”

烈飛煌的脫水老爸!也就是他楊過的義父!名列當世十大高手的西毒——歐陽鋒。這位義父雖然腦子有些問題,行事瘋瘋癲癲,但在毒道與武道上卻不愧一代宗師之名,既然是他提供的訊息,應該是不會有假了。一想起與義父相處的那段日子,楊過不禁心中有些氣餒,當時的歐陽鋒對他們幾人可說是一視同仁,將一身本事傾囊而授,奈何自己的天資實在是有限,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光是學習武功一途就已經讓他費盡心力了,根本沒有時間涉及其他領域。

但烈飛煌這位老大腦袋絕對是千萬中無一的變態,短短地數月中,他不但將西毒的武功技法盡數印入腦中,就連他的用毒之法也一股腦兒的搬了進來,短短的時日,他已經將這位一代宗師的畢生所學都囊括了,無一遺漏。

望著眼前賣力給巨蟒開膛破肚的魯有腳,烈飛煌不由心中好笑,這種自我陶醉在狹義夢想中的人真是太好利用了,他不過是故意透露了西部地區瘟疫橫行,而巨蟒的血液、蛇膽對治療這種瘟疫有奇效的訊息,這些人就自告奮勇的提出幫他獵取巨蟒,連一絲報酬都不要,難怪整個神州都盛傳華夏真正的俠義之輩都聚集到襄陽來了,果然入目盡是急公好義,不求回報之徒。

心中暗笑過後,烈飛煌又是一陣得意。

【這個大飛真是囂張的可以,居然認為我沒它就奈何不得這普斯曲蛇,也把我這位全真教太上護法看的太低了,區區普斯曲蛇,怎麼能難倒我呢?】

烈飛煌所稱的“大飛”,即是新晉身為聖武山莊二號吉祥物的神鵰,之前與神鵰一番接觸,烈飛煌本就有收服神鵰的打算,這可以說是他的興趣所致,不過比起小白來,神鵰的江湖地位就要高的多了,烈飛煌與它以友相稱,它倒是大大咧咧的接受了,但是要它乖乖的跟著烈飛煌回終南山定居,那就沒得商量了。

幾番威逼利誘不成,著實把烈飛煌難住了,不過還好他急時發現了神鵰一個致命的弱點,這位與獨孤求敗同期的前輩高“禽”,居然是個徹頭徹尾的酒鬼!

這些天烈飛煌幾乎一肩旦下了襄陽城中所有上品酒類一半的銷售額度,作為中原群俠匯聚的襄陽城,酒是必不可少的商品,那些武林豪傑幾乎人人都有每天小酌幾杯的雅興,不過他們中大多數只對那些烈酒感興趣,因此酒鋪裡珍藏的上品酒一直都無人問津。

不過自從烈飛煌來了襄陽之後,酒鋪的老闆天天都裂開著嘴,從早笑到晚,相信等烈飛煌離開後他也可以從這個戰火紛飛的危險之地光榮退休了。

但是造就他提前退休的代價就是烈飛煌迅速幹扁下去的荷包,雖然這點數量的消耗與他的總金庫比起來不過是九牛一毛,不過仍舊使烈飛煌抱怨不已。

他最無法接受的便是,在大搖大擺的由他出資品賞了襄陽城中所有上品美酒之後,那頭自以為是前輩高“禽”的大飛居然擺出一副不合作的態度,拒絕為他大量獵取普斯曲蛇。

雖然不知道這頭遠古寵物的智慧是否真的已經高到懂得以欲擒故縱的手法來獲取更大利益的地步,不過感覺上當受騙的烈飛煌決心不再依靠他人之助,確切的說是他“禽”之助。

既然一號專業捕蛇者不肯合作,烈飛煌自然而然的想到了第二號人選,俗話說叫花子最拿手有三件事,偷雞摸狗加捉蛇。

當他以大義之名找上這些仁義大俠後,他們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他的請求,沒有一絲猶豫,爽快的讓烈飛煌預先準備的幾個後招都意外的無用武之地。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一行人信心大增,接下來的十數天,他們幾乎將襄陽附近的普斯曲蛇全都收入囊中,幸好這個世界沒有動物保護協會,要不然烈飛煌一定會被他們列入最不受歡迎的名單之內。

【嗯……,蛇膽的數量已經足夠了,不過這些蛇膽內含劇烈的毒性,又太過燥熱,如果直接服用恐怕沒幾人能承受這種負作用,最好的辦法是以相反性質的藥材加以中和煉製,不但能抑制蛇膽的負作用,而且更能事半功倍,不過能中和這普斯曲蛇蛇膽的藥物在這世上可不多,嗯……對了!天山雪蓮!】

烈飛煌忽然眼睛一亮,天山雪蓮絕對是稀世罕有之物,即便以烈飛煌的智慧以不能肯定這種奇花會生長在哪裡,不過這並不會讓他氣餒,因為他知道這世上有一個地方,必定有天山雪蓮的存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