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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 籠絡(下)

烈飛煌一句“三十年丹陽真氣”就宛如一支利箭,猛地射在他的心上,此時的他頓覺一股寒意襲身,到了此刻的他才明白烈飛煌突然贈他三十年功力的真正意圖。

還有什麼比修煉多年的內力更有說服力的,如果被有心人知道他馬行空身懷三十餘年的全真教丹陽真氣,那他就算如何否認,別人也不會相信他與全真教之間會毫無聯絡,可以說,當烈飛煌將丹陽真氣灌入他體內之刻,他就已經上了全真教這條船了。

“烈少俠!你!……”馬行空一臉怒意的抬手指著烈飛煌,他的眼中透出深深地恨意,雖然烈飛煌之前為他療傷,對他馬行空有大恩,但是他故意將丹陽真氣灌入他體內,設計他不得不與全真教勾結,這卻是將他飛馬鏢局整個都帶入了極為危險的境地,意圖謀反!?如果為人查實,那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與這比起來,烈飛煌之前的療傷之恩就顯得蒼白無力了。

“烈少俠!我原以為全真教中都是響噹噹的俠義之輩,想不到居然會做這種陰謀威逼的卑鄙勾當!”馬行空怒聲直斥烈飛煌,言辭激烈,語氣中表現出極為失望之意。

【哈!這個馬行空!居然還會用激將法,這派言辭倒是說唱俱佳,如果換作是丘處機那個糊塗老道,這句話恐怕就讓他無地自容了,但我烈飛煌可沒丘處機那麼好唬弄!嗯~~~,不過我選他倒還真沒選錯人,經驗老道,應變也不慢。】

烈飛煌笑了笑,對馬行空的斥責無動於衷,依舊悠然地道:“哈哈,我全真教乃俠義之輩,此言不假,但若與我華夏神州存亡相比,我全真一脈的名聲就宛如九牛一毛,不值一提,若能護得我神州周全,全真教就算喪盡俠義之名,那又何妨。”

其實,烈飛煌也不想對馬行空用上這等手段,他一開始是想借為馬行空療傷,施恩於他,來促成此事的,但他隨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要馬行空做的不是小事,充當全真教的據點危險異常,一旦事敗,飛馬鏢局頓時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單以為馬行空療傷之恩,是不能讓他作出這等回報的。確切地說,似這等謀反之事,想單靠恩義來換取忠心這種想法本就太過幼稚,欲為此事,必須握有對對方來說有強大制約力的王牌才行。

烈飛煌一席話,馬行空無語了,此時的他已經看出,烈飛煌不是那種將門派名聲,俠義之道看的很重的人,他或許也會行俠仗義,但卻不會將此作為他人生的準則,比起虛無縹緲的俠義,他還是更看重實際的利益。

而且從烈飛煌的作為中,可以看出他野心極大,圖謀非常,如此一來,他將這麼機密之事告訴自己,自己若不應允,那不論以後,自己今日是否能走出這道門,還難呢!

但是,如果真的答應他的要求,那豈不是將自己父女倆,連同飛馬鏢局整個基業都押上去了,萬一事敗,天下之大,卻未必有他們容身之所。思前想後,一番利弊權衡,馬行空陷入兩難的境地。

見馬行空依舊在那兒搖擺不定,烈飛煌又丟擲了一個重磅*。

“馬總鏢頭可知你為何會敗給閻基?”烈飛煌忽然沒頭沒腦的道出這麼一句。

“嗯!?”正在思索是否該投誠之事的馬行空頓時被烈飛煌問的愣住了,而烈飛煌也不等他回答,繼續道:“那閻基雖然是山匪之流,但他在偶然間曾經得到過兩頁武功殘頁,正因為這兩頁殘頁,才造就了他今日的武功。”

之前,當閻基外衣被楊過擊破之後,曾經從內中飛出兩頁紙片,當時馬行空也在場,當時他就在猜測被閻基如此隱秘收藏的兩頁紙片上究竟是何內容,現在一聽烈飛煌說閻基曾經得到過兩頁武學殘頁之事,正好印證了他之前的猜測,只是他不明白烈飛煌此時提起這兩頁殘頁又是所為何事。

“能以兩頁殘卷便造就出閻基那一身武功,這本武學寶典絕對非比尋常,事實上也確實如此,遼東大俠胡一刀的家傳絕學,又何止‘非比尋常’四字就能概括的。”

“胡一刀!?烈少俠!你是說?”馬行空無法置信的問道,他怎麼想不到那個閻基會與遼東大俠胡一刀扯上關係,這胡一刀可是與苗人鳳同級的大清頂級高手,回想那日所見苗人鳳的武功,馬行空最後得出的結論,自己終己一生都不可能到達那等境界,就算是現在已經得到三十年丹陽真氣,脫胎換骨的他,也同樣不認為自己能與苗人鳳相較。

而那胡一刀,傳說曾經與苗人鳳大戰了數個晝夜,雖然最後技輸一籌,死在苗人鳳之手,但此人能與苗人鳳戰至如此境地,那同樣也是自己不可逾越的存在。

“閻基偶然所得的那兩頁殘頁,正是胡家武學的總訣,也是其內功心法。”說到此,烈飛煌忽然對馬行空詭異的一笑。

“馬總鏢頭,我這幾天不斷研究這胡家心法的總訣,發現這套功法確實有其獨到之處,尤其實在內息運氣之法上,獨樹一格,與正統武學渾然相異,那日我是以全真內力封住閻基之穴道,而且我所用的不過是一般手法,以閻基的內功修為,倒也不是完全沒有解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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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兒,馬行空呆住了,烈飛煌言下之意他已經完完全全的明白了,胡家心法是否能夠解開全真教的點穴手法,他無法求證,但烈飛煌向暗示的也不是這個,他的一番言語,只為提醒自己一事。他烈飛煌在閻基身上留了一手,此賊現在可能……嗯!不是可能,而是一定已經解決了那些押送的官兵,逃了!

“商家堡一戰,閻基雖然是敗於我等之手,但這起因還是因為飛馬鏢局,我怕他如果恢復自由,必會捲土重來,到時候他尋仇的目標,絕不會是我們全真教,那就只有……”後面的話烈飛煌沒有說下去,但他話中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閻基就算是向天借膽,也不敢對全真教報復,他的目標只有可能是他馬行空的飛馬鏢局,而且方才烈飛煌已經說了,閻基所得的是胡一刀的胡家心法總訣,如果他現在就來找他馬行空報復,憑著自己此時三十年丹陽真氣的修為,或許還能與閻基周旋一番。

要是閻基此時不來,反而找個深山老林躲起來修煉那胡家心法,等過個十餘年後再來報復,那時他功力有成,又正當壯年,而自己卻已年老力衰,絕計不是他的對手,到時候自己的女兒與一干弟子,也同樣是劫數難逃。

而且馬行空自知他此刻得到的不過是三十年的內力修為,他的招式卻沒有任何的提高,所以他自身的武功提升的程度並沒有太大。幾件事前後串聯,馬行空已經完全明白烈飛煌的的計劃了,先是在閻基身上做手腳,放他自由,把他作為對自己的第一重制約,接著在借療傷為名,將丹陽真氣灌入自己體內,讓自己再也無法脫離與全真教的關係。

這件事從頭至尾烈飛煌都沒有留下任何的機會與空隙給他,這個計劃環環相扣,從自己踏入這個陷阱的第一步開始,他就已經無法抽身了,歸入全真教成了他唯一的生路。

馬行空無奈的長嘆了一聲,他是的江湖經驗豐富的聰明人,他知道自己此時此刻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只見他緩緩轉過身來,向著烈飛煌單膝跪下。

“馬行空拜見主上,弟子願帶領我飛馬鏢局全體投入全真教麾下,受主上差遣,鞠躬盡瘁,萬死不辭。”

望著面前心悅誠服的伏地的身影,烈飛煌……笑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