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明同在一個辦公室的姑娘小麗,是一個各牌大學畢業的高材生。
初到公司的王明有些業務不熟悉,就是他們倆個搭檔處理的。
一來二去,倆個人成了朋友,王明決定請小麗到鳳凰歡樂谷玩玩。這個想法在他的心裡有好長時間了,卻遲遲沒有對小麗講過。因為自己怕小麗拒絕,之前倆個人的友情受到傷害。可這個念頭,就像自己肚子裡的一條蟲子,竄來竄去,沒有一點安生的樣子。
大家今天都出去辦事了,恰恰他們倆個人留在了裡面。
王明認為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於是自己從辦公桌旁站起來,向小麗走去。
到了小麗身旁,小麗忙完手頭的工作,抬起頭來,笑著問:“怎麼?又遇到啥困難了。”
王明聳聳自己的肩膀,輕鬆地說:“你就不能盼著我沒有啥事。”
“那我是多慮了。”小麗帶著歉意地說,“那你想說啥?”
“我想和你說件事情,”王明話語有點吞吞吐吐,“我害怕你拒絕我。”
小麗爽朗地笑笑,說:“有什麼事情不敢講,我們都是一個單位的同事,還用得著那麼唯唯諾諾。”
“我想我們找個時間到鳳凰歡樂谷玩玩。”王明下了好大的決心才說了出來。
“我以為是啥事情。好呀,咱們什麼時間去?來,看一下最近的工作安排再作決定。”
倆個人經過研究決定下個星期的星期天到那兒去玩。
平常只覺得時間過得很慢,可定下來的日期,一晃就到了。
今天就星期五了,快要下班的時候,王明為了到那兒玩得高興,有頂帳篷最好不過了。記得上次到野外宿營,同事大兵就有一頂,何不借他的用一下。
有了這個想法,王明收拾了一下手頭上的工作,準備到大兵那兒一趟。
來到大兵的辦公室門口,敲開門走了進去。大兵正在文件櫃裡找東西,他停了下來,問:“怎麼啦?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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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個星期天想去外面玩玩,借你的帳篷用一下。”
“好呀!我這個帳篷可是要收租金的。不過有個條件,也可以不收租金,就是告訴我和哪個女孩去的。”
大兵一句話,王明的臉一下子紅了。大兵接著說:“你小子夠秘密的,談了這麼長時間,把其他都蒙鼓裡了。不說吧?那今天的帳篷,你是借不想借了。“
“我和小麗後天決定去鳳凰歡樂谷去玩。”王明吭哧了半天才說了出來。
“你和小麗講好了?”大兵帶著懷疑的口氣問王明。
王明興奮地對大兵說:“我也是好長時間不敢和她說。那天辦公室恰好我們倆個人在,我狠狠心,壯壯膽,鼓起勇氣邀請了她。真沒有想到她倒爽快地答應了。”
“噢。”大兵有點不滿意的神情,“帳篷那天剛好弄破了,還沒有修好。就這麼讓你用,我覺得心裡也過意不去,別在你的女朋友面前丟人現眼了。”
“我不知道壞了。那就到了那兒租一個也行,只不過自己帶上個意思為方便一些。”
王明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給鳳凰歡樂谷的辦事處打了個電話,預訂好後天到那兒車子的座位。
和自己同在一個辦公室裡小麗相貌可人,高挑個兒,細細的眼,彎彎的眉,一笑楚楚動人。今天梳了個馬尾辮,打扮的更象一個小姑娘,活潑可愛。
遊客大多數是年輕情侶,還有就是夫婦倆個帶著孩子一起玩的。
小麗和自己就像一對情侶,說說笑笑,上車後,找了個雙人座位,倆個人一塊坐了下來。 小麗高興地從自己的隨年挎包裡面,拿出兩個紅彤彤的大蘋果,給王明遞了一個,說:“自己也好長時間沒有出來玩了,這次要徹底放鬆一下。”
一路上,倆人頭靠在一起不知在說些什麼。過了一段,小麗感覺有點困了,乾脆把頭靠在王明的肩膀上打起了瞌睡。隨著汽車顛簸導致的擠擠碰碰,不時倆個人還來個親密接觸。
剛近十點,炎熱的空氣已經讓人有種時近中午的錯覺。整個歡樂谷只要是了設施可玩的地方,人都擠得滿滿的。特別是有水的地方,都是被隔離欄阻隔開來的彎彎曲曲的游泳隊伍。在熱浪的裹挾下,有些人都有了懈怠的情緒,而他們倆個的熱情激盪,絲毫不減。
王明四面看了一下,還好,有剩餘的漂流船。王明中途換了一下手,舉著到河邊,擠過熙熙攘攘的人群,把船放進了漂流河裡。小麗尾隨其後,到了岸邊,甩掉拖鞋,光著一雙嫩白的小腳小心翼翼地往船上踩。船隨波盪漾,上了幾次都沒有上去。王明伸出手來,一把拉住小麗的手,小麗趁勢一躍,跳到了船裡。
剛站穩,小麗就撒嬌說:“人家上了好幾次都沒有上來,你不擔心我掉進水裡面?也過來幫我一下。”
王明趕快為自己辯解說:“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不知道該怎麼幫你。要不是你伸出手來,我早跳下水去,把船扶穩,讓你踩著上來了。”
“那你就不會朝我喊叫,把手伸出來,我拉你上來。你就瞎貧嘴吧!”
王明“呵,呵”笑了笑。
漂流中,那種穿波鑽霧的刺激,令人心情為之振奮,特別是那種沁人心脾的涼爽,一掃此前的倦怠焦燥情緒。
倆個年輕人成了這次漂流的亮點,青春四射,色彩飛揚。驚險刺激,蕩氣迴腸。
王明動員小麗去玩一下“海嘯”聽來過的人說,整個歡樂谷,“海嘯”是最好玩了。
“海”裡煮餃子似的,人滿漾漾的。整個岸上,連一件完整的求生衣服都找不到。沒進到水裡的人,都在沙灘邊翻揀求生衣系為數不多的幾件,都是差東少西,破破爛爛,像一塊橙色的抹布。但凡有人從水裡出來,便有人迎上去問:還玩嗎,不玩的話把救生衣給我。
被問的人揮揮手,很不耐煩。
王明還好,終於從中途放棄玩水的人中討得一任給了小麗。他讓小麗先下水玩,可小麗有點害怕,一是有點怕水,二是怕與王明分開走丟,目光所及之處,都是炫目的橙黃,頭上都包著泳帽,幾乎分辨不出彼此有什麼區別。
那邊有人從水裡上來,王明一邊跑一邊朝小麗喊,我去那邊看看。跑過去,遇到的還是不耐煩的揮揮手,又有人從水裡上來,王明繼續往遠處跑。這樣接連迎了四五個人,謝天謝地,終於撈著一件。王明一邊道謝,一邊把救生衣往身上套,然後撒開腳丫往回跑。
感覺回到了出發點,可小麗不見了。也許是等不及自己先下水了。王明朝水裡一膘。早安讓小麗說著了,毫無二致的黃色,就像一堆小米之中,哪能分清那顆是那顆呀。
王明只好扯開嗓子喊:小麗....小麗.....結果背後傳來小麗的聲音:我去放東西了,別喊了。
王明不假思索,大膽地牽起小麗迎著水中人的呼喊聲順著浪花撲打著的沙灘往下跑。
“海嘯”每五分鐘一次。伴隨著音響發出的浪潮轟鳴聲,兩米多高的巨浪洶湧而來。所有人在它的衝擊和裹挾下被推向岸邊。等你吞一口水或喘一口氣,餘浪又尾隨而至,讓猝不及防的你再度隨波起伏,翻滾。
膽大的人,儘量往來警戒線那端靠近。膽小的人,便守在岸邊。
小麗把王明的手抓得緊緊的。幾次,浪潮把他們裹在一起,他們或相互擁抱,或身體相貼,猶如一對並肩戰鬥的勇士,共同在風浪中搏擊,抗爭。
他們的手牢牢焊接在一起。王明感覺到,隨著浪潮往他們這邊推湧,小麗手的力量逐漸加大,在浪潮逼近眼前的一剎那,她大喊一聲“王明”確兩人瞬間被海水吞沒。在更加強大的力量面前,他成了她的依賴,一種男人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浪潮過後,小麗吐著從頭上流下的海水,滿臉興奮,不住地喊太好玩了,太好玩了。
起初他們在岸邊不遠。隨著一次次的適應,膽子一點點地大起來,於是一點點地向前移。現在,他們已經位於警戒線和海岸的中段了。
又一波浪潮打過來。這次水勢奇怪,就像一個巨大的懷抱,他們認識的不認識的所有人被包裹在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的“人疙瘩”。疙瘩解開的過程中,有我用腳絆了小麗一下。
小麗一下了就倒在了海里。情急之下,王明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拉她站了起來,嗆了滿滿的一大口海水。剛才那種興奮勁湖退大半。王明看到小麗這樣顧及她的感受,決定上岸不玩了。小麗說:“你把送到岸上,你再玩會吧。”
“你都不玩了,我一個人還好意思玩。”
倆個人從海里上到岸上,一前一後,來到休息區。
王明要了兩杯冰鎮的飲料,坐在遮陽傘下,就著從海上吹來的涼風,看著還在裡面嘻耍的人們興奮無比。
時間過得真快吧,還沒開始就到了回去的時候了。王明和小麗收拾行裝,踏上了回程的大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