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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這天,王明正在康富小區5號3單元305室修理電腦,結檢查發現他家的電腦故障是電腦電源壞了,需要更換。這家的主人說:“一個電源多少錢?”

“如果用我們原裝的要稍微貴點,保修六個月,六個月以內壞了,我們免費提供配件。到電腦配件購賣的話也就是個幾十塊錢,我可以幫助你安裝好,但不能保證你的使用效果。在於你的選擇。”王明給使用者建議說。

“那就用你們這兒吧,雖說貴點,可在服務上面有保障。”

“那好,麻煩你在家等一下,我回單位跑一趟給你取一個。我出來帶的電源配件已經用完了,順便把你的購貨**也帶過來。”

王明從他家出來,騎著自己的電動車回了電腦維修公司。

王明在財務室給這家開購貨**的時候,他的老同學建英打過電話來了。他和會計說:“你忙,我出去接個電話。”說著來到門外,“建英,今天不忙了?你還好吧?”

“今天再有一家就忙完了,咱們出去玩玩?”電話那頭建英說。

“好吧,你說去哪兒?我請客。”

“我一會兒幹完活,給你打電話。”

“好的,我等你電話,再見。”

王明修好這家的電腦,今天就沒有其它活計了,正好和她聚一聚。

這個建英上學那會兒,成績一般,作為同桌的王明很想幫幫她,無奈她的底子太差了。文化課沒有那麼好,可文娛活動可是個活躍分子。班裡過“五。四”青年節,出演晚會就是她組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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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決定過“五。四”青年節,搞個晚會,來活躍一下學習氣氛,可他們這個班裡比較成績好的那幾個擔心怕耽誤學習,還向老師告病假。當然班主任的心裡是清清楚楚的,為了讓成績好的學生既不耽誤學習,又能夠參加班裡組織的晚會,讓他們表演節目。老師專找老舍的話劇作品《茶館》中的選段,讓他們來扮演裡面那幾個人物,做到學習和生活兩不耽誤。

既然建英晚會的組織者,可以說是個全面手,各種角色都可以表演。

晚會開始,建英作為主持人,報罷幕,就和大家表演了一個《我的中國心》的歌伴隨舞的節目,給晚會開了個好頭。建英演唱的聲音渾圓雄厚,聲情並茂,富有穿透力,直入到人們的心坎裡去了,簡直可以和張明敏一決高下了。

緊下來,就是班上的幾個尖子生,他們表演的《茶館》的選段,很有一股文藝的味道。

王明對於藝術表演,也是情有獨鍾,特別在建英的鼓動下,連模仿帶發揮表演了一個“吃燒雞”的啞劇。

先是建英給他的開場說:“俗話話說;早起三光,遲起三慌。我們的王明同學今天就起床遲了。下面請看啞劇〈〈吃燒雞〉〉。王明上場揉了揉還沒有睡醒的雙眼,半睜著眼睛,摸過來,也不細看,就朝腳上套。穿了好幾下,還沒有穿上去。

大家聚精會神地看著。

突然,王明一個漂亮的穿上衣的動作,就再不往腳上套了。

同學們忍不住鬨堂大笑起來,原來王明把自己的背心誤認為短褲穿了。

下面的表演就更搞笑了。他那誇張的動作,豐富的表情,把吃燒雞那個過程表演得維妙維肖。因為起床遲了,必然是飢腸轆轆,一塊雞骨頭扎了自己的腮幫一下。嘴“噓噓”地吹拂著冷氣,手還沒有停下來,不住地翻動,從他在表演可以看出找了好幾塊自己認為容易下口的雞肉。眼珠子轉了轉,告訴大家,腮幫子沒有事了。就趕快把一塊放到嘴裡嚼了起來。從那想用力又不敢用力,還閉著眼睛的情形斷定嘴巴還不是那麼舒服。隨著動作的持續,王明的臉上有了笑容,估計腮幫子不疼了。可吃著吃著,就又有了問題了。

王明他伸種脖子往下一咽,有點想要嘔吐的表現。他拿起桌子上一根筷子在嘴裡面攪動,人們明白了,原來是一條雞筋塞牙縫裡了。把找來一把小刀釘在桌子上面,把它纏在上面,一拉一拽,就像撥河似的。退退進進,進進退退,逗得大家捧腹大笑。

接下來。建英的主題歌朗誦〈〈感恩老師〉〉,把晚會張覓了**。

班主任搞不明白,平時不愛說笑的王明,這次晚會表演中可出了風頭。私下裡問他:“你受誰的指導,晚會上表現的那麼好?”

“要讓我自己去那麼表演,就是想破腦袋也不會那樣,多虧了建英的下面無數次指導才有了那麼個結果。”

後來,同學們之間還傳了好長時間說,王明和建英是天生的一對。

王明給建英打電話,說:“你忙罷了沒有?”

“王明,很對不起,今天恐怕不能去吃飯了,現在有事了。等一會兒,我給你打電話。”建英帶著歉意和王明說。

這邊的王明是一頭霧水,真不知道建英是怎麼啦,出了什麼事。

在晚上用品點鐘的時候,建英給王明打電話說:“你出來吧,我現之就在你們公司對面的街心花園裡面。”

接罷電話,王明趕快洗了把臉,換了件衣服,跑出了門。在出樓道的時候,還不忘從門口的小暌部裡面,給自己買了瓶純淨水,一包女孩子們都喜歡的滿口香瓜子。

倆個人在公園見面後,來到湖邊的涼亭下面的條凳上坐了下來。沒等王明把自己買的瓜子遞給建英,建英倒從自己 隨身的小包裡面取出一把豆腐乾、雪米餅一類的小吃。王明在凳上攤了一塊廣告紙,從她手裡接過來放在上面,也把自己的東西拿了出來。

“我們約好晚上一塊兒去吃飯,怎麼臨時有事了?”王明問建英。

“按說這種我們滿可以不管,可我不是那種人。”建英向王明解釋說,“在我去最後這家做家政的時候,出了點事情,脫不開身子。這家的主人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人,他們的兒子就交給我一把他們家的鑰匙。當我打開門進到他家的時候,那個老人恰好犯病了,他的兒子因有事一時趕不過來。我趕快打了120急救電話,在等急救車中間,我給你回的電話。醫院救護車來了以後,他的兒子也趕過來了,因為老人是個女的,他照顧有點不方便,我部和他們一道去了醫院。等老人的病情穩定以後,我就趕了過來。”

“噢,是這麼一回事。那電話裡說一聲,我恰好沒事,讓我也學學雷鋒,表現一下。”

“畢業都這麼長時間了,你還原來一樣。”建英抓了一把凳子上的瓜子,嗑了起來。

“見到你,我就不由得想起了我們上中學那會兒,彷彿一下子變年輕了。”

“我沒有你的成績好,要不我又考了個好的大學,現在咱也在大公司裡面掙錢的。”

“我和你不差多少,都是打工掙錢。”王明擔心建英有自卑的感覺,“說說你高中畢業以後怎麼來省城打工了。”

“這事說來話長,還得從我上高中那會兒成績不好說起。”

“來省城打工,怎麼能和你的學習成績扯在一塊的。”

“你聽我慢慢說來。我從一生下來,我父親就不喜歡我,經常和我媽生氣,說女孩子是賠錢的貨,給別人養。對我的生活根本就不關心我,更別提學習。小的時候,我在家裡經常幫著幹活,你寫作業,我父親就煩,偏不讓你寫,想著法子,指使你幹這幹那。我媽對他也是敢怒不敢言。

後來,我長大了才知道我並不是我父親的親生女兒,是母親懷著我的時候嫁給了家境不好,找不上物件的他。也就是這個原因他十分討厭我,有時還要打我媽的。說什麼我媽沒有能耐,不能給他養個一兒半女。經常在外面喝酒賭博,甚至徹夜不歸。

我母親生性活潑樂觀,喜歡說唱,我在學校那點文藝才能,還是從我媽那兒學來的。”

建英動情地說著,拿裡握著的瓜子,就是開始那會兒嗑了幾顆。

“那你媽就不能和他離婚?”

“我媽為了愛惜自己的名聲,忍氣吞聲,和他瞎敖著。我父親在一次外出喝醉回來的路上,失足掉到我們村前的深溝裡摔死了。”

“這下你媽可以過幾天舒心的日子了。”

“天下那有那麼多的好事。在我父親死後沒有多長時間,我媽也許是心情不舒暢,或有其它別的原因,自己吃飯、喝水不舒服,有咽不下去的感覺。也就是高中剛畢業那會兒,我年輕不懂事,倒和我媽到醫院作了個檢查。”建英有點哽咽,說不下去了。

王明趕快開啟自己帶來的那瓶水,讓她喝了一口,穩定一下情緒。自己靜靜地坐在一旁。

停了好大一會兒,建英才說:“誰知我那苦命的媽,得的食道癌症, 還到了晚期。當時就把嚇愣了,我怎麼就這麼的命不好呢!我也想湊錢給媽治病,可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況且我媽認為是瞎花那個錢的,隨我媽回到了自己家裡。沒有過多長時間,我媽帶無限的遺憾無奈地離開了我。”

建英說得王明眼裡面都有了淚水。

“我媽在快嚥氣的時候,她使盡了全身的力氣,微弱的聲音,講出了我親生父親的名字,囑咐我在她死後,到省城去找他。”

“在我媽百日之後, 我就來到了省城,根據我媽生前所說的地址找了過去。隨著城市的擴建,物是人非,找到我的父親談何容易?既然出來了,我也就不回去了。我害怕回去看到原來的地方,勾起我的傷心之事。內心裡暗暗發誓,我一定要找到我的父親。”

王明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建英的手說:“別傷心。在高中上學那會兒,我們是同桌,現在我們是同行,是戰友。我的情況,以後找個機會和你說。從現在起,我們挽起手來,共同尋找自己的父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