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霄一聽禽女二字臉色十分尷尬，偷偷看一眼楠湘說道“那你就與我做個人情把這個女子帶出來給楠湘！”
楠湘感激地看一眼陳霄。
“帳下的禽女我可沒有聽說過還可以活著出來的，我是不願意與你做這個人情。”司徒一句話把陳霄雪白的臉皮氣得通紅。
“陳霄一人不管用我們三個再加上大哥與你求個情總行了吧！”南宮笑道。
“好人都被你們做了就是我丟了人又落個壞名聲。”
楠湘一見司徒脾氣衝也怕他們幾人因為這件小事鬧起來，柔柔笑道“將軍莫急，楠湘與你做個交易吧！”
司徒一見楠湘手裡面拿著孔雀翎於是說道“大哥只說你的孔雀翎可以救斬飛手下的人，沒說可以救我手下的人，這怕是不好使！”
“楠湘不是想用孔雀翎，只是一直聽說將軍喜歡玄晶寶刀，現在我把寶刀帶來了！希望將軍可以與我做這個交易。只不過寶刀只可以借將軍把玩到盛夏時節。”
“只是那麼幾個月有什麼好的。要是有誠意的話不如送給我。”
陳霄三人一聽急了，玄奕是自己喜歡的東西別人碰也不能碰，現在肯拿出來給他玩幾個月已經是十分不容易的了，他還想據為己有？
“這刀楠湘也是借來的！將軍這樣做就難為楠湘了。”
“那司徒可是愛莫能助了！”
“也罷！這把刀就送給你。”楠湘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娘娘深得主上喜愛自然是不會怕主上怪罪的。”司徒呵呵一笑。
“就算主上不會怪罪於我但是楠湘心裡面還是十分不安。畢竟君子不奪人所愛。”
“只要是得了自己的心愛之物做小人何妨？”司徒一笑把畫像交給一個小廝，小廝拿著像不多時就把一個傷痕累累的女子帶了出來。
“多謝將軍，楠湘一定在主上面前替將軍美言幾句。”楠湘想著也就是一把刀，給他就給他了，但是現在一看見千凡被打成這樣著實忍不住。
“娘娘隨意！”司徒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看著十分討厭。
見楠楠走了陳霄起身冷著臉說道“告辭！”王子煬與南宮一見立刻起身與陳霄一起走。
待人都走光了，司徒看著空蕩蕩的大廳悠悠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都走了！”
楠湘把千凡帶回了姊香宮，換去她身上的髒衣服，見那千凡的身上全部都是淤青，紅的紫的觸目驚心。
“楠楠！這人只是早晚的事了！御醫來了幾趟都說是救不回來了。”倩兒見楠湘一臉怒氣不免勸到。
楠湘去了內屋看千凡，見那一張精緻的臉上已經是沒有半點血色，原本就十分白皙的皮膚已經十足慘白。
千凡的身上都是傷痕，刀傷、鞭傷、灼傷是應有盡有，原本皮外傷修養就可以好的，只是那許多的淤痕表面都是血珠，內傷極重想必是治不好了。
“主上你有什麼治內傷的丹藥嗎？”楠湘深夜來了玄奕的宮殿，玄奕此時早就睡下了，一開門見她跪在門前急急把她扶起來。
“怎麼這麼晚過來？”
“我知道你白天很忙不應該此時打擾你，只是我怕明日就來不及了。”
“治內傷的丹藥有是有一些，只是藥到病除妙手回春是不可能的，傷重到一定時候救不了。該走的就不要牢牢抓著。再說這個救不了還有下一個，別想這麼多自己受累。”
“只是不忍。”楠湘看著也是一副病怏怏的樣子。
“早知道就不讓你去救了！”眼看著玄奕不高興楠湘也不敢再放肆，只得笑道“說的是，這個救不了還有下一個，我只要盡自己所能就好，我已經盡力了，問心無愧！”但說著說著眼淚已經掉下來。
“你到底是怎麼了？”玄奕心疼她用袖子把她臉上的淚水擦乾。
“都是一樣的女兒家，我只是看著心裡面難受，忍不住想哭，給你添麻煩了。”楠湘擦乾眼淚。
“胡說！你今晚就在我這裡睡下，哪裡也不許去了。”玄奕把她按在床上蓋好被子，又起身把她腳上的靴子脫了，玄奕白日裡已經是忙得暈頭轉向，想著一個禽女也不打緊，自顧自睡去。半夜被她翻身的動靜吵醒，起身見她依舊沒有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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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楠，那只是一個不相干的人，何況又不是你傷的她。天下無辜者這麼多，救得過來嗎？”
“那些沒見過的自然是管不了，只是如今人就在我床上躺著不能不管。”
“明天把床換了，那麼噁心的東西就是把姊香宮也弄髒了。”玄奕兀自嘟囔著，抱著身邊的小人睡下“你若是再不睡以後就別來給我要什麼孔雀翎。”“我不敢了，我只是心裡面難過。”楠湘小聲道，最受不了的就是她這一副委屈求全的樣子，玄奕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她“你好生睡了，明日我去看看，若是還救得過來就救，若是救不了就問問她是否還有什麼心願。萍水相逢也算是緣分，只是萬事不可強求。”
“嗯！”楠湘迷迷糊糊答應一聲，見她放下許多玄奕嘆了一口氣，這些因果歸根結底是自己帶著人四處征伐，若是楠湘因此心裡面抑鬱不解那自己也是難辭其咎。
千凡到底也沒熬過那一晚，待到楠湘去看時人已經去了許久，楠湘哭了一場叫人把千凡的屍首盛殮了，還燒了自己抄錄的許多佛經，身後之後辦得不大可是想得到的都辦妥了，楠湘盡心竭力，送走千凡之後楠湘心裡面抑鬱難解也大病一場。
秋後賞花，楠湘在幾人的攙扶之下到了王子煬新建的芳菲小院處賞花，見楠湘這幾日心情鬱結，王子煬把瑤姬送入宮中陪著她，瑤姬與那些官宦世家的女兒處不好可唯獨與楠湘特別聊得來，知道她是因為什麼生的病以後越發喜歡楠湘菩薩心腸。
楠湘沒叫人陪著只與瑤姬到了芳菲小院，本來正看一盆秋海棠開得燦爛沒注意身後，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司徒已經走過來。
楠湘見了司徒是沒有一點好臉色，拉過瑤姬就要走。
“娘娘就這麼討厭在下？”
“說不上討厭，只是覺得將軍心腸狠毒，與楠湘不對脾氣罷了！”楠湘大病初愈受不得刺激，捂住胸口直想走。
“那姑娘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大哥有些黑暗的東西藏起來了不想你看到，可我知道你也到過虐場，那些人的慘狀你不是沒見過，若說是狠毒，這本就是我們習以為常的事，那姑娘我沒有動她，是手下人做的，不要恨我！這是你的刀，還給你。”
楠湘接過刀看了一眼司徒，知道他只是嘴硬其實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不近人情。“謝謝！”
“或許你與我還可以交個朋友。”
“我病了想先回去，日後若是有緣遇見將軍再聊。”
“不送！”
走出芳菲小院，只覺得司徒與那日見的有很大不同，可自己這幾日就顧著傷心了也沒有見過他，難道一覺醒來壞人都轉性了不成？
“他不知是為何會把我的刀還給我，那日還巴巴的要。”楠湘看著自己手中精巧玲瓏的小刀喃喃自語。
“或是念起那日做的不合適又來巴結你了，世上有那麼多說不過去的，你管他作甚？”瑤姬不以為然，這些人奇怪的多了去了，什麼都要解釋清楚豈不是自傷腦筋？
“也是！”楠湘笑著回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