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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祈巧

“文臣舞文弄墨終日只知道在口頭舌間爭得微末之間的差距,而武將更是粗鄙,刀光劍影打打殺殺實在看不出什麼好來。若是像迷宮這等巧物建築出來之後不止是自己看著喜歡還可以傳於後世。再說這匠心獨運,只有真的大德大道之人才可有這個巧,我在書上見了一句話說是: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天下間稱得上是妙物的都是有心人創造出來的,禺嘉追求的就是那一份有心。”

“殿下妙解!”

“禺嘉訪遍四海也只有王子煬學士所建出來的可以稱得上巧妙,不知道殿下可否收下我這個徒弟?”禺嘉說得熱忱。

王子煬算是看出今日南宮為何對他這樣熱情了,這本是南宮的包袱,想必是玄奕為了留下他要找一個藉口就把自己叫來了,這禺嘉與玄奕是怎樣的關係哥幾個心知肚明,現在是陪著笑臉過活,想必日後第一個把刀架在禺嘉脖子上的就是玄奕,此時誰與他親近若是真的把與禺嘉的感情當真了以後還壞了與玄奕的感情,王子煬是不願意淌這趟渾水,自己逍遙自在安安靜靜多好,這麼大個累贅他才不要!

王子煬看了禺嘉一眼就把門關上,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禺嘉好奇問道“學士這是幹什麼?”

王子煬把門關上便跪在禺嘉面前“殿下恕子煬欺君之罪。”

“學士此話何說?快請起來。”

“學士只說那是巧奪天工之物,其實見過迷宮的人不止殿下,人人都在感嘆迷宮精巧,此等精巧之物豈是人力可為?不瞞殿下,迷宮是子煬偷學來的。”

“偷學?學士快請起來說話。”

“是的!”王子煬站起身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學士此時無人您可以說了吧!禺嘉保證不告訴任何人。”

“此事可是關係到我的身家性命。殿下切莫多言。”

“學士請說!”禺嘉已經等不及了。

“我出身農家,十三歲的時候上山砍柴貼補家用,一日早早就上了山,冬日積雪掩蓋了回去的路,本以為不是凍死就是被野獸吃了,後來橫衝直撞進了一山洞。”王子煬做眼神迷離狀。

“那山洞裡面都是石鐘乳,我一直往裡面走,只見四面璧山都刻著一些建築的入學法門,最外面的事成型的實物,裡面就是一些細膩的步驟。我一邊走一邊看,好在小時候父親交了一些木匠的功夫,對這些還略懂,只是那壁上的石畫未免有點反其道而行,就將那一座需要打基礎一米深的宮殿來說,那上面同等規模的就只打了三十分,一處處皆有詳細的標記,更有一處花園竟是不用打任何的基礎在空中建造出,當時的子煬直接認為這是繆談,後來接觸的多了知道這些運用建築方面的知識完全可以完成,只悔恨當時沒有仔細看。那上面還有一座琥珀屋,牆壁房屋皆是用純琥珀製作,可以隨時拆卸帶走,兩個女子便可輕易抬動,還有一座拱形橋,竟是沒有用一顆釘子直靠重力維持,從上或是向下攻擊無用,只可左右拆卸。種種妙處無窮無盡,那秦皇的長城阿房或是歷朝歷代皇陵在那石洞上鎖刻畫的面前全部都是兒戲,子煬閱盡天下建築群書,就是再難找的孤本珍藏大哥只要知道我想要都會給我找來,前人無論有多麼聖賢與那洞中的都無法相提並論。總之妙不可言。”

禺嘉一激動就喜歡拉著別人的手,現在王子煬被他一拉感覺怪怪的,王子煬平時本不喜歡說謊話,此時或許是禺嘉認真的表情激發了他的表演欲,那小嘴一張一合快得不得了。

“那洞中所說得世間的建築分為三成,這第一成是巧,迷宮可是稱得上是巧,就是在現有的建築上出一點新意感覺出不同,殿下看著這迷宮雖好但是有哪一樣不是從已有的建出未有的,各種奇妙的搭配組裝起來就是見過的也都不認識了,這就是巧。而第二就是奇,奇在於未有,如那琥珀屋就是未有,我在那畫上看見過憑藉人力可以吧幾百斤的巨石堆起來,有些事情不敢想,有些事物卻是憑藉你我凡夫俗子根本想不到。你只要到了那石洞就知道這世界上有多少奇妙還是你我不知道的。至於第三,還真是奇怪,這第一說了是在已有之上尋巧,第二是說借人力創天力,第三卻是只說了老莊之道,要人順應天力,說的都只是無為。”

那禺嘉似乎也在思索這無為。

“後來我在石洞之中看了許久,把全部記得的記在腦海之中,細細算了一下也才知道了一成,才可以稱得上一個巧字,連奇的邊都夠不到,而那深奧的大智慧卻是如何也不能探究一二,說來慚愧。之後我便是出了山洞,進來之時還是冬至,出洞之時卻是已經立夏,我聽聞孟郊寫下一句詩仙界一日內,人間千載窮。雙棋未遍局,萬物皆為空。山中只一日世上已千年,出來之後回家一看老父親已經死了多時。”話說王子煬的父親死時確實王子煬沒在身邊,但那是王子煬當時在軍中跟隨玄奕打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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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士想必是到了一處仙家洞府!”

“正是正是!”王子煬一見說大話還有人相信更加得意“後來跟隨大哥以後漸漸得意,身邊也有幾個小廝,每年都會叫了幾個小廝與我去找那山洞,也許是仙人認為太過庇佑於我又嫌棄我資質愚鈍是不肯再讓我去了,俗話說佛度有緣人,子煬的緣分已經用盡了,想必那洞門此生是不會再開。”王子煬似乎已經入戲了,該興奮的時候兩眼發光,難過的時候眼中含著眼淚。

“好在那洞中的建築我還記得許多,這一生想必是夠用了,這也是我一直不肯收徒弟的原因,世人皆道子煬魯班在世,可不知一切都是班門弄斧,偷盜而來的也沒有什麼好教的。”

“原是這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