禺嘉去白宜的事情最先知道的是大禺的老皇帝,兒子養在身邊這麼久自然是知道是什麼樣的血性!老皇帝雖是軟弱了一些但身在皇位畢竟不糊塗。知道禺嘉的事情之後略微一思考猜個大概。禺嘉是他的兒子,玄奕又何嘗不是?隨著年紀的增長早年間思索不出的事情漸漸頓悟,只覺得自己對不起錦妃和八歲就身在軍營裡面的兒子!
老皇帝去看了玄鳥,手裡拿了一把小米灑在它面前,撫摸著玄鳥光滑如緞的羽毛,喃喃道“不飛則已,一飛沖天,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朕是你的生身父親自然是知道你的!兒子!父親對不住你,這幾年也是頗為想念你!”
“陛下思念皇子,那過幾日就是陛下的五十壽辰,為何不叫皇子回來?”跟在皇帝身邊的老太監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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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無言以對!”皇帝愛惜地看著玄鳥。
“陛下在這呢!臣妾方才還去了承德殿。陛下很喜歡這鳥?”見是萬妃皇帝柔柔一笑站起身“愛惜它的羽毛罷了。愛妃何事?”
“陛下的五十壽辰已經準備妥當,正想去稟告陛下一些細節沒想到陛下還出來了,是臣妾不趕巧了。”
“往年愛妃準備的都無比細緻也沒有朕需要交代的,只是今年有一點:把奕兒叫回來!朕已經七年沒有見到那孩子了!”
萬妃愣了一愣,看清皇帝眼中的堅定以後原先臉上閃過的暴戾轉變為笑容“臣妾也甚是思戀奕兒,這就修書叫人快馬傳去,一定在陛下大壽之前將奕兒召回來,好讓陛下父子共享天倫!”
“那把嘉兒也召回來!父子兄弟在一起才好!”
“嘉兒才出去了這麼些時日,以前也是時時見著的沒什麼叫回來的必要!再說這次也好鍛鍊嘉兒。奕兒可不一樣!軍中苦悶,好不容易回來一次要讓他好好和父皇敘敘。”萬妃歡喜道。
看著她脂粉上的笑臉老皇帝也有幾分恍然,真不知道她是如何對錦妃下手的。
“愛妃想得通透甚好!那要好好迎接奕兒,他軍功赫赫,這些年大禺國威震四方也全是他的功勞。再隆重的迎接也是受得起的。”
“臣妾一定照辦。”
“主上!大禺那邊來信。”陳璇把一封信交到玄奕手上,大禺是不經常來信的,就算是催糧這樣的事情也不會交給玄奕過手。
玄奕拆開一看眼中浮現一絲喜色,陳璇看著他開心剛想詢問便見玄奕叫來一個小廝吩咐道“把這信交給本尊的代筆,寫一封回絕的信。”
“主上是怎麼回事?”陳璇攔下那小廝。
“父皇的五十壽辰召我會大禺,只是這邊戰士危急走不開!”
“陛下的五十壽辰安排在兩個月以後,殿下就算是來不及趕回去壽辰之後再趕回去與陛下祝壽想必陛下也不會責罰的,殿下何必直接拒絕。”陳璇是看清楚他方才眼中的歡喜的。
“出來了許久,只怕回去父皇已經不認識我了。”
“天下哪會有父親不認識孩子的?臣之前是陛下指給禺嘉皇子的伴讀,跟在陛下身邊也有三年時間,是在不瞞您,陛下跟臣提起過殿下與錦妃娘娘。”
“哦!”玄奕直勾勾看著陳璇。
“其實這幾年萬妃娘娘的恩寵也是大不如前,只因為一件事。”
“何事?”
“錦妃娘娘生前的宮女秀兒一次在陛下因雨困於御花園之時冒雨覲見天顏,與陛下談了許久,至於說的是些什麼沒人知道,後來陛下增了錦妃娘娘的位份,重新修繕了梓宮,還把原本準備的封后大典也無端停下了。”
“沒想到報應來得這麼快!”
“殿下怨恨萬妃是應該的,只是不該恨陛下,到底還是父子。”
“這次父皇的壽辰我去,好就沒見到父皇了,我心中也甚是思戀。”
玄奕微笑,是不是思念老皇帝他心裡面知道,大禺江山不穩,朝中有雖奸臣也還有像陳璇這樣的忠臣,玄奕是奸雄但也是明主,他會用最卑鄙下流的方式取得江山,也會用最光明磊落的方式坐穩江山。這就是玄奕,亦正亦邪,但沒有人能說他是不對的。
“我最多一個月以後會大禺,大遼的事情速戰速決,若是勝利便用以往的手段,大遼比陵闕大得太多,佔領的時候記得分區域,至於細節方面的也不用本尊再交代!走之後這裡所有事情交給陳霄負責,陳璇做輔。”玄奕交代了斬飛
“陳霄他們現在打到嘉潼關,距離大遼國都還有五道關卡。”玄奕也知道此時能戰到最後的都是為大遼盡忠之人也是有本事的,要很快打下來不是這麼容易。
大遼國都
“陛下,是戰是退可要快做決定,不能再耽誤了!”
“那周建幫還沒有破了玄奕嗎?”
“玄奕親自守在那裡又有王子煬借天險作為屏障,豈是那麼容易就破的?”
“現在退該如何退?”
“想必只有退往陵闕!只是除了都城以外的怕是來不及了,陳霄的軍隊還有五道屏障沒破,只需要叫那五道屏障的人馬全部死守著,派人假意與玄奕求和,若是他答應了就不退,即便是送他半壁江山日後玄奕大軍退去我們還可以把失去的奪回來。”
“饒是現在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了。去與玄奕求和,再暗中準備著去往陵闕的事項。”
“去與玄異求和之前怕是要先穩住陳霄。”
“嗯!修書兩封分別送去與玄奕和陳霄。”
璋甸
陳霄坐於璋甸最大的一所豪宅之內,這璋甸是最新打下來的,士兵封了城正在想著要如何把這璋甸完全收入囊中,因為璋甸的人口數量是歷次打下的城池當中最多的。足足有以往城池的兩倍多。而且還是在縣誌上看到的,實際有多少還不知道,人多總是容易誤事,這些人裡面只要有一個帶頭造反這麼多人陳霄恐怕還壓不住。
“大遼皇帝休書一封說是願意以璋甸作為邊界璋甸以下的城池割讓給主上。”
“這些人真不知道是如何想的?打都打到這裡了,他還以為投降輸一半呀?”陳霄把那封國書扔出去。
“認輸總是比等死強得多!”一聲清朗的聲音入耳,陳霄抬頭一看,原是時向清。
“你如何會在這裡?”
“當初大哥定下的策略是叫我們幾個分成不同的方位北上,我的幾個縣城已經早早就攻下來了,閒著沒事到你這邊看看。”
“你倒是清閒!”
“軍隊人少任務也不重,派兵守衛好後基本沒事了。”
“油脂都榨乾了?”
時向清笑而不語
“其實我們所有得到的物資最後都還不是要留為軍用。只是自己喜歡的寶貝奇珍可以留下來罷!”
“誰要那些勞什子?拼命攻城只是犒勞一下自己手下那些辛苦的戰士罷了。”陳霄呵呵一笑“既然來了就不要走,留下來看看這璋甸景色。”
璋甸產珍珠,粉色珍珠。每年每一顆珍珠出產後大小色澤以及產地都會記錄在冊。今年打磨出來的大珍珠一共有五十九顆,小珍珠三千六百二十四顆。
那粉色很是好看,古話說的珠圓玉潤,原先陳霄只是喜歡翠玉,愛它飽滿的色澤與觸手生涼的手感,如今看著那珍珠在陽光下粒粒飽滿散發出溫潤也漸漸愛上這粉色珍珠。
“大的我留下,小的給主上做成一張席子送過去。穿珍珠的線記得用雪蠶絲。”陳霄交代了一個小廝
“是!”
“喜歡這珍珠為何不全部自己留下?”
“盈滿必虧。若是我不送去待大哥知道了我連這大的都要送給他。”
“你經常在大哥身邊很是瞭解他。”
“不僅僅是大哥,人都是這樣的。”陳霄把玩著手中的珍珠,雙手捧著在陽光下看了看覺得十分喜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