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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重遊故地

話說那玄奕與木杏遙兜兜轉轉到了大禺國之時皇帝的壽辰已經快臨近了,大禺國是大國,自身的實力雄厚不說這幾年玄奕東征西討早已經威震四方,此次皇帝的壽辰那些小國家少不得討好,皇帝的宴會也為那些政客文人和當世雄辯家縱橫家們相互結交提供了一個不錯的場所。

以往此時都是在為維持治安與安排使臣食宿娛樂做準備,此次卻是大有不同,不僅老皇帝和萬妃心心念念翹首盼望的是玄奕,就連那些別國使臣與當世政客都想目睹一下玄奕的風采,玄奕這幾年算是出盡了風頭,大大小小幾十場戰役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將軍在玄奕身上佔過便宜,就算是僥倖勝了那麼一丁半點也如夜半臨池走得顫顫兢兢,生怕此時倒是勝了一點,將來就會連本帶利還給玄奕。

儀仗隊伍早在城外候著,玄奕下了馬見迎駕的人是當朝宰相。雙方規規矩矩行了一個禮,玄奕便在左右的指引下上了轎。考慮到玄奕車馬勞頓,丞相也沒有過多寒暄,玄奕上了車除木杏遙等少數人可以留在身邊,其餘人就由相應的官吏安排住下。看似簡單的一些禮節但下來後就把玄奕累壞了,要知道這時玄奕的一舉一動可都在接駕大臣的眼裡面,一個不留神就會遭到多少非議。

進了宮,只見老皇帝早就帶著一眾大臣和幾個即受寵位份又十分高的妃子在大殿外候著。

“願父皇龍體安泰!”玄奕見了老皇帝撂了袍子就跪下磕了三個頭。

“皇兒這麼多年沒見了!為父甚是思念,如今看你的氣度儀容便知道我兒是人中之龍,錦兒若是泉下有知也會十分欣慰!”

“皇上好好的怎麼又說起錦妹妹了,天妒紅顏,我那妹妹真是可憐眼見現在奕兒這麼有出息,若是錦兒妹妹泉下有知想必會十分高興的!”萬妃已經在一旁抹眼淚,玉貴嬪聽後不覺冷笑,嘴角剛剛彎曲便感覺一抹玩味的眼神掃過她,玉貴嬪看一眼玄奕,見玄奕臉上悽悽慘慘全是哀思,想著莫不是自己剛才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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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想著錦兒卻是忍著沒說不敢說,愛妃就給說出來了!”

萬妃聽後臉上的愁容一掃而光,滿面春風笑道“真是的!臣妾年紀大了卻是越發不懂事,也怪太過思戀錦妹妹,今天是陛下與奕王子久別重逢的好日子,我們就顧著哭了!該打!該打!”

一場鬧劇唱罷,雙方都演得不是滋味,萬妃恨玄奕恨得牙癢癢,玄奕也是幾次三番有種想磨刀的衝動。笙歌唱罷,玄奕拖著疲憊的身子就往為他準備的乾禧六所居住,幾個貼身的太監宮女還有木杏遙都與他住在一起。

“大哥今天演的真是十分入戲,小弟佩服,也是認識了您和陳二以後才知道有人可以把這演技練得如此高明!今天看萬妃的神情還有幾分認真,或許是真信了。”

“她如何會信我?只是大家都知道此時還不是時候罷了!”

“什麼時候才到殿下眼中的時機?”

“大遼拿下以後我便有了和大禺對抗的本錢,那時候若是大禺容不下我我也可以在死之前把大禺滅了!”

“大哥是惜命之人,不會這麼做的。”木杏遙拿起手中的梨花盞。

“所以我要成為大禺的正統皇帝,父皇死的時候,詔書上要寫我的名字。”

“老皇帝最寵幸的人是萬妃,萬妃對老皇帝的影響不容小覷!”

“以前我也是這麼認為的,現在的形式似乎略有變化!”玄奕呵呵一笑起身走了。

木杏遙沒有跟著,看今日玄奕有幾分魂不守舍的模樣便知道他有事情沒有做完。

木杏遙起身到大禺的花園走走,大禺建築比不上王子煬巧奪天工,可也是名家打造,加之幾代帝都,那份至高的象徵就算是再怎樣鬼斧神差的建築也比不了的。

前方一個少女蕩著鞦韆,木杏遙見她身姿妙曼,靠在鞦韆上的那一抹消瘦背影又有幾分悽楚。不覺有了幾分好感。

“姑娘可是又心事?”

少女聞言回過身來見一個男子白衣勝雪,手中拿了一把摺扇正看著她,男子衣著氣度不凡,不似書生的文弱也不像武者的蠻橫,所是真的要用一個詞來形容便是雅緻,從未見過如此不凡的男子,古書上所說的周公瑾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便是這樣罷!

“你是何人?”木瑤知道那些使臣都是安排在宮外住下不可能到了掖庭。

“在下名曰木杏遙!”

“哦!今日聽說過!你是二皇子的陪侍。”

木杏遙愣了一下,不知道自己為何這麼快就出名了。

“後宮裡面那些無聊的女子都在討論二皇子進宮以後如何如何,他身邊的人自然也是眾人議論的物件,我只聽了幾句,覺得你名字好就記下了。牧童遙指杏花村!是不是為你起名字的人很喜歡喝酒?”

木杏遙看這姑娘也不避生,就喜歡與她說幾句話,見她越說越是離譜,還拿自己的名字開玩笑,不覺又些惱怒,但身份在這擱著不好說什麼禮貌笑了一笑就走了。

“木杏遙.我與你都有一個木字!”木瑤呆呆看著他!見過那麼多不同國家不同氏族的皇子,能有這番氣度的真是少見。

玄奕一個人到了錦妃的梓宮,見一個宮女打扮的人跪在一樽木佛前唸經。

“這木頭疙瘩有什麼好拜的?”

“心中有佛,木頭做的與金子做的又有什麼兩樣?奴婢唸經也只是念給想聽的人聽罷了!”

“這裡除了你還有人?”

“還有殿下!”

“為什麼念給我聽!”

“殿下殺戮太重,若是娘娘還在的話今日跪在這裡為殿下祈禱的就是娘娘,奴婢只是為娘娘做不能及的事情罷了!”

“你叫繡兒?我還記得你是母妃生前一個很喜歡的小宮女。”

“是的!殿下還記得!”

“謝謝你為我母妃伸冤,母妃的事情最好的解決辦法莫過於此,若是母妃泉下幽靈也會喜歡這樣不懂殺戮地為她洗脫冤屈。”

“殿下是打算就此作罷了嗎?”

“母妃的事情完了,我的事情還沒有,母妃喜歡這樣的了結方式我不喜歡。就算是殺一百個好人玄奕也只會認為是他們運氣不好,那殺惡人就是他罪有應得,玄奕哪有手軟的道理?”

玄奕與那繡兒聊了許久,這女子心智通透為人和善,又對他與母妃有情有義,玄奕心裡面漸漸有了主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