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多涅斯居然能夠成長到這一步。”
亞空間當中。
蘇恆和羽蛇龍正在透過星之彩的權柄注視著城市當中發生的事情。
以一人之力，匹敵一整座城市。
這樣的力量，已經超乎了所有龍裔終極的想象。同時，也讓羽蛇龍都為之感到有些震驚。
“智慧種族的創造力是不容小覷的。”
蘇恆點點頭，隨口附和道。
他能感覺到隨著多涅斯血脈力量的提純，和自己之間的聯絡明顯增加了不少。
同時。
蘇恆在考慮另外一件事情。
那就是…
既然龍裔們已經掌握了某種修行之法，能夠嘗試著提升自己的力量。
那麼，這樣的提升。
到底會不會擁有極限。
如果有極限的話，極限又體現在什麼地方。
甚至是，最終，經過幾千數萬年的發展後，這些龍裔的力量會不會增強到超越他們創造者的地步。
蘇恆心裡陡然間出現了這樣的想法。
但很快，他發現自己想多了。
龍裔的力量來源於蘇恆自己，他們所掌握的力量越強，那就意味著和蘇恆越靠近。
從某種意義上來解釋。
如果將這個古老原始的世界，用修仙來解讀的話。
多涅斯是所謂的修士，那麼蘇恆就代表靈氣、天道等等…
如果把意識所能投射並且控制的範圍都當做自己身體一部分的話，那麼不論是羽蛇龍亦或者是龍裔，都能算作蘇恆的某個化身。
只要一個念頭。
蘇恆就能夠將自己的意識降臨在自己的卷屬身上。
支配的權能。
就是如此的強悍。
而類似的權能，蘇恆只在自己的身上察覺到過。
羽蛇龍、克蘇魯、莫爾迪基安這些傳統意義上的舊日支配者，雖然都有著自身的卷屬，但顯然沒有體現出蘇恆這樣強大的控制力。
只是，卡厄斯。
那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和蘇恆同位格的存在，到底有沒有類似的權柄還不太好說。
卡厄斯的強大母庸置疑，三百年時間的戰鬥當中，兩者都未能分出勝負。
但從另一方面來講。
卡厄斯給蘇恆的感覺也有些古怪。
她很少流露出智慧生命的情感，反而更傾向於某種規則的特徵體現。
可在戰鬥的過程當中，蘇恆也能察覺到卡厄斯在不斷的有意識的在提高自己，挖掘自己的力量和本質，所以對方並非是完全沒有自我意識的。
只是這個意識太過於中立或者是混沌。
以至於難以察覺出來。
“不過，話說這些天卡厄斯都在幹什麼？”
卡厄斯是個難得的對手，蘇恆一直在給予自己的關注。
只不過，這些天卡厄斯一反常態，不知道在亞空間當中搞出來什麼名堂，混沌湧動，乃至於她所在的地方都被無序的能量亂流淹沒了。
以蘇恆的超感。
此時都無法察覺到卡厄斯的具體行蹤。
蘇恆的力量能夠在亞空間當中留下烙印，那些烙印所在之處蘇恆的感知就能夠輕而易舉的蔓延過來。而且，亞空間混亂的特性，使得這裡的空間特徵和時間特徵並不明顯。
有時候。
兩個舊日神明站在一起，明明看上去就是走一步的距離。
可實際上，期間卻相隔著數個星球那麼遙遠的里程。
而在另外的時候。
看上去遙不可及的距離，實際上向前邁步，便觸手可及。如果能夠察覺到亞空間中的規律，利用這一點的特性，那麼就能在很短的時間內完跨過遙遠的距離。
甚至是在無垠的星空當中航行，也並非是件困難的事情。
可同樣。
如果你無法勘破亞空間的規律。
那麼，這些扭曲的空間和時間法則就會化作最危險的迷宮，就算是舊日支配者也有可能被活活的困死在亞空間裡。
畢竟舊日支配者也是一個龐大的群體。
其中強大的存在如蘇恆、莫爾迪基安、卡厄斯這樣。
而弱小的，也有大袞這種堪稱恥辱的表現，蘇恆甚至都覺得，再給多涅斯幾千年的時間，成長到完全體的多涅斯未必不會是大袞的對手。
藉助亞空間的特性，和自身的權柄。
雖然和卡厄斯相隔著一段漫長的距離，不過蘇恆還是能肆無忌憚的偷窺。
反正這個老哥沒什麼脾氣。
蘇恆本來還有些戒備，到後來，蘇恆就變得隨意，每天閒的沒事的時候就大大咧咧的朝卡厄斯那邊看上兩眼，看看她那邊到底在幹什麼。
讓蘇恆沒想到的是。
這一看，還真的讓蘇恆看出些好東西來。
“無序的混沌亂流平息，卡厄斯那個傢伙居然消失不見了。”蘇恆驚訝道。
“發生什麼事情了？”
羽蛇龍很少在自己父親的臉上看到如此明顯的情感流露。
聽到蘇恆的自言自語後。
羽蛇龍頓時大感好奇，拍著翅膀將自己的腦袋湊了過來。
就連另一邊剛剛結束一輪沉睡的羽神，此時也迷迷湖湖的睜開眼，朝著蘇恆望去。
“嘖嘖，卡厄斯消失不見了。”
蘇恆重複了一遍。
同時，他將自己感知到的畫面，用星之彩的力量投射在面前的混沌空間當中。
可以清晰的看到。
在西大陸對應的亞空間中。
上萬米高大的奧林匹斯聖山依舊宛若定海神針般矗立，可盤踞在奧林匹斯聖山上的陰影卻已經消失不見。
“卡厄斯是能夠和父親您匹敵的強大神明，怎麼可能會突然間消失不見呢？”
羽蛇龍顯得有些擔憂，“她肯定是在搞什麼陰謀！”
“過去看看再說。”
蘇恆心中也很好奇，同時心中還有莫名的情緒。
原本，他的力量足以在這個世界當中橫行無忌，沒有任何舊日支配者是蘇恆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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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碰到卡厄斯這樣一個勢均力敵的存在。
而現在…
卡厄斯不知道在悄悄搞什麼名堂。
蘇恆在想，如果卡厄斯力量增長的速度比自己快，那麼下一次交手的時候平衡被打破，自己豈不是要落入下風。
想到這裡。
蘇恆頓時有些緊張起來。
他帶著羽蛇龍和剛剛甦醒的羽神在亞空間當中迅速穿梭，等親眼目睹到奧林匹斯聖山上發生的事情後，蘇恆反而更加吃驚了。
“那個傢伙是在自殺嗎？”羽蛇龍更是直接大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