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問緣路之中的秋雪呆呆的眨了眨眼，腦海中再一次出現剛剛閆冷不太對的神情。
晃了晃頭，深呼吸，秋雪再一次不遠處的樓梯。
問緣路……
微微抿唇，秋雪看著漸漸散開的濃霧，第一階梯出現在視野之中。
抬起右腳，在踏上的那一剎那，濃郁的靈力立即朝著秋雪湧來，圍著秋雪不斷的湧動著。
遠遠望去，猶如一個淡淡的蠶卵。
“問緣路，不問緣來，只許緣去。汝，去往何處？”
熟悉的問題在這一方天地響起，深深吐出一口氣，閉上眼，在睜開之時，眼中的雜亂全部化為寧靜。
“去往極致之巔。”
“問緣路，不問緣來，只許緣去。汝，去往何處？”
“極致之巔。”
“問緣路，不問緣來，只許緣去。汝，將去何處？”
將去何處……
嘴角微微勾起，秋雪右眼微眯，淡淡的開口：
“夢幻之地。”
時隔幾個月，第四階梯再一次出現在了視野之中。
“問緣路，不問緣來，只許緣去；因有緣來，所以緣去。汝，來於何處？”
咬著下唇，看著這第四階梯，秋雪的眉間微微皺起。
無論何物，糾於緣處，緣來緣歸，終究化為虛無。
閆冷的話語在耳邊迴盪著，但是秋雪卻依舊不太懂其意。
歸於虛無。
那麼，始於何處？
眼珠子緊緊的盯著這第四階梯，袖中的手握拳。
“始於……虛無？”
“噗——”
話音剛落，秋雪便被毫不留情的掃了下來。
趴在地上，秋雪無奈的嘆了口氣，起身盤腿坐在原地，也不急著登梯。
一隻手撐著自己的下顎，秋雪看著不遠處的第一階梯，腦海中如同一團亂麻。
緣來緣歸，終究化為虛無。
歸於虛無，那麼來於虛無。
這有何不對？
想了半天，秋雪卻沒與絲毫的思路。
痛苦。
無奈的嘆了口氣，身子往後一倒，躺在地上，看著自己的頭頂。
然而，白茫茫的一片，啥都沒有。
猶如虛無……
不對！
立即起身，坐在地上。
若是虛無，那麼何來靈氣。
若是虛無，何來人煙。
若是虛無，何來緣。
輕咬著下唇，秋雪似是觸碰到了什麼瓶頸，但是，怎麼也突破不了。
唉~
重新躺回去，周圍的靈氣將自己包裹，這裡寧靜的，只有自己一人的存在。
不知不覺的閉上眼，呼吸漸漸平緩。
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到秋雪再一次醒來，眼前一陣恍惚。
不知道自己到底夢到了什麼，但是，心中餘留的安然卻是自己從未感受過的。
並且……
混沌。
腦海中徒留的二字讓她很是不解。
為何是混沌？
混沌不應該是一片漆黑……
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秋雪蹭的起身，眼中發著光看著不遠處的階梯。
“問緣路，不問緣來，只許緣去。汝，去往何處？”
“極致之巔。”
“問緣路，不問緣來，只許緣去。汝，去往何處？”
“極致之巔。”
“問緣路，不問緣來，只許緣去。汝，將去何處？”
“夢幻之地。”
“問緣路，不問緣來，只許緣去；因有緣來，所以緣去。汝，來於何處？”
嘴角微微勾起，秋雪眼中發光的看著這第四階梯，右腳微微抬起。
“始於混沌，終於虛無，所以，我，來於混沌。”
“噠。”
輕微的聲響在這裡卻無比的清晰。
感受著湧入體內的靈氣，秋雪舒服的眯了眯眼。
第五階梯，出現在眼前。
眼中閃著光芒，秋雪嘴角的弧度不自覺的放大。
“問緣路，不問緣來，只許緣去；因有緣來，所以緣去。汝，來於何處？”
依舊是同樣的問題，秋雪抬起左腳，與其一同落下的，是那兩個字。
“混沌。”
但是，並沒與讓秋雪激動多久，接下來的問題對秋雪來說猶如當頭一棒。
“問緣路，不問緣來，只許緣去；因有緣來，所以緣去。汝，源於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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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孔微縮，秋雪緊皺雙眉，無法回答。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秋雪，剛剛的兩個答案是不對的。
混沌，應該是這個問題的答案。
但是，自己已經回答了。
若是來於混沌，那麼，又源出何處呢？
無解。
帶著賭一把的念頭，秋雪抬起右腳，淡淡的開口：
“混沌。”
意料之中的，被一掃而下。
趴在地上，秋雪狠狠的錘了一下地面。
翻個身躺在地上，閉上眼，腦海中混亂一灘。
源於何處。
來如何處。
若是來於混沌，則源於……無解。
若是源於混沌，那麼，自己又來於何處呢！？
緊皺著眉，秋雪拼命的思考著可能的答案。
好像只有一個答案自己沒有試過。
起身，秋雪再一次踏上問緣路。
前面的三個問題毫無疑問，直到第四階梯，秋雪微微抿唇。
“問緣路，不問緣來，只許緣去；因有緣來，所以緣去。汝，來於何處？”
總感覺這個答案不太對，但是還是要嘗試一下。
抬起腳，懷著時刻被掃下去的準備，緩緩吐出幾個字：
“21世紀。”
“……”
周圍的靈氣似是停了幾秒，右腳踏上的那一剎那，秋雪又是驚，又是喜。
沒想到答案竟然是這個啊！！
然而，事實證明，秋雪想多了……
趴在地上，感覺著周圍似是暴動的靈氣，秋雪躺在地上，嘴角微微抽搐。
總有一種周圍的靈氣在暴怒的感覺。
至於原因……好像是感覺自己被糊弄了……
無奈的嘆了口氣。
說事實有不對！
真是……絕了！
就在秋雪想要放棄之時，耳邊突然響起之前幾個字。
“去路即為歸途。”
環視四周，秋雪並未發現任何跡象。
微微皺眉，晃了晃頭，秋雪撐著下顎。
大概是錯覺吧。
話雖這麼說，但是秋雪依舊細細想了一下這麼一句話。
沒辦法，誰讓自己現在已經無計可施了呢！
無奈的嘆了口氣，秋雪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拍了拍莫須有的灰塵。
如果真的是去路即為歸途的話，那麼，也就是說答案是……
一步步踏上階梯，直到第四階梯。
“問緣路，不問緣來，只許緣去；因有緣來，所以緣去。汝，來於何處？”
不知道是不是秋雪的錯覺，總感覺這一次問這語氣有些……額，氣憤？
晃了晃頭，將即將飄遠的思緒再一次拉回，深呼吸，秋雪淡淡的開口：
“夢幻之地。”
一秒……
兩秒……
三秒……
看著顯現在自己面前的第五階梯，秋雪一時有些恍惚。
真的……
恍恍惚惚的秋雪吞了下口水，呆呆傻傻的樣子，真讓人難以直視。
好在這裡沒有人……
這一個問題響起，下一個也就簡單多了。
“問緣路，不問緣來，只許緣去；因有緣來，所以緣去。汝，來於何處？”
“夢幻之地。”
意料之中的踏上了第五階梯，看著展現在自己面前的第六階梯，心中的欣喜可想而知。
“問緣路，不問緣來，只許緣去；因有緣來，所以緣去。汝，源於何處？”
袖中的手不自覺的握緊，秋雪看著自己這第六階梯，將自己心中的答案吐出：
“混、沌。”
源於混沌。
這是秋雪的感覺。
自己源於混沌。
雖然說早就有所感覺，但是當真正看到自己面前的第七階梯一點點顯現的時候，心中的情感是無比的複雜的。
無法言喻的感覺……
微微抿唇，秋雪閉上眼，壓下自己心中的情感。
“問緣路，不問緣來，只許緣去；因有緣來，所以緣去；只為緣來，不為緣去。汝，為何而來？”
只為緣來，不為緣去。
為何而來？
為了提升自己的實力啊！
微微皺眉，這個下意識就冒出來的答案的確是秋雪最為真實的想法。
微微抿唇，秋雪還是決定踏上這一階梯。
“提升實力。”
意料之外的，竟然安穩的踏上了這一階梯。
但是，不知道為何，秋雪的心中去沒有絲毫喜悅。
“問緣路，不問緣來，只許緣去；因有緣來，所以緣去；只為緣來，不為緣去。汝，為何而來？”
“提升實力。”
第九階梯現。
“問緣路，不問緣來，只許緣去；因有緣來，所以緣去；只為緣來，不為緣去。汝，為何而去？”
為何而去？
不知道。
緊抿雙唇，腦海之中一片空白。
自己既然已經到來，又怎麼會離去。
自己為了提升實力而來，又怎麼會離去。
如果真的是會離去，除非……已經到達巔峰……
緊抿雙唇，秋雪不願意說出這麼一個答案。
不願意。
既然已經決定到來，就不會輕而易舉的離去。
若真的是為了提升實力而來，到達巔峰便離開，自己與那些白眼狼有有何區別！
這豈不是讓自己成為自己都討厭的那一類人！
這絕不會是自己的道！
絕不會！
右眼微眯，秋雪堅定的下了兩階梯。
眼睜睜的看著第九階梯以及第八階梯在自己額視野中消失不見。
眼中，徒留這第七階梯。
然而，自己的心中沒有絲毫的可惜。
有的，只是平靜。
從未有過的平靜。
“問緣路，不問緣來，只許緣去；因有緣來，所以緣去；只為緣來，不為緣去。汝，為何而來？”
站在原地，就在秋雪思考的時候，耳邊再一次響起熟悉的聲音。
“小雪，該出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