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六十年過去。
沉穩的男人已到暮年,一頭花白的頭髮,帶著些許皺紋的臉依稀能看出年輕時的俊郎容貌。
他靜靜地看著躺在一旁,沒有了聲息的老太太,眼裡竟是溫柔的愛意。
他的小姑娘啊,也陪著他長成了老姑娘咯。
顧項面帶笑意,輕附身半趴在司幼身邊,緩緩閉上了眼睛。
*
一片虛無。
司幼茫然的看了一眼腳下隨著她動作蕩起的水波紋。
意識到這是哪裡之後,她抿了抿唇,眼底沉寂下來。
黑白空間一望無際,彷佛容納了所有的一切,又彷佛什麼都沒有。
司幼微低著頭,靜靜地站了好一會兒。
她閉上眼睛,掩蓋住了那眼底深處的一絲無望。
原來…又回來了啊……
下一秒,耳邊突然傳來了一個略有些著急的聲音。
“幼幼!”
司幼睫毛微顫,睜開了眼睛。
驚訝的看向面前的一個小白糰子。
小白糰子浮著身子亂晃,有些慌亂的動作可以看出他剛剛的著急。
“幼幼,你怎麼了?”
司幼茫然的眨眨眼睛,似乎有些不太理解小白糰子的問題。
剛剛……
她怎麼了?
想不起來什麼,司幼皺了皺眉,輕聲道:“小天線?我沒什麼啊!”
聽到司幼的話,小天線安靜了兩秒。
到底沒再多說什麼。
他軟糯的小身體在空中晃悠了兩圈,輕飄飄落在了司幼的懷裡。
感受到女人身上冷澹而又熟悉的氣息,小天線終於放心了些。
就在剛剛。
他跟司幼一塊兒回到純白空間之後,就突然看見司幼難受的閉上了眼睛。
他剛開始還沒意識到什麼不對勁。
可是之後好一會兒,司幼都一直保持著那樣一個動作。
任憑他怎麼呼喚也得不到任何回應。
小天線就著急了。
可現在他看著司幼如常的面色,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片刻,他輕聲詢問。
“幼幼,開始下一個世界嗎?”
不知為何,司幼輕輕皺了眉,總覺得自己周身散發著一絲讓她很不悅的氣息。
因此在聽到小天線的問話之後,她當即想也不想,輕輕撫摸了一下懷裡的小白糰子。
她道:“走吧。”
*
*
迎面而來的一巴掌打懵了司幼。
她捂住臉,神情瞬間變得有些冰涼。
感受著臉上傳來一陣陣的疼痛,司幼沉著雙眼,將目光放在了面前的女人身上。
聞嬌嬌原本臉上還在得意,卻突然看見司幼這沉靜中帶著怒意的眼神,她愣了一瞬,當即更加憤怒了。
“你看什麼看?!”
女人色厲內冉的聲音聽的司幼輕輕抿唇。
沒有接收劇情的她此刻只覺得周身都開始煩躁起來。
剛傳過來就平白無故挨了一巴掌,這讓她心裡怎麼能不生氣。
眼前的女人卻彷佛被她的眼神刺激到了一般,只愣了一秒,便下意識抬起手來,想要再給她一巴掌。
一次她就不想忍了,竟然還敢再來?
司幼管他什麼劇情不劇情的,當即就是伸手,先給了這女人一巴掌。
這一巴掌下去,司幼沒有收半分力氣,只覺得自己的手都打的生疼。
面對女人不敢置信的眼光,司幼輕輕搓了搓掌心,只覺得既然打都打了,那不如再來一巴掌。
心裡這麼想了,她手上也這麼動了。
又是一巴掌下來,還打在同一邊的臉上,聞嬌嬌只懵逼了兩秒,便不可置信的尖叫了一聲。
“你敢打我?!”
女人的尖叫聲刺耳難聽,司幼不耐煩的皺了皺眉,抬眼打量起周圍。
她們現在身處一個房間。
房間裡各項陳列可以看出來,這裡是酒店。
不等司幼多分析出什麼,聞嬌嬌彷佛突然回過神了似的,尖叫著就要撲到司幼身上來。
嘴裡還在不住重複著。
“你這個賤人!你竟然敢打我?!”
翻來覆去就是這麼兩句話,司幼聽的眉頭微皺,很不想搭理她。
她四處看了看,發覺這應該就是一個很普通的酒店房間。
她還沒有看劇情,因此此刻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不要輕舉妄動。
可是這不依不饒的女人實在煩人的很。
更別提她此刻發瘋一樣想撲到司幼身上給她兩巴掌。
這下,司幼也不管她能不能做這事兒了,當即伸出手來,重重敲在女人的後頸,將人打昏了過去。
感覺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司幼不易察覺的輕鬆了口氣,輕聲道“小天線,劇情。”
歡快的娃娃音響起,關於這個世界的一幕幕劇情在司幼的腦海裡快速播放起來。
這個世界是普通的現實世界。
司幼在這個世界的身份是個孤兒,自幼在孤兒院長大。
剛剛揮手打她的女人跟她是一個孤兒院的。
二人從小不對付,聞婷婷這次故意將司幼騙來了這個酒店包間,想要給她兩巴掌發洩自己一直以來的怨氣。
她偷偷給司幼喝的礦泉水裡下了藥,還親眼看著她喝下了那瓶水。
帶著司幼來到了這個包間之後,才露出了自己憤怒陰險的一面。
原本想著給司幼幾巴掌,稍微發洩一下之後,她便等著藥效發作,然後放早就約好的兩個男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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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料到她才剛剛打了一巴掌,這個一直以來有些軟弱的女人竟然跟變了一個人似的,敢跟她動起手來?
明明她一向都慫的要命。
聞婷婷正是因為瞭解司幼,所以才敢這麼放心大膽的一個人進來。
也正是因此,又毫無防備的被司幼一下敲暈在沙發上。
暫時接收了這麼一段劇情,司幼便突然感覺到自己身上傳來的一絲異樣感。
只一秒,她便想明白了,估計就是那該死的女人給她下的藥藥效發作了。
身體一陣一陣發熱。
司幼想到了劇情裡那兩個滿身橫肉的噁心男人似乎很快就要出現在這個房間。
她立刻擰眉,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
意識到離男人進來只剩下三分鐘之後,司幼突然看向了被她打暈在沙發上的女人,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敢用這麼噁心的手段去對付她?
那便好好嚐嚐自己釀下的後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