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幼一邊往裡走,一邊輕嘆了口氣,似乎很苦惱的模樣。
“公子也別怪我剛剛那麼絕情,實在是小女子孤身一人,總有些人想要上來與我一敘,所以不得不防啊。”
司幼說的很委婉了,乾奕卻一秒鐘就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
眼睛微眯,乾奕跟在司幼身後走進屋內,並沒有合上房門。
因此這會兒在外頭還是可以看見裡面的。
這是為了司幼的名聲著想,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若是還關上了房門,難保不會讓人說閒話。
乾奕這會兒倒挺細心,他跟著司幼走到矮桌邊坐了下來,然後才沉聲開口詢問。
“姑娘剛剛話裡的意思,是有不長眼的來找姑娘麻煩?”
聞言司幼抬眸看了乾奕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澹澹的弧度。
她慢吞吞拿起茶壺,給二人各倒了一杯茶後,這才輕笑一聲,將目光放到樓下的高臺上。
那裡正有姑娘在跳舞。
薄紗飛舞,姿態優美。
“公子這話說的,花樓女子,無一不是貌美如花,被人看上不是很正常的事兒嗎?”
司幼說的沒錯,普通花樓女子可能隨便跳支舞,就被臺下觀賞的大人們看上,更何況是美的傾國傾城的花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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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奕心中突然生起一絲威脅,他緊抿薄唇,神色有些凝重。
司幼暗搓搓打量著乾奕的神情,這會兒正在心中偷笑。
還行,不完全是榆木腦袋,還有得救。
輕嘆口氣,司幼低下頭,不想再說此事了。
乾奕只好將這份不安壓在心底,等回頭再好好查一查。
兩人相對而坐,對視的一瞬間,乾奕突然偏過頭去,似乎是不好意思再看司幼。
這幅純情的樣子逗笑了司幼,她勾起唇角,故意探身,離乾奕更近了些。
花樓女子最懂怎麼樣跟男人相處,司幼雖然不需要委屈自己討好男人,可身處期間,耳濡目染也懂得些許。
更別提坐在她對面的男人單純的對感情之事一竅不通。
隨著司幼的靠近,乾奕只覺得鼻尖都湧上一股馨香,這香味直衝頭頂,讓他一瞬間面紅耳赤。
這麼輕易就臉紅了?
司幼頓覺新鮮,當即就是更湊近了些,還特意將手搭在乾奕的肩膀上,面上露出些許悵然的神色。
“公子也知道,我們歌舞給外頭那些人看,就是為了能在這花樓裡有上這麼一席之地,生活的都不容易,就是不知道公子會不會對我們有別樣的看法?”
乾奕面色漲紅,努力在混沌的頭腦裡抓住一起清明,用來思考司幼話中的意思。
要讓他說實話的話,的確沒有什麼別的看法。
一來,在這個世道上,女子的出路的確沒有男子多,要不就是到了年紀嫁為人妻,要不就是在家中規規矩矩當個小姐。
雖然也有一些女子不願自己這一輩子就這樣荒廢下去,可到底也做不了什麼。
二來,歐陽花樓規律嚴格,女子都是賣藝不賣身,除非徵得人家同意,否則任憑你在朝堂上是多大的官,在這裡也沒法兒撒野。
當然,還有第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