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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九章 認錯人了

“轟、轟——”

一道道劍光已呼嘯而下,山嶺上劍光閃爍、巨響轟鳴。

於野見勢不妙,便想一走了之,恰見柳青與柳葉愣在一旁,竟嚇得花容失色。而奎昕又忙於結陣防禦,一時自顧不暇。他稍作遲疑,伸手抓住兩個女子往後躲閃。

轉瞬之間,他衝到了人群之中。

而柳青、柳葉雖然驚慌失措,卻也是修仙之人,竟被一個猥瑣的男子抓住臂彎,偏偏又掙脫不得。兩人頓時又驚又怒,瘋了般地揮劍便砍。

這是善惡不分,恩將仇報啊!

於野禁不住瞪了一眼,猛地鬆開雙手。

柳青與柳葉尚在拼命,忽然一股強悍的力道撞來,便如一頭猛獸在發怒,狂野的氣勢令人恐懼難安而又無從抵擋。兩人禁不住連連倒退,差點摔倒,相互攙扶站穩,猶自心驚膽戰。

於野丟開兩個女子,轉而抬頭張望。

四周乃是兩家的八位金丹高手,所驅使的飛劍盤旋環繞,堪堪擋住了天上的攻勢,也幫他擋住了無妄之災。而劍光愈來愈多,攻‎​​‎​‏‎‏​‎‏​‏‏‏勢愈來愈猛,法力的轟鳴夾雜著符籙的炸響,整個山嶺已陷入沸騰的殺機之中。

這夥仙門弟子不僅令行禁止,且行事兇狠果斷,即使與天機門弟子相較,只怕也不遑多讓!

卻又為何要將兩家無辜的家族修士斬盡殺絕?

九幽谷即便是仙門禁地,也未聽說不讓外人前往啊?

“砰——”

閃爍的劍光之中,一道人影飛了出去,竟是柳家的一位金丹修士,直接墜下了山崖。

“啊——”

又是一聲慘叫,還是柳家的子弟,腰腹中劍,“撲通”摔倒在地。

先後折損兩人,防禦的陣勢已不復存在。

奎蘇大喊道:“柳兄,殺出去……”

結陣堅守不成,唯有分頭突圍。

柳鶴見到族中弟子遇難,卻無力施救,他悲憤難抑,狀若瘋狂,一邊全力驅使飛劍,一邊急聲吼道:“我柳家劫數難逃,我又豈能獨活!”

三十多位金丹高手已然將小小的山嶺圍得水洩不通,即使他柳鶴能夠殺出重圍,他也捨不得扔下族人,於是他毅然決然地選擇了血戰到底。

“葉妹!”

“青姐!”

柳青與柳葉各自低呼一聲,換了個決絕的眼神,遂雙雙走到柳鶴的身旁,各自祭出手中的飛劍。

奎蘇、奎昕等人有心突圍,又不忍背信棄義,唯有苦苦支撐,皆神色絕望。

於野依舊站在原地,無動於衷的樣子。好像生生死死與他無關,他只是一個置身事外的旁觀者。

便在奎、柳兩家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遠處傳來一聲斷喝——

“住手!”

兩道人影風馳電掣般地御風而來。

尚在圍攻的仙門弟子就此住手,並紛紛行禮,口稱“拜見文長老、毋長老”。

轉眼之間,一位老者與一位中年男子現出身形。

奎蘇與柳鶴喘著粗氣,仍舊忐忑難安,卻又不敢失禮,舉手道:“見過兩位前輩!”

御風而行者,必為元嬰高人無疑。卻被稱為長老,顯然是這夥仙門弟子的師門長輩。奎

家與柳家能否逃脫厄運,即刻便見分曉。

老者徑自飛到幾丈之外,衝著山嶺上的一位中年男子笑道:“呵呵,於野、於師弟的易容術縱然高明,卻怕瞞不過他的文師兄啊!”

奎蘇與柳鶴換了個詫異的眼神,禁不住閃到一旁。

那位元嬰高人與誰說話?

自稱寶山,途中糾纏不去,且令人厭惡的一位散修,竟然是隱匿修為、喬裝易容的高人?而他臉色枯黃,鬍鬚稀疏,相貌猥瑣,僅有金丹二層的修為,怎麼看也不像是一位高人!

果然見他愕然而立,左右張望,一臉懵懂的樣子。

“咦?”

老者驚咦一聲。

他身後的中年男子道:“師兄,你認錯人了!”

“哼!”

老者衝著於野上下打量,悻悻哼道:“我怎會認錯人呢,不過是有意為之罷了。那小子喜歡逞強鬥狠,尤為喜歡出風頭,倘若他在此處,早已大殺四方。”他又一甩袖子,叱道:“爾等家族修士,傳宗接代便好,湊什麼熱鬧,咎由自取!”

說‎​​‎​‏‎‏​‎‏​‏‏‏話之間,老者與中年男子已帶著三十多位金丹弟子揚長而去……

“師兄——”

與此同時,有人爬上山嶺,卻遍體鱗傷,正是此前墜崖的柳家修士。另外一人躺在地上,滿身血跡,奄奄一息。眾人七手八腳施救,山嶺上又是一陣忙亂。

於野則是獨自走到一旁,翻手拿出一罈酒灌了兩口,接著酒氣長吁,眼光默默閃爍。

文桂,果然發現了他的破綻,卻又不敢斷定,於是派遣弟子前來試探。只要今日他出手,便再也瞞不過文桂的一雙賊眼,屆時他於野前往九幽谷的動向,必將傳遍燕州各地。

幸虧沒有上當!

之前雖未察覺有人在盯梢,卻看出那幫仙門弟子的可疑之處。三十多位金丹高手,個個強悍,且服飾整齊,絕非小門小派的弟子。何況又提到了九幽谷,顯然是另有企圖。

不過,文桂所去的方向,也是九幽谷?

“寶山!”

奎昕走了過來,身後跟著柳青與柳葉。

“我且問你,你豈敢對她姐妹二人無禮?”

於野飲了口酒,抬眼一瞥。

奎昕看似年輕,而眼角已多了幾條細微的皺紋,她高挑的身材、幹練的舉止,倒是與車菊師姐相仿,而兩者的秉性為人卻是天差地遠。

柳青與柳葉,衣著考究,相貌清麗,氣度不俗,一看便是大戶人家子弟。這便是修仙家族的好處,只要待在家中,遠離生死兇險,便能煉氣、築基,著實令人羨慕。

卻也不該背後詆譭人啊。

於野冷冷看向兩個女子,道:“我是如何無禮,又是如何冒犯兩位道友,請說來聽聽!”

大戰過後,柳家姐妹不免與奎昕問候一番,各自敘說驚險的遭遇,以及某個猥瑣道友的無禮之舉。奎昕豈肯善罷甘休,自然要為她的兩個師侄出口惡氣。而柳家姐妹有人撐腰,本來理直氣壯,誰料對方眼光看來的剎那,猶如一頭上古的猛獸在發怒,那種曾經莫名的恐懼瞬間降臨,兩人頓時渾身冰冷、神魂戰慄,語無倫次道——

“沒有……”

“並無此事……”

於野飲著酒,道:“人要有良心,不然與畜生何異?”

柳青與柳葉低頭不語,慌亂後退幾步。

“咦,兩個丫頭怎麼了?”

奎昕愕然不解,轉而看向於野,狐疑道:“你究竟是何人?”

於野的眉梢一挑,道:“於野!”

“你……”

奎昕臉色一變。

“嗯!”

於野點了點頭,道:“那位天梁門的前輩當眾呼喚於野,你也聽到了,難道有假?”

“呸!”

奎昕以為遭到戲弄,臉色更加難看,啐道:“那位前輩無非認錯了人,你豈能將錯就錯。也不瞧瞧你的德行,豈敢與於野相提並論!”

於野的嘴角一撇,道:“我便是我,不與他人相提並論。再者說了,他也未必有什麼過人之處!”

“呵呵!”

奎昕冷笑一聲,臉上露出神往之色,道:“他是天機門弟子,又是神機子的傳人,為仙道魔道兼修,曾在落雷谷獨自挑戰三位元嬰長老,最終竟然全身而退。如‎​​‎​‏‎‏​‎‏​‏‏‏今他攜帶神器去向不明,各方忙於尋找他的下落。你再敢假冒他欺世盜名,我奎昕第一個不答應!”

於野意外道:“這又何必呢……”

“哼!”

奎昕丟下一個鄙視的眼神,下巴一甩轉身走開。

於野看著她的背影,搖晃著手中的酒罈,然後將殘酒一飲而盡,順手將空酒壇子扔下山崖。片刻之後,山下傳來一聲碎響。他撩起衣襬坐了下來,默默眺望著遠處的荒涼。

各方關注他於野的存在,並找尋他的下落,原因無他,只為神器!

據悉,十二件神器,均為神機子所有,卻因七殺魔門的覆滅而流落各方。其中的星矢、星石與星海,意外落在他於野的手中。而想要開啟幽冥之門,唯有湊齊十二件神器。天絕子卻在尋找神器未果之時,暗中前往九幽谷,難道便如青蘿的猜測,他是想要竊取神機子留下的魔門傳承?

而文桂帶著弟子所去的方向,也是九幽谷。或許五家仙門均已出動,使得九幽谷之行忽然變得錯綜複雜起來。再有各地仙門、家族、或是散修湊熱鬧,此去更添幾分變數……

午後時分。

兩個柳家修士傷勢慘重,已不便前行,遂在山下挖了山洞閉關療傷,餘下的眾人接著趕路。對於文桂的勸告,沒有誰放在心上。對於修仙者來說,機緣難尋,而九幽谷便是機緣所在,又豈肯輕易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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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野繼續踏著飛劍跟在後頭。

與奎、柳兩家結伴同行,倒是便於他遮掩身份。哪怕遭到嫌棄,也總好過洩露行跡。

奎昕依然緊緊盯著於野,且動輒叱呵,盡其憎惡之情,只想逼他離去。他不理不睬,也無動於衷,使得青蘿惱怒不已,叫嚷著還以顏色。她雖為魂體,卻擅長陰風劍氣,又諳熟於野所有的神通,想要對付一個金丹二層的女修綽綽有餘。於野唯恐節外生枝,便勸她不要與女子一般見識,結果再次惹怒了青蘿,他的氣海中瞬即響起一個女子的叫嚷聲。

柳青與柳葉似乎性情大變,也許是懼怕於野,不敢與他相距太近,更不敢直視他的雙眼。好像他是洪水猛獸,隨時都將毀滅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