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太好了!”
這位學長就像是唱戲的變臉大師一樣,瞬間熱情洋溢。
“快坐啊!我可真是太寂寞了!這麼久了,總算有人主動來找我了!”
林宇和胖胖怔怔地在這位學長的面前坐下。
“我是不是走錯片場了?”相較於其他學長們的態度,這位學長實在太過於反常,甚至可以說是格格不入。
“沒走錯沒走錯!”學長從自己的儲物空間中掏出了一長排的飲料,“自來水、礦泉水、井水、天露,你們喝點什麼?”
“不......不必了吧?”林宇的臉上擠出來有幾分尷尬的笑容。
“大家都是同學,不要客氣嘛!”學長起身,來回走動著,“茫茫人海中,你我能相遇,這是為什麼?”
“因為我們是同學?”胖胖搶答道。
“不!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說著說著,這學長甚至還想要唱起來。
“別開腔!自己人!”林宇虛驚一場,還以為要遭受這名學長的歌聲轟炸,但好在對方也比較識趣。
“說罷,你們想知道什麼?”學長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我們就是來串門的。”林宇解釋道。
“對!”胖胖笑嘻嘻地,“學習學習。”
“你們算是來對地方,找對人了。”學長突然十分亢奮,不管是他的肢體語言,還是表情動作,都在肆意地向外界表達著他的情緒,“十年了,我等了十年了,終於有人願意來聽我說了。”
“您說。”林宇伸手示意。
“噓!”這名學長神秘兮兮地豎起一根手指,四周張望了一圈之後,敲了兩下桌子,升起隔音的牆壁,這才放下心來,“這是關乎宗靈學院最高層的秘密,如果我告訴你們的話,你們一定要保密。”
“好。”
“保密,一定保密!”
學長似乎還是有些不放心,雙臂在面前交叉,然後分別衝著兩人伸出小拇指,“拉勾!”
“有這個必要嗎?”林宇開始懷疑這學長的精神有些不正常。
他“蹭”地一下坐直身子,“如果你們不拉勾的話,我就不告訴你們。”
“好好好,我們拉勾。”胖胖懟了懟林宇,“多大點事兒。”
事情是沒多大,只不過,實在太過於幼稚。
學長再次伸出手,在和林宇、胖胖拉完勾之後,這才放下心來。
“宗靈學院其實是一個巨大的陣法,這裡的每一個人最終都會淪為這個陣法的犧牲品。”
“要怎麼樣才能啟動這個陣法?”林宇問。
“我還沒有弄明白,不過,早晚有一天我會弄明白的!”學長攥緊拳頭,“這陣法太過於神奇,也太過於詭異。”
“不會吧?”胖胖還真把這學長說的東西當了回事,表現的一本正經,“你是怎麼發現的?”
“秘密!”學長伸出一根手指頭比在嘴巴前,“而且你們也要替我保密!”
“我是沒問題的。”
“知道了。”林宇說。
學長歪著腦袋打量著林宇,像是一個殺人狂打量被自己囚禁的獵物一樣,“你確定嗎?”
“咱們不是拉過勾的嗎?”林宇略帶戲謔似的說,“你忘了嗎?”
“對,我們拉過勾,你可要記住了!”他在桌子上敲了兩下,隔音牆壁降下,然後他像是完全不認識林宇和胖胖一樣,將頭扭到一旁,嘴裡哼唱著小曲。
他所表現的意思很明確,林宇和胖胖也就沒有更多的停留,匆忙離開了學長的辦公室。
走出去數米之後,胖胖和林宇這才互相對視一眼,兩人彷佛心領神會一般。
“這人肯定是瘋了吧?”
“絕對瘋了!”
“還拉勾,什麼小學生過家家的把戲。”
“乍一看他好像確實風言風語,可萬一他說的要是真的呢?”胖胖有些憂慮,“萬一這裡真的是一個巨大的陣法的話,我和我的顧相逢豈不是都要掛了?”
林宇噗嗤一笑,“這不正遂了你的願嗎?”
“對哦!”胖胖莫名地興奮起來,“即便他說的是真的,對我好像也沒有什麼影響,我還能夠和我心愛的女人死在一起,真的是想想就讓人興奮。”
“你這是什麼反社會人格......”林宇嫌棄地瞥了一眼胖胖,“這樣的想法很危險啊!”
“愛意東昇西落,浪漫至死不渝!”
“差不多得了。”
胖胖時不時的會陷入單向戀愛的迷霧當中,作為旁觀者的林宇,即便是這麼短短一會,也覺得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
兩人身後傳來一陣故意地咳嗽聲,回頭望去,一個學長的辦公室門開著,學長看著林宇和胖胖,然後緩緩地伸手示意。
面對“邀請”,林宇和胖胖來到這名學長的辦公室內。
這名學長名叫蕭戰,和蕭震是遠方表兄弟,不過,林宇並不知道。
“你們見過隔壁的那個人了?”這名學長問。
“對。”
“他是不是給你們說,他發現了一個關於宗靈學院的大秘密。”學長調侃似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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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的?”胖胖十分詫異,難道他們剛才的談話被偷聽了?不應該,也不能夠。
“他是不是還說,這裡是一個巨大的陣法,到時候所有人都會死。”
聽到這裡,胖胖才發現他們和剛才那名神經兮兮的學長之間的小秘密好像徹底暴露了,於是連忙衝著面前的學長比了一個“噓”的手勢,囑咐道,“這是秘密!可不能亂說啊!”
胖胖這麼一說,這名學長非但沒有息聲,反倒說得更大聲,“放心吧!他對每個人都這麼說的,早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是嗎?”林宇有些疑惑,難道剛才那人真的和他所想的一樣,是個瘋子?可是天才和瘋子之間往往只有一線之隔。
如果他是瘋子的話,為什麼沒有人制止他的做法?
如果他是天才的話,為什麼還是沒有人制止他?
難不成,宗靈學院對他採取了冷處理的方式。
有時候,想要一個人閉嘴,其實並不一定非得要堵住他的嘴。
任憑他胡言亂語,甚至比堵住嘴的效果更好。
林宇見到過太多類似的例子。
似乎是看出了兩人的疑惑,學長不屑地說:
“我們一般叫他在逃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