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天際泛白，晨光熹微。
姜恆二人御劍飛行離去。
數千米的高空，二人化作流光飛馳而過。
這是二人第一次正式的御空飛行，俯視著腳下無數的山川大河，不由心曠神怡。
“姜恆哥哥，你說這次派我們倆出來，會不會和上次的襲擊事件有關？”
溫晴雪突然笑道。
“這麼巧，我也這麼認為。”姜恆也笑了笑，“可能聖地之前的調查一直沒有太大的進展，所以派我們出來，看那個神秘組織會不會再對我們出手。”
溫晴雪看了他一眼：“這麼說的話，應該會有人暗中跟著我們吧？”
“並且起碼是涅槃境的強者。”姜恆回望。
溫晴雪嫣然一笑：“那姜恆哥哥有什麼打算？”
姜恆沉吟片刻。
這個問題他其實昨天就有考慮過。
之前拂曉會對他再次出手，他便在心中將這個組織劃入黑名單，將來必定要除去。
只是，考慮到自己將來也可能與太歲府為敵，有這個組織在中間吸引太歲府的目光，也算是物盡其用。
所以，他才沒有向聖地透露拂曉會的情報，以免對方短時間就被消滅。
姜恆看向溫晴雪，認真地問道：“你有把握在涅槃境面前保命嗎？”
“沒問題。”溫晴雪點了點頭。
姜恆嘴角上揚，微微一笑：“那就沒問題了。”
“我上次已經明說了不會放過拂曉會，他們無論打算殺死我，還是打算化解仇怨，定然都會想辦法來找我。”
“那麼，我們乾脆四處逛一逛，儘量吸引拂曉會的視線，如果有人出手，正好將他們引入聖地的視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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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我們也能取得聖地的信任。”
兩人相視一笑。
沒多久，兩人便飛到了青州的都城——烏蘭城。
烏蘭城如同巨獸般雄踞在曠野上，宮殿和高樓錯落有致，螞蟻般的行人往來其間，遠遠看去，如同一幅繁華熱鬧的盛世畫卷。
烏蘭城是整個青州最繁華的城池，而城中心的巨象廣場一帶，是烏蘭城中最繁華的地段。
方圓千米的廣場上，有著一隻數十米高的巨大石象，粗壯的四肢踏地，仰起頭，長鼻甩向天空，數十支細小的水柱從中源源不斷地噴出，揚揚灑灑地落向地面。
就像是一場永不停歇的雨。
數不清的行人或過往的行商武者，在此流連忘返。
這時，突然有人驚呼起來。
“有人飛來了！”
不少人抬頭看去。
只見天際隱約有一道流光破空而來。
離得近了，大家才慢慢看清，原來是兩個人御劍飛行，只是二者距離太近，才讓人一時無法分辨。
那兩道人影直奔巨象廣場而來，在巨大石象一旁落下，周圍的遊客紛紛避讓。
這個世界武道為尊，幾乎所有人的武道常識都非常豐富。
御劍飛行，那是永珍境的大能者才有的本事。
放在任何一個宗門，都是與宗主平起平坐的存在。
來到世俗，哪怕是一州之王，一朝之皇帝，也必然以禮相待。
眾人仰慕的目光落在二人身上。
可看清二人真面目的時候，所有人更是驚得倒吸一口涼氣。
永珍境的大能，雖然只有極少人見過，但大多數人都有所耳聞。
一般來說，宗門之中突破永珍境的，基本都是五六十歲以上，而四十歲左右突破的，已經屬於永珍境中的頂級天才。
可眼前這兩位永珍境大能，看上去竟然只有十幾歲。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二人從天而降，任誰也不敢相信，世上竟有這樣超出常理的天才。
這時，有人忍不住驚呼起來。
“那是姜恆！曾經位列潛龍榜的姜恆！”
“嘶！你是說半年前以真氣境修為，位列潛龍榜第十名的那位姜恆？”
“怎麼可能？半年前真氣境，半年後的現在連跨三大境界，成為永珍境大能？”
“沒錯！那就是姜恆！我親眼見過他和傅承業的決鬥！絕對不會看錯！”
“他的年齡正好也是十幾歲的樣子，這麼說的話，很有可能是真的了。”
“什麼叫很有可能？就是真的姜恆！”
“而且，那個年齡更小的女孩，是十五歲就位列潛龍榜榜首的溫晴雪。”
“難怪！難怪這麼年少的兩位永珍境大能，竟然結伴而行，他們本就是師兄妹的關係，再加上同為絕世天驕，自然走得近。”
“想不到幾個月沒有訊息，一轉眼就突破到了永珍境。”
“太可怕了！這就是天驕與普通人的差距嗎？我連肉身境都無法突破，他們十幾歲已經成就永珍了。”
無數人或驚歎，或好奇的目光中。
姜恆和溫晴雪面色如常，往廣場外走去，一路上擁擠的行人紛紛散開，讓出一條寬敞整潔的道路。
二人漸漸走遠，眾人也只是遠遠地觀望和議論，不敢跟隨。
就這樣，二人消失在人海之中。
“說起來，我倒是從沒有好好逛街過，其實放鬆心情的話，看著這個熱鬧卻平凡的世界，覺得還挺有意思的。”
溫晴雪的笑容，和以往的單純可愛不同。
這一次顯得尤為成熟，乃至深沉，就像內心早已飽經世事滄桑。
姜恆瞥了他一眼，淡然笑道：
“你的壓力太大了。”
“放心吧！我會成為你的後盾。”
“在我們兩人面前，這個世界沒有任何難題！”
溫晴雪釋然一笑。
姜恆話裡的意思，她當然明白。
只是，腦海中的那個隱患，可沒那麼容易解決。
……
姜恆二人出現在青州烏蘭城的訊息，經過重重傳遞後，沒多久便出現在了拂曉會的高層手上。
黑暗的房間中。
拂曉會的會長範子昂盤膝而坐，磅礴浩大的氣息時隱時現。
“姜恆……”
“修為勇猛精進，體魄強橫無雙，這樣的絕世天驕，如果不能為我所用，一定要提前斬殺，更何況已經結怨的情況下，更是不能留他活路！”
範子昂低沉的聲音在房間中迴盪。
坐在他對面的一名中年男子遲疑著說道：
“可是，連同為涅槃境的紀師兄都無法奈何他，我們……”
範之昂淡然瞥了他一眼：“一時殺不死，就不能抓回來再慢慢處置嗎？”
中年男子恍然大悟，尷尬地說道：“會長，我明白了！”
“這一次，哪怕他們沒有聖地長老同行，我們也必須全力以赴！”
範子昂沉吟片刻，繼續說道：“基地內的三位五星會員，全部出動，務必生擒姜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