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
季成引用的這句“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實在太狂妄了！
而且只要關注古今藝術聯合拍賣和蘇富比戰爭的每個人都知道他這句話到底是衝著誰去的，沒錯，就是衝著蘇富比那位高階副總裁去的！
民眾們一看喜聞樂見！
媒體們更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爭相報道。
所有人都想看看蘇富比那邊會怎麼回應，想看看那些想看季成和古今藝術聯合拍賣笑話的人什麼反應。
但在力壓蘇富比的三十點三七億鉅額總成交額面前，蘇富比沒有對外回應，那些此前質疑季成和古今藝術聯合拍賣的人，也一個都不吭聲了。
甚至，有些人還偷偷摸摸刪除了之前質疑季成和古今藝術聯合拍賣的那些微博跟評論，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場戰鬥最終古今藝術笑到了最後。
一切照常。
地球依舊運轉。
古今藝術卻在這個秋季一炮而紅！
……
晚上。
會計們正在核算著財務。
有些客戶不是直接付現金的，不過都簽訂好了合同，一個星期之內會到賬的。
季成還沒來得及看自己這次聯合拍賣到底賺了多少錢，他也沒立刻去看，因為有更重要的事。
亞特蘭蒂斯酒店裡。
季成帶著陸正清剛陪同范增、範楊和王佳訓幾位巨匠大師回到房間。
幾個人坐下聊了一會。
明天這幾位巨匠大師就要回去了，季成想趁著這時候和他們建立長期合作關係，不只是嘴上說說的那種，而是真刀真槍簽下合同那種。
“範老師，恕我冒昧，能否跟您提個過分的要求？”季成主動開聲道。
范增喝著茶，笑道：“什麼事，你儘管說。”
季成和程師傅對視了一眼，然後道：“是這樣，您也知道我們這次拍賣會大獲成功，斬獲了不少的成交額，未來我們公司的主營方向肯定是朝著收藏品交易和拍賣進行的，但古今藝術公司在字畫徵集方面比較薄弱，您看……能不能邀請你給我們供字畫？”
這可不是季成謙虛。
他在八十年代時空，很多藏品都容易收集，像瓷器什麼，哪怕碰到一模一樣的，也可以說一個窯同一批燒出來的，根本不會引人懷疑，玉石就不用說了，這玩意上面只要沒有刻字，幾乎不存在撞車可能。
但字畫不一樣。
每一幅名人字畫都有跡可循。
季成除非每次都在八十年代時空找當前時空已經遺失的字畫，才有可能不引來任何的懷疑，但問題是，這麼做談何容易？
所以，他知道最直接的辦法就是跟頂尖字畫大家們約作品，到時候抽取佣金也可以，自己買下來拍賣也行，反正是穩賺不賠的事。
范增沉默了一會兒，“你的意思是讓我給你們公司專供字畫作品？”
季成賠笑道：“我知道這麼做可能很為難您，但如果你願意，我這邊給的條件肯定不差。”
范增想了想，沒直接拒絕，也沒有立刻答應，而是道：“這樣吧，我提兩個條件，你能夠做到，我以後可以給你們公司專供我的作品，並且每年保證不低於十幅字畫。”
范增的十幅字畫！
要知道其現在的作品市場價估價高達八十萬到兩百萬一平尺，就算每幅字畫按照十平尺計算，每年都能給季成充八千萬到兩億元之間的業績啊，況且拍賣得好的話，季成賺的更多。
季成和程師傅二人都聽得怦然心動了。
“您說。”季成非常客氣。
范增瞥了一眼旁邊的範楊，“第一個條件之前說過了，我要你給我弄到恩師的《花鳥冊》。”他停頓了一下，“至於第二個要求嘛，我要你把我侄子捧紅。”
範楊在旁邊沒有吭聲。
王佳訓、盧一順和馮源三位大師則是滿臉羨慕。
季成當然明白范增的意思，一般說來，一個字畫家想要紅，最快的途徑就是在拍賣上獲得足夠多的成交額和成交量，當然，單件拍出高價也是走紅的捷徑之一，檢驗一個字畫家行不行並不是誰誰誰誇你作品牛逼，而是真金白銀。
範楊在某種程度上說來已經很紅了，但這個紅的有限度，不說紅遍全球藝術界，光說在國內就很多人壓著這位大師。
所以範楊的字畫價格雖然不便宜，但基本一平尺的價格也就在十幾萬，根本沒法和范增這樣一平尺八十萬到兩百萬之間的真正巨匠比。
季成琢磨了一下，覺得范增的提議並不過分，甚至如果他捧紅範楊，對自己公司也很有利，會讓更多地二三線藝術家在作品售賣的時候選擇古今藝術，“行。”
他一口答應了下來。
范增皺巴巴的臉上露出笑容，“既然這樣，我就答應以後只給你們公司提供字畫作品。”
程師傅喜不勝收。
季成也高興地不行，“謝謝。”說著，他又看向王佳訓、馮源和盧一順三位，“幾位老師，我想跟你們也約點作品上拍，你們覺得怎麼樣？如果有機會，等捧完範楊老師之後，我就捧你們。”
王佳訓、馮源和盧一順一聽這話，全都大喜。
“行。”
“季總一句話。”
“我們跟你籤合同。”
字畫家哪個不想紅？
王佳訓、馮源和盧一順自然也想成為真正的名家，當然拒絕不了，他們和范增這樣的巨匠不同，范增只要願意，任何一個拍賣公司都會搶著把其作品上拍，因為這是穩賺不賠的事，但王佳訓、馮源和盧一順以及範楊幾個大師，作品上拍還真不一定。
季成的古今藝術公司是一個新入拍賣行業的新貴，這次總成交額又力壓蘇富比暫時登頂全球秋拍第一，怎麼看都有能力捧紅一個書畫家，王佳訓、馮源和盧一順等人現在巴結還來不及，怎麼可能不答應呢？
程師傅連忙把早就準備好的空白合同拿出來，和幾位大師們籤合同。
季成對收穫了幾位大師巨匠的合作非常滿意，知道以後自己公司搞拍賣，字畫徵集方面能節省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在籤合同的時候，他更關心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自己到底在這次聯合拍賣賺了多少錢？
……
夜裡十點多。
房間裡，季成剛剛洗完澡，他剛準備和沉霞膩歪會，有電話打了進來。
“喂？”
“季總，睡了嗎？”
是陸正清打來的。
季成把擴音開啟，一邊和另外個房間裡的沉霞發資訊，一邊對著電話道：“沒呢，怎麼？”
陸正清聲音裡帶著笑意道：“沒什麼，只是想告訴你一聲財務這邊把賬目都基本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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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季成本來在安心發資訊，都沒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可心不在焉話說了一半，他勐地就醒悟了過來，“你是說我們六家公司這次賺了多少錢都核算好了？”
“對。”陸正清道。
季成再也顧不得和沉霞發資訊了，急忙問道：“我這邊多少？”
陸正清賣關子道：“你猜猜。”
季成哭笑不得道：“你別這麼惡俗行不，陸總，快說了。”
陸正清這才哈哈大笑著沒有繼續賣關子道：“這次我們總成交額三十點三七億，算上佣金在三十五點三七二億，當然，因為還要繳納一定的稅收，最後留在我們手裡的錢大概在三十三點九六億，這是成交額部分，還有圖錄什麼的周邊收益大概兩百萬左右，也就是說，這次聯合拍賣總共收益大概在三十三點八億。”
季成對這些門門道道瞭解，知道陸正清資料不差，他並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等著對面把話說完。
末了，陸正清笑著說道：“牛總、鄒總他們公司收益我就先不和你說了，回頭我把表格資料都發給你，至於你們古今藝術公司，這次收益數字為十億三千萬，嗯，我就報了個整數。”
臥槽！
十億三千萬元？
季成聽得呼吸都一下子變得急促了起來，難以置信道：“這麼多？”
陸正清啞然失笑道：“光是雞缸杯就三億兩千一百萬了，另外還有兩件過億的，分別是一億五千五百萬五十萬和一億，這三件就五億七千六百五十萬，還有玻璃種帝王綠四千萬、張作霖戎裝像海陸軍大元帥紀念章以及明永樂蓋盒之類的都是兩三千萬，畢竟你這回帶來了十一件估價破千萬的標的，事實上不僅這十一件全部成交了，另外你帶來的瓷器當中還有三五件意外的破千萬了，十億三千萬不是太多吧？”
季成仔細一想，還真是那麼回事。
光是三件成交價過億的標的加一起，就超過他總收益的一半了，確實沒什麼問題。
一次拍賣掙了十億三千萬！
雖然錢還要過段時間才能到公司賬戶，但這個錢肯定會到手。
此刻，季成幸福的差點暈過去了，十億三千萬啊，自己一輩子沒見過這麼多的錢，現在居然掙了這麼多，該怎麼花啊？
窮慣了的他，在面臨鉅額收入的時候，居然一時間想不到花的地方。
結束通話電話，季成興奮的在床上又蹦又跳，他在八十年代時空忙碌了那麼久收集藏品上拍，又在現代時空為了拍賣會鼓搗了大半個月，總算有了巨大的收穫，這次收穫遠遠比他一開始想象的還要更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