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修文其實明白張若淑的意思。
他說道:“張姨,我明白您的意思。您放心,我和幼然沒事的。”
張若淑嗯了一聲,“你做事我還是放心的。總之你們在外面上學,阿姨也照顧不到幼然,阿姨就把幼然拜託給你了。”
“好,您放心,我一定照顧好幼然。”
聽到許修文的保證後,張若淑松了口氣。
小許的態度還是比較好的。
看來他們倆之間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最多是一點小矛盾。
情侶間有點矛盾也很正常。
尤其是她很瞭解自己女兒的性格,時不時就要耍耍性子,和許修文鬧出點矛盾,實在太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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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修文見張若淑沒在說話,便主動說道:“張姨,那我就先走了。顧姨還在下面等我呢。“
張若淑點頭道:“好。”
兩人一同起身。
張若淑陪著許修文走到玄關處。
許修文換回自己的鞋子,把蕭叔的鞋子整整齊齊的擺放好。
即便蕭叔回來了,如果沒人告訴他。
他肯定猜不到有人穿過他的鞋子。
許修文正準備離開,張若淑突然叫住他。
“小許!”
“怎麼了,張姨?”
“傘拿著,外面還在下雨呢。”
“不用了,我跑快點,淋不到多少雨。”
“萬一淋雨生病了怎麼辦?你聽我的。”
“好吧。”許修文接過了張若淑遞來的雨傘。
從蕭幼然家離開後,許修文快速下樓。
上車後,許修文轉頭對顧盼娣道:“不好意思啊顧姨,張姨剛才和我說了幾句話。”
顧盼娣搖頭道:“沒事,不差這一會兒。”
許修文點頭,然後發動車子,緩緩向著小魚家開去。
來到小魚家樓下。
許修文將車停好,開門撐開傘,然後下車。
顧盼娣也下了車。
因為沒有雨傘,只好躲到許修文的傘下。
顧姨身高並不算很高,站在許修文的傘下,身旁是高大的許修文,兩相對比,有種小巧尹人的錯覺。
兩人來到車後方。
許修文將傘交給顧姨,自己則開啟後備車廂,搬了一箱光明酒廠的新酒,然後陪同顧盼娣一起上樓。
到了顧姨家。
顧盼娣邀請許修文進去坐坐。
許修文心想這麼久沒來過顧姨家了,就進了屋子。
顧盼娣拿了一雙拖鞋給他。
是江叔的拖鞋。
許修文也沒客氣,直接穿上了。
許修文小時候經常來小魚家,不過隨著年紀增長,他來的越來越少。
小魚家裡一切都和記憶中沒什麼變化。
在客廳牆上掛著小魚一家三口的照片。
江若魚對著鏡頭抿嘴笑著。
照片裡的江若魚應該只有十歲的樣子,但是已經展現了美貌的天賦。
許修文只看了一眼照片便移開了視線。
他下意識看了一眼江若魚的房間,問道:“顧姨,小魚還在學校麼?”
顧盼娣點頭道:“是啊,她一直住校,一般半個月回來一次。”
許修文道:“這樣啊,江叔人呢?他也沒回來麼?”
顧盼娣聞言,嘆了口氣道:“你江叔最近不知道在忙什麼,忙的家都回不了。”
許修文道:“江叔應該是遇到桉子了吧?”
顧盼娣道:“誰知道呢,我也不問他。就算問了,他也不會告訴我。”
顧盼娣接著道:“小許,你坐一下,我去給你倒杯茶。”
許修文連忙道:“顧姨,我不喝茶,您別忙活了。”
顧盼娣道:“那喝杯水吧。”
許修文想了一下點頭同意了。
顧盼娣見狀走向廚房。
許修文在客廳裡看了一圈,最後走到了江若魚的房間。
他轉頭問道:“顧姨,我能進小魚的房間看一眼麼?”
顧盼娣道:“沒事,你隨便進。”
許修文聞言便放心了。
他以前進過很多次江若魚的房間,也不知道現在和記憶中一不一樣。
他按住門把手,輕輕一旋。
門開了。
許修文站在門口,朝著房間裡看了一眼,發現裡面的佈置都和記憶中沒有變化。
他很快注意到江若魚的床上,有一雙黑色的過膝襪。
看來是江若魚忘記收起來了。
許修文走到江若魚的書桌前。
在她的桌子上擺放著一個相框。
相框中是他和江若魚以及蕭幼然初中時候一起拍的照片。
照片中許修文坐靠在琅琊山上的一塊大石頭上面。
江若魚和蕭幼然一左一右的挽著他的手臂,對著鏡頭甜美的笑著。
看到這張照片,許修文很驚訝。
這張合照一共三張,他們三個人一人一張。
許修文早就不記得自己那張還在不在了。
他沒想到江若魚的那張,她竟然一直保留到現在?
看到照片,許修文便想起了初中春遊的日子。
這張照片就是春遊時拍的。
那時候真的無憂無慮,非常快樂。
誰曾想,許多年後。
許修文經歷了兩段婚姻,遭遇了無數挫折。
蕭幼然暗自神傷,獨自去了英國。
江若魚也為了逃避父母催婚,去了大城市,獨自生活。
許修文一時間有些感慨。
幸好他重生了。
許修文已經透過努力改變了今生的人生軌跡,也間接的改變了蕭幼然的人生軌跡。
許修文想到前世那個可能被渣男傷害而抗拒結婚的江若魚,想到她們曾經的友誼,許修文決定一定要提醒她。
今生決不能讓她再重蹈覆轍,著了渣男的騙。
許修文回過神來,顧姨就站在他身後。
許修文一轉頭看到顧姨,尷尬的笑了一下。
顧盼娣看著桌上的照片道:“這張照片是小魚最喜歡的照片,她每次回家都要仔仔細細的擦一遍相框。她經常在家唸叨你和幼然,還說你們都孤立她,不帶她玩了,為此還很傷心。”
許修文道:“顧姨你放心,等她高考完,我請她吃大餐。”
顧盼娣聞言澹澹一笑,“小魚要是知道你準備請她吃大餐,她肯定開心死了。”
喝了水,又和顧姨聊了一會兒,許修文便離開了。
回到家裡,寧婉秋還沒睡。
她坐在客廳沙發上,沒有看電視,像是在等誰。
許修文走到寧婉秋身邊。
“把你顧姨和張姨送回去了?”
許修文點頭:“送回去了。”
“嗯。”
“您怎麼坐在這裡,不回房間啊?”
“我有話想問你。”
“您問吧。”
“你晚上說的都是真的麼?你沒騙我吧?”
瞧見寧婉秋眼中的疑色,許修文笑了。
原來寧婉秋沒有完全相信他的話啊。
“當然是真的了,我騙誰也不會騙您啊。”
“你小時候騙我騙的還少了?”
“您幹嘛總提小時候的事啊,人是會長大的,我現在長大了,不會騙您了。”
“你確實長大了,現在什麼事都不和我說了。”
寧婉秋說話時,皺著眉頭,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
好看的人,哪怕是皺一下眉頭都牽扯著旁人的心思。
許修文解釋道:“我對這件事很有把握,但您可能不這麼覺得,我是不想您擔心,所以沒和您說。”
“反正你總有理由。”
“這樣,下次我一定告訴您,行麼?”
“我又沒讓你一定要告訴我。”寧婉秋澹澹的道。
許修文哭笑不得,“那您是要我怎麼嘛。”
“我沒要你怎麼樣。好了我睡覺了。”寧婉秋說完便起身回了房間。
許修文看著母親的背影,頗為無奈。
寧婉秋的脾氣真的不怎麼像一個母親。
因為時間比較晚了,許修文也沒有回光明市,而是打算在家住一晚。
許修文回到房間,剛躺下,電話就響了。
是趙雅彤的電話。
電話接通。
“許總,你還在酒廠麼?”
“不在了。”
“那你怎麼不在房間啊?”
“我回家了。”
“這樣啊。”
“有事麼?”
“我買了一點吃的,準備拿一點給你。”
許修文笑了一下,“趙雅彤,你有這麼好心?你是吃不完,所以想起我了吧。”
“當然不是。”
“我才不信。”
趙雅彤道:“晚上我和倩倩一起在外面吃飯,他們家的豆腐花特別香,我想你肯定沒吃過,所以才給你帶了一碗,你不領情就算了,怎麼還這麼想我?”
“真的?”
“不信你去問倩倩。”
“好吧,我相信你了。”
“好心當成驢肝肺。”趙雅彤似乎有些鬱悶。
“好啦,別鬱悶了,我誤會了還不行麼?東西我吃不了了,但情我收了,等回去我請你吃飯。”
“什麼時候?”
“幹嘛,擔心我賴賬啊?”
“誰知道呢,畢竟你老闆,萬一你要賴賬,我也沒辦法。”
許修文啞然失笑。
這些日子他一直住在旅館,和趙雅彤相鄰。
兩人的接觸自然而然比較多,關係也親近了不少。
像這種話,如果是剛進公司那會兒,趙雅彤肯定是不敢說的,現在就無所謂了。
許修文想了一下,說道:“我明天中午請你吃飯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那說好了啊。”
“嗯,放心。”
結束通話電話後,許修文給女朋友們發短信。
最近這些日子太忙了,和她們的聯絡都少了很多。
也不知道她們有沒有生氣。
簡訊發過去,安詩詩、唐薇薇都回的很快。
從簡訊來看,兩女都沒有生氣。
安詩詩更是在簡訊裡發騷,問他什麼時候回去,說想他的……
程路那邊沒有回簡訊。
不過一個電話直接打了過來。
接通電話。
程路澹澹的問:“我以為你失蹤了呢?”
許修文嘿嘿一笑,“最近太忙了,勿怪勿怪。”
“酒廠的情況怎麼樣了,新酒賣的好麼?”程路也知道許修文最近一直在為酒廠的事情忙碌,否則他這麼消失半個月,她早報警了。
“新酒的熱度和話題很火,市場對新酒的接受度也還可以,酒廠的訂單多的接不過來,目前看情況不錯。”
許修文聽到話筒裡隱約傳來程路松了口氣的聲音。
看來程路一直很擔心啊。
許修文笑著道,“我是誰啊,我是許修文,沒我做不成的事,你不用擔心。”
“少說大話。”
程路飄了個白眼,儘管許修文看不見。
“其實我應該謝謝你。”許修文突然認真起來。
“謝我什麼?”
“謝謝你默默在背後支援我呀,正因為有你這個賢內助,這邊才能這麼順利。”許修文笑著說道。
“油嘴滑舌。”
“不是油嘴滑舌,我是真的這麼想的。人家都說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一定有一個偉大的女人,你就是我背後那個偉大的女人。”
“你真這麼想?”程路抿嘴問了一句。
從語氣裡,許修文聽出來她心情應該挺好的。
他繼續道:“當然了,換成別的女人,男朋友這麼久不露面,肯定會吵架,那什麼事都做不成,也只有路路你這樣懂事的女孩子,我才能做我想做的事。”
“我才懶得和你吵架,你臉皮這麼厚,吵贏了也沒意思。”程路說著又調侃了一句。
許修文經常聽到她這麼說,早就習以為常。
他想了一下說道:“我很快就可以回去了。你想要什麼禮物?”
“我不想要禮物。”程路澹澹的道。
“我懂了,你是想要我這個人,想要我的肉體。沒問題,等我回去,我就把自己洗乾淨,送到床上等你享用。”
“不要臉!”程路罵了一聲,她臉都紅了。
“誰想要你的身體。”
“你真不想要?”
“不想要。”
許修文眼珠子一轉,問道:“那你最近想我麼?”
程路小聲道:“你能不能說話正常點?”
“這還不正常啊?情侶間這麼久沒見面,問一下想不想很正常吧?”
程路沒說話。
“你想不想我?”許修文繼續追問。
“煩人。”
“你想不想我?”
“我想你,可以了麼?”
許修文滿意的笑了一下,但沒有就此結束,而是接著問道:“那你什麼時候想我?睡覺的時候有沒有想我?洗澡的時候有沒有想我?吃飯的時候有沒有想我,上課的時候有沒有想我?”
許修文的問題連珠炮似的。
程路都被問懵了。
“有……”
許修文嘿嘿一笑,“那你幾天想我一次?”
“你煩不煩呀,一直問。”
“你不說,那就是天天想我唄?”
“無賴!”程路被許修文問的,有些招架不住。
她麵皮還是比男生薄,哪怕已經成了男女朋友,但是被許修文這樣不斷追問,依然不習慣。
許修文的聲音漸漸多了一點磁性。
他說道:“我想你了,我想你的聲音,想你的眼睛,想你的嘴唇,想你柔軟的舌頭,想你的腿,想你的……”
程路聽的面紅耳赤,雙腿不經意的夾緊了。
她很想掛掉電話,但又捨不得掛掉。
但聽著許修文越說越不正經,她連忙出聲打斷,聲音都不由自主的變得有些顫抖,“色狼!我突然想起來有點事,我先掛了……”
隨後,程路主動結束了電話。
許修文搖搖頭。
程路麵皮還是薄啊。
要是換成安詩詩,她肯定不會不好意思。
說不定還會發出色氣的聲音來引誘他。
許修文不由的想起了寒假時,安詩詩在家裡,他在賓館,兩人打過的那些電話。
本來就這麼久沒釋放,現在被撩出了火,憋得實在難受。
還沒辦法怪任何人,誰叫火是他自己撩出來的。
許修文也給蕭幼然發了簡訊,但她沒回。
許修文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等到,於是便不等了。
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