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回到酒店,拿出手機猶豫著要不要打給許遙知。
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已經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可一想到他在兒子問題上的絕情,盛景就遲疑了。
如果能讓許遙知打消和讓他放棄監護權的想法,他或許可以嘗試一些手段。
“盛景,沒想到你是個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我永遠也不想在看到你。”
“我不想把兒子變得和你一樣。”
下定決定的盛景,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卻是許遙知知道真相後,暴怒,失望,然後絕情的離去。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盛景又改變了主意。
拇指最終點選了撥出鍵。
“嘟嘟嘟。”
“嘟嘟嘟。”
“嘟……”
一分鐘後,等手機自動結束通話,盛景終於意識到,他剛才的一切假設根本及不存在,這個女人,把他拉黑了。
他咬著後槽牙,恨恨的想。
真是翅膀硬了,不需要他了,當初那個跟在自己身後為他聽話順從、打理一切的人不見了。
究竟什麼才是真正地你呢?
盛景無不由地想。
“盛總,已經查到了,許小姐今晚在醫院陪著伍加栩。”
“知道了。”
夜色裡,司機開著車載著盛景緩緩駛入夜色。
——
醫院內。
伍加栩在哥哥的照顧下,已經熟睡,對方青雉的面龐中不時輕蹙的眉頭,讓伍大哥心疼。
“伍大哥,我手上已經有證據了,不過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許遙知將她在山洞內的發現告訴了伍大哥,“巡撫已經接入調查。”
“我已經將證據交給了他們,但是我想在第三方機構在重新做一次就檢測。”
伍大哥點頭。
對於許遙知冒險蒐集證據的行為十分關心。
“遙知,我以為就是問問目擊者,沒想到會讓你陷入這種險境,如果我早知道。”
伍大哥卡看著面前的女人,美麗、自信、優秀,他見過不少。
可將這些美好的詞語放在許遙知身上時,他能感受到心跳的加速。
“許小姐,謝謝你這麼負責,妹妹能簽約你的公司,是她的幸運。”
伍大哥是個很內斂的人,他從23歲開始接受家族企業,當時妹妹還很小,他不放心交給別人,便時常親自照顧。
如今33歲的他,沒了少年人的衝動,反而帶著成熟的魅力。
他接受企業時,正值家族沒落,在商場上起起落落,也不是盛景身上那種為我獨尊的惱人特點。
相反,他很尊重身邊人的想法,形式也很體貼。
對於許遙知這樣的女人來說,是非常有魅力的。
“我猜你來了之後,根本就沒有休息,直接去找證據了對嗎?”
伍大哥說話的時,會非常認真的看著對方,不是那種充滿侵略性的打量,而是一種尊重性的對視。
許遙知不好意思的笑笑,“主要是怕證據被毀,剛來的時候我發現病房不遠處有人偷聽。”
“就猜到應該是劇組的人,很有可能與加栩受傷的事情有關,故意說了一些話刺激對方。”
“讓他們以為巡撫的人很快就會來。”
伍大哥聽此,十分驚訝,沒想到許遙知竟然用了引蛇出洞這一招。
不過很管用,因為最重要的證據已經在他們手上了。
只要查到許遙知帶回來的道具上有董佳佳和副導演指紋。
他們就會因為故意傷害罪名而被羈押。
“謝謝你,我一直忙著照顧加栩,雖然查到有人在監視,但是分不出心神。”
伍大哥看著許遙知面露感激,臉上盡是對她的欣賞。
“妹妹手上不是你的責任,你不用在自責了。”
他也看的出來對方的神情一直緊繃著,“你幫我們拿到了最重要的證據,已經仁至義盡了。”
“剩下的事情我會處理好,你還是儘快回去休息,網上的輿論我來負責。”
許遙知心中也松了一口氣,為了收集證據她親自跟蹤逃犯,現在想起來,才感覺到後怕。
面對伍大哥的建議他沒有拒絕。
許遙知披著伍大哥的外衣,一同走出醫院,在外人看來,兩人的背影就像是親密無間的好友。
可在盛景看來,這就是需要許遙知已經轉頭他人懷抱的證據。
他想也不想,直接衝上去,將許遙知的胳膊一把拽住,伸手推搡了一把伍大哥。
許遙知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下了一跳,以為有人搶劫,本來神經就緊張,現在更是面色蒼白。
轉頭發現是盛景,她責問道:“盛景,你發什麼瘋?”
盛景充耳不聞,將兩人徹底分開後,才質問道:“你們兩個是什麼關係?”
許遙知被他這句話氣笑了,她冷笑一聲,強撐著不適的身體反駁道:“我和伍大哥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
伍大哥也是有脾氣的,都是年輕企業家,商場上經常碰面,誰也不服誰。
他脫離盛景的鉗制,將許遙知擁在懷裡時才發現,對方此時的身體非常虛弱,身體還在顫抖,應該是被嚇到了。
“盛總,這裡是醫院,還有這麼多病在。”
盛景本倆被許遙知說,有一瞬間的心虛,可看見這兩個人站在一起,甚至還一致對外責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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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氣噌噌噌上漲,暴怒的同時還帶著連他自己也察覺不到的委屈。
“許遙知,才回國多久,你這麼急著找下家?”
“這野男人知道你哭著喊著給我生了個孩子嗎?”
許遙知本來坐飛機一整天,之後馬不停蹄的跑到醫院,隨後又收集證據,受到驚嚇不說,一整天了一口飯都沒吃上。
現在被人這麼羞辱,直接氣得暈了過去。
“遙知,遙知?”
許遙知得突然暈倒,將兩個男人下了一跳,原本劍拔弩張得氣氛瞬間萎了。
尤其是盛景,因為許遙知暈倒在伍大哥懷中,他不明真相的站在一邊,擔憂又無措。
他想上前,可是被伍大哥得人擋在門外。
如果不是要照顧許遙知,伍大哥都想一拳上去,怎麼還能給他機會靠近?
——
關洲和關雎兩姐妹趕來時,看到得就是,盛景一個人坐在病房外得椅子上,而他身邊五個人高馬大的保鏢,滿臉警惕得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