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聽見付笙這樣說，沒有半點不爽，反而很爽快地說：“那給我也升級為VIP使用者吧。”
付笙笑眯眯道：“好的，那大概一個月後我們這裡會舉行一場開業儀式，全場菜品五折，還有特色菜品贈送，還請您賞臉來參加。”
說著，付笙給服務生使了個眼神，服務生心領神會，立刻給客人介紹VIP的不同套餐。
“好啊，我一定來參加。”客人很高興地答應下來。
畢竟是撿便宜的好事，食香居品質高，地段好，這裡的菜品可不便宜，即便是有錢也心痛。
雲朱拉住付笙，壓低聲音，“你給那位客人說辦VIP卡，就能吃上佛跳牆，可是這佛跳牆製作過程那麼久，你還要再做一遍啊。”
“當然不是。”付笙挑挑眉。
“從那個砂鍋舀一小碗給客人不就好了，難道慄家主一個人吃一大鍋。”
雲朱愣住，好像也是，她朝付笙豎起大拇指，“還是你牛。”
付笙點點頭，半點沒謙虛。
一個小時到了，付笙揭開蓋子，喃喃道：“好了，收收汁就差不多了。”
等待收汁完成，付笙準備把砂鍋裡的佛跳牆盛出來，轉念一想，盛出來之後不僅口味變了，而且湯底會涼掉，鮮味會散去。
她只盛了一小碗吩咐廚房給先前那位客人送去。
拿起鍋蓋，仍然把鍋蓋住。
“這個給慄家送去吧。”
小廚子偏頭問師傅：“這樣真的沒問題？”
師傅給他一個爆慄，篤定地說：“當然沒有問題。”
慄家來的人在包廂等待，見到砂鍋的時候愣了一下，“這次怎麼是用砂鍋裝的啊？”
“付小姐說這樣味道不容易散。”
那人疑惑了一下，付小姐，難道不是聞老闆做的嗎？
不管了，回去覆命要緊。
那人道了一聲謝，端著砂鍋的鍋柄往外走去。
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
——
“來了，佛跳牆。”服務生把那一小碗佛跳牆放在客人面前。
客人沉醉地在空氣中嗅了嗅，滿足地露出微笑，“就是這個味，沒錯。”
他迫不及待拿起小勺，舀了一口湯，還來不及吹涼，就往嘴裡喂去。
“嘶——”滾燙的湯汁燙的他嘴一疼。
服務生看的心驚肉跳的，提醒他，“您慢一點，不著急。”
客人沒理他，快速吹了兩下，然後往嘴裡一塞，歷經千辛萬苦，總算喝上這個湯了。
湯汁還沒有下喉嚨，客人臉上就露出享受的表情，等完全下去後，他豎起大拇指，對這道菜讚不絕口。
“這可太好喝了，又香又鮮，一點也不膩，火候把握的剛剛好，喝下去有種渾身舒暢的感覺。”
其餘幾個客人在湯碗端出來之後，就被這股濃郁的香氣吸引住了，只是聽說要充值VIP，他們沒敢貿然上前，只是默默地觀望。
現在一看那人的反應，他們都快懷疑這人是不是食客居請來的託了。
他們中有人忍不住問：“真有那麼好喝？你不會是她們請來的託吧？”
那位客人也不是簡單的普通人，一聽這話，臉一沉，譏諷道：“對我就是託，你們都別跟我搶。”
剩餘幾人紛紛對視，看來這個湯真的有幾分滋味。
鼻尖的香氣饞的要命。
有人道：“老闆，給我也來一碗佛跳牆。”
他說完，紛紛有人響應起鬨要來一碗。
後廚的人沒遇到過這種突發情況，紛紛把求助的目光轉向付笙。
付笙緩緩踏步而出，“大家不要急，安靜一點，鑑於今天的佛跳牆只是初步試驗階段，所以暫不對大眾展開食用，如果想要品嚐這道菜品，可以先衝一個VIP會員，等一個月後我們店再次盛大開業，邀請各位前來吃個痛快。”
眾人露出失望的目光，長吁短嘆，同時也對一個月後的重新開業產生了巨大的期待。
先前那個客人很得意，覺得自己是天選之子，慢條斯理地吃著碗裡的食物，招招手，表示要衝一個S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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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SVIP的特權比VIP更多，享有的優惠力度也更大，這邊立即為您升級。”
付笙笑盈盈地當起了服務生。
把偷偷圍觀的雲朱和寧曦驚了驚。
雲朱：“原來她還有這口才。”
寧曦驕傲地昂起下巴，“那當然，笙笙姐是無敵的。”
“我贊同你這個說法。”
雲朱喝了一口湯，發出響亮的聲音。
幽幽的香氣飄進寧曦的鼻子，她訝異道：“你哪裡來的？”
她都沒有喝到呢？
雲朱又幹了一口，發出舒服的喟嘆。
“從砂鍋裡舀的。”
“你偷偷舀的，我要告訴笙笙姐。”
雲朱扯住小姑娘的後衣領，妥協道：“行了行，給你喝一半，你可不許告訴她。我也是趁著湯還沒完全好偷舀的，這香味可太特麼饞人了。”
寧曦無比贊同，咕冬咕冬把湯喝了個底朝天，要用快子夾菜的時候，雲朱用快子打她的手。
“夠了啊，你都喝完了，現在還要搶我的菜。”
寧曦很坦然：“你叫我喝的，現在又不讓了，我要告訴笙笙姐去。”
雲朱簡直要被她煩死了，頭疼地扶住腦袋，“行了行了，給你吃，給你吃。”
破小孩，戲真多。
她當年1718的時候有這麼招人嫌？
好像也是這樣，仗著身邊人的疼活的肆無忌憚，可是哥哥不爭氣，爺爺年邁，她不得不挑起家裡的重擔。
她多久沒這麼做作又輕鬆地跟身邊的人嬉皮笑臉了。
“喂，你在想什麼？”
“想……臭小孩，要你管。”雲朱剛吐出一個字，隨即一愣，憑什麼要告訴她啊。
“喂，你也吃。”
寧曦把碗伸到雲朱身邊，用碗沿碰了碰她的胳膊。
雲朱愣住，低頭看著碗裡還剩下大部分的菜，她眼眶一熱，心頭暖暖的。
寧曦別過頭，不算客氣地說：“你不要就算了，我自己吃。”
“要！”雲朱接過碗，開始狼吞虎嚥。
寧曦目瞪口呆。
“喂，我讓你吃，沒讓你吃完啊！”
她欲哭無淚。
雲朱壞笑，把空碗塞到她手心，“謝謝你啊，寧曦妹妹。”
氣的寧曦抓著碗就開始追著雲朱滿屋子跑。
正在大廳的付笙見她倆就開始追逐狂打，喊了一聲停，沒人搭理。
緊接著，寧曦因為跑動，沒能抓住那個碗，碗從她手裡脫落，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剩餘的湯汁灑了一地。
付笙盯著那淌溼掉的痕跡若有所思。
寧曦和雲朱後知後覺的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