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笙突然對這個小不點的家人產生了一絲好奇。
顧文霆看付笙盯著雲琛出神,便開口說道:“笙笙,你以後生的小孩一定也和琛琛一樣可愛。”
付笙張了張嘴,心說那當然,我這種美貌,我孩子肯定不會差到哪裡去。
可是管你什麼事。
雲琛打了一個飽嗝,翻了一個小白眼,“哥哥,你怎麼這麼自來熟。”
直接叫他琛琛,一般只是雲姨才這麼喊他。
顧文霆有苦說不出,明明就是這小孩自來熟,自己撞上了碰瓷,叫別人帶著他來吃漢堡。
付笙看的只想笑,看吧看吧,顧文霆,連小孩都知道你不是好人,惹人煩。
親子套餐有點多,看得出來,雲琛已經盡力在吃了,但他沒吃完。
他伸出小油手,還沒碰上顧文霆的西裝,顧文霆率先躲開了,“你吃不完,可以打包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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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琛低垂眉眼,被付笙揪著手指擦了擦,“我……不行,被發現我偷吃漢堡就完了。”
什麼家庭啊,居然連吃漢堡都要如此小心翼翼。
顧文霆替雲琛感到不平。
“以後想吃可以來找哥哥,這次吃不了的哥哥幫你吃。”
雲琛乖乖地點頭。
付笙怔了怔,其實失憶之後的顧文霆和之前發生了很大的改變,順眼了很多。
雲琛拿起套餐裡贈送的小卡車開始玩,他擺弄著,半天弄不動小卡車。
付笙低眸瞥見一個紅色火焰狀的塑料片,“這個?”
雲琛衝她甜甜一笑,“對,姐姐,就是這個。”
他往小卡車屁股後面一插,然後就這麼一按,小卡車瞬間衝了出去,撞在顧文霆放在桌上的手背。
顧文霆偏頭看過來,雲琛和付笙笑作一團。
顧文霆突然沒了脾氣,要是他和付笙沒有經歷這些事該有多好,他們也會有個可愛的孩子。
她們鬧,他看著她們笑。
雲琛撞過一次顧文霆,就轉移了目標,換一個方向往別處發射。
這條長桌原本還有幾個人在用餐,現在都走了,收拾乾淨後的長桌光禿禿的,很適合用來跑小卡車。
付笙跟在雲琛後面,“琛琛,可不能在這裡玩。”
長桌對著門口,萬一衝出去撞著人了怎麼辦。
付笙兀自擔心著,雲琛已經把小卡車發射出去了。
果然衝出門外了。
雲琛蹦蹦跳跳地去撿,付笙追了兩步,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顧文霆,我叫你問的事呢?找到雲琛父母沒有?”
顧文霆嚥下口中食物,“找到了,他親人已經過來了,好像是阿姨吧。”
“哦那就好。”付笙心中的大石頭這才落下來。
估計顧文霆口中的阿姨就是雲琛的保姆吧,果然是大戶人家裡的少爺,哎,不過挺可憐的,沒有爸爸媽媽,只有保姆照顧他。
“等等,琛琛怎麼去了那麼久?”
付笙既而一愣,是啊,怎麼會這麼久沒回來。
她和顧文霆急忙奔出麥當勞,四下掃了一眼,完全不見那小孩的蹤影。
顧文霆安慰她,“也許是來接他的人把他接走了。”
付笙點點頭。
顧文霆電話響起,顧文霆接起,嗯嗯了幾聲。
“是的,他阿姨把他接走了,沒事。”
付笙沒有說話,她就是覺得電話裡面那個聲音聽著十分耳熟。
溫婉帶著一絲獨特的磁性,像極了一位故人。
“笙笙?已經沒事了,你不要擔心了。”
顧文霆溫柔的聲音近在耳畔,付笙這才回過神。
也許只是巧合,她早就知道她幾乎不可能回來了,但心裡總是還抱有一絲幻想。
“阿笙!”“笙笙姐!”
兩道聲音先後響起。
雲朱白了顧文霆一眼,“真是陰魂不散。”
顧文霆臉一僵。
寧曦也皺著臉,一臉敵意地看著顧文霆。
雲琛已經走了,付笙也沒有在這裡待著的必要了,她一手搭上一人的肩膀,“走吧走吧,我們走咯。”
顧文霆萬分悲慼,“笙笙。”
付笙走了兩步,忍無可忍,回過頭,“我警告你,顧文霆,這個婚遲早都是要離的,慕黎黎已經懷孕了,你不照顧她,整天跑我面前晃,你是不是吃飽了撐得慌,實在不行,你找個廠子納鞋底吧。”
被付笙毫不留情的一頓說落,顧文霆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付笙還是執意要跟他離婚,可……他眼神忽然一亮,笙笙說慕黎黎懷孕那種語氣,她是不是很介意,是吃醋了?
付笙三人已經遠去。
顧文霆眼底卻重新燃起火花,他暗自握緊拳頭,心下已經有了決斷。
“阿笙,你怎麼會跟他在一起?”
雲朱不解極了,難道是顧文霆跟蹤她們?
付笙頭疼不已,“這事說來話長。”
寧曦:“那就長話短說。”
“就在那邊遇到一個好看的小孩,我差點撞到他,顧文霆幫忙攔了一下,然後我們就被訛上,小孩非要去吃漢堡。”
雲朱哦了一聲,“你們說,這小孩會不會是顧文霆找來的演員啊,為的就是展現他英雄救美,溫柔慈善的一面。”
寧曦也附和道:“對啊,顧文霆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看著就詭計多端,笙笙姐,你要小心。”
付笙啞然失笑,這兩人是奇奇怪怪的小說看多了吧。
“不至於。”
雲朱義憤填膺,“反正要快點和他撇清關係,這麼一天天的,真是有夠你煩的。”
“好。”付笙答應下來,反正她也準備著手開始反擊了。
——
慄家。
傭人敲了敲慄天成的房門,“老爺。”
“進。”低調沉穩的男聲,可這其中卻夾雜了一絲虛弱。
“老爺,有人拍到那個人的身影。”
“哦?”慄天成翻身而起,蒼白虛弱的臉色卻絲毫不減他眉峰間的凌厲。
“就是在xx超市。”
慄天成捏著照片,仔細看了看,濃眉夾緊,“這小孩怎麼回事?”
傭人恭敬道:“這個就不清楚了,拍照片的人只說她和這小孩十分親密。”
十分親密。
慄天成緩慢咀嚼這四個字,黑沉沉的眼底看不見一絲光亮,似乎翻滾著不知名的陰雲。
“幾年不見居然敢背叛我?”
“那老爺是要殺了她?”傭人身體抖了抖,哆嗦著問。
“不,好好地把她帶回來,不要傷著她,那小孩也不許動,我倒要看看是誰的野種。”
說這話時,慄天成眼底閃過一絲暴虐的光芒。
傭人不寒而慄,慢慢退了出去。
慄天成按住自己的太陽穴,覺得頭疼的厲害。
今天他胃疼吃不下東西,公司都沒去。
就找人去食客居帶佛跳牆回來。
也只有那裡的佛跳牆勉強能代替那個女人的手藝了,可贗品就是贗品,只能止疼,不能根治。
居然去了這麼久,都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