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婉狠狠皺了皺眉,伸腿掃出去,慄天成一時不察,被她絆的一個趔趄,好不容才站穩。
“你要幹什麼?”
慄天成的臉色有點難看。
“我不幹什麼,你不是說我這會這一招嗎,現在這一招怎麼樣。”雲婉清清冷冷地說。
慄天成用懷念的語氣說道:“你還是老樣子,豎起渾身的刺不讓人接近。”
“你少跟我套近乎,你不就是想抓我嗎?現在找到我了,你準備怎麼辦?”
雲婉輕嗤一聲,壓根沒把慄天成深情的臉放在眼裡。
“雲婉,你看到孩子們了吧,他們現在都那麼大了,難道你還不能放下,和我好好在一起嗎?”
雲婉瞪眼看著他,“什麼叫我不能放下和你在一起,是你當初對我窮追不捨,趕盡殺絕的。”
慄天成一噎,皺著眉峰,“難道就全是我的錯,你就一點錯都沒有?當初是你要殺我,我知道你的目的後,難道還能好好對你?而且不是我要殺你,是父親以我的名義追殺你。”
當年,雲婉還是組織裡的金牌殺手,其實她的代號不是玫瑰,她叫海棠,清麗多情的海棠,她渾身帶著少女的靈動與殺手特有的煞氣,是組織頭頭最得意的門生。
那一次組織接了一個S級任務,任務的賞金是不可估量的,貪財且膽大的師傅很快便將這個任務攬下來,並且把它交給了雲婉。
雲婉雖然年輕,但是她的任務完成率永遠都是百分之百,冷清冷性,是天生就該成為殺手的人。
為了這個任務,雲婉專程回國來到南城,回到雲家。
雲婉一個千尊萬貴的大小姐,為什麼要以身犯險,成為一個生死都不能由自己掌控的殺手呢?
這源於她悲慘的童年,她幼年被拐,賣到國外,機緣巧合被師傅救下,那時海棠花開的正茂盛,被人嘲笑一身銅臭氣的師傅第一次附庸風雅,給她取名為海棠。
名字雅緻,她此後的經歷卻完全和這個美好的稱呼背道而馳。
她逐漸長大,一個人單槍匹馬幫助警方剿滅了那個人販團伙。
為此還受了組織的懲罰,他們同屬暗黑產業鏈,本來就是相互依存的,雲婉一聲不吭就將同盟送進了局子,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其他同盟,他們要和他們分道揚鑣,從此獨自走一根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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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的正邪本來就沒有明確的界限,這些地下產業利益交織,關係錯綜複雜,稍有不慎,牽一髮而動全身。
雲婉挨了一百鞭,後背血肉模湖,在宿舍躺了一個月。
直到師傅叫她去南城完成一個特殊任務,她才重出江湖。
在這之前還告訴她了一個重磅訊息,她其實是南城雲家雲前鋒的女兒。
雲婉這些年從未放棄尋找自己的家人,可那些蛛絲馬跡好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抹掉了。
直到這一刻,雲婉才反應過來,原來是組織隱瞞了這一切。
為的就是她能一心一意地為組織服務,不會脫離組織,將組織的秘密洩露出去。
隱藏良久的秘密都捨得透露,說明此次任務的驚險與困難。
一向不爭不搶的雲婉第一次向師傅提出了自己的願望。
這個任務結束後,她就退出組織。
她甘願吃下組織研發的慢性毒藥。
這個毒藥每月一發作,疼痛無比,必須吃下專門的抑制藥物,才能緩解,如果不吃下抑制藥,就會疼痛而死。
這個藥是上面為了讓退出組織的人保守秘密的。
不過一般人也不會退出的,雖然生活充滿刺激,稍不留神就會丟掉小命。
但每一筆單子佣金就足夠讓人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他們可以把偷偷寄回家裡,讓家人過得舒心自在,在市中心買下寸土寸金的房子,這對大多數普通人來說,何嘗不是一種奢求?
退出組織不僅要繳納天價違約金,還要忍受每個月的折磨,這簡直是得不償失。
但對雲婉來說,沒有什麼比家人重逢,一家人坐在一起好好地吃一頓飯更重要。
從小漂泊在外的她是如此地渴望親情的到來。
雲婉乘坐飛機來到南城,回到雲家。
雲家找會女兒,欣喜若狂,當即就向外界公佈了訊息。
並且為雲婉舉辦接風洗塵的宴會。
在這次宴會上,雲婉看到了她的任務目標。
肩寬腿長,氣質冷峻,一身黑西裝裁剪得當,顯出他倒三角的完美身材。
特別的是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睛,裡面承載著鴉片般令人上癮的魔力。
見到他的第一眼,雲婉就覺得這個男人很危險,不好應付。
事實上也是如此,雲婉用她在別的大型宴會看到的招數,實踐在男人身上。
平地摔,一下摔倒在男人身上,臉上浮現柔弱的表情,漂亮的眼睛裡是細碎的擔憂與驚懼,完全看不出一絲從前的鋒利與冷厲。
男人皺著眉頭推開了她,還嫌惡地拿出手帕,細細地擦乾淨每根手指。
雲婉輕輕搖晃著手裡的紅酒,紅潤的嘴唇上下開合,“有趣。”
男人愈是難纏,她越覺得有挑戰性。
下次見面是在一個酒吧裡,男人被兄弟叫去喝酒,喝了幾杯煩躁地準備出去透透氣,在一間敞開的包間看到了雲婉。
那天雲婉正在和幾個剛認識的姐妹玩大冒險,她輸了,要求換上服務生的制服去給客人送酒。
雲婉知道這些貴女們不是真心和她做朋友,都是幸災樂禍想看她笑話,雲婉當然不能如她們的意,想站起來直接離開。
在看到男人後突然改變了主意,不緊不慢地套上服務生的制服,在一眾人的鬨笑中拿起托盤去送酒。
她長得水靈漂亮,這裡本來就不是什麼正經酒吧,客人見色起意,直接上手摸著她纖細的腰身。
雲婉強忍著噁心把酒放到桌面上,“您點的酒。”
“我點的可不是這個酒,我點的是皮杯。”
此話一出,所有人發出意味不明的笑聲。
雲婉當然知道什麼是皮杯,不過她知道慄天成在看,所以她睜著一雙溼潤懵懂的眼,小心翼翼地問:“什麼是皮杯?”
這個包間原本也有作陪的小姐,當即給雲婉演示了一遍皮杯的做法。
直到雲婉回過神,那兩人都還吻的難分難捨,還口水拉絲,就差上演回春宮了。
雲婉內心毫無波瀾,臉上卻作出一臉驚恐。
“我才不會做這樣的事。”
她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