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朱點頭：“對啊，我是一個有原則，顏值即正義，我勉強原諒他了。”
付笙長嘆一聲，趴倒在桌面上，“姐姐，你還真是有原則。”
雲朱自得地昂起腦袋，“那當然。”
“我靠，一個熗炒空心菜這麼貴！298？！”
付笙翻看著選單，突然頓住，震驚不已。
雲朱湊過來，煞有介事地評價，“我看看，可能這空心菜是法國空運過來的。”
“fa（四聲）國空運？”從前只聽過空運香檳玫瑰，沒聽過空心菜也能空運啊。
雲朱往後翻了一頁，習以為常道：“你別管了，反正空運的蔬菜肯定本土的蔬菜貴。”
“為什麼呢？是營養價值高，還是能美白養顏，延年益壽？”
雲朱：“好像都不能。”
付笙拉起雲朱就要往外走，“那不就結了，一個熗炒空心菜買三百塊，我吃的肉疼。”
“又不是你付錢，你急啥？”
雲朱又把付笙拉回來，慢騰騰地翻選單，“繼續點，點完可以快點上菜。”
“好吧。”付笙重新坐回去，每點一個菜，吐槽一遍坑人的飯店，苦逼的大冤種，這大冤種不是她，心情果然輕鬆許多。
慄辰推開門走進來，就聽到付笙都都囔囔說念他的名字。
雲朱已經看到了，美眸瞪大，舉起手臂，正準備提醒付笙。
慄辰挑眉一笑，無聲朝雲朱搖了搖頭。
這突如其來的粲然一笑把雲朱迷的暈頭轉向，她怔在豔光大盛的美貌中。
慄辰負手慢慢走近，聽見付笙口齒清晰地說：“慄辰是個富得流油的大怨種，你說對不對，阿朱？”
付笙一邊說著，一邊轉過腦袋，猝不及防撞入一雙黑白分明地眼眸，這雙眼裡升起促狹的笑意，深紅的嘴唇動了動，似要開口說話。
付笙立刻截住他未說出口的話，“哈哈，我是說你富得流油，怎麼會撞上我們兩個大怨種。”
說完，空氣靜了一瞬，付笙訕笑了兩聲，“我是說我們怎麼會撞上富的流油的大怨種。”
慄辰精緻漂亮的臉蒙上一層陰霾，眼眸也沉了下來。
糟糕，越描越黑了，付笙趕緊找補，“我是想說你不富得流油，也不會撞上我們兩個大怨種，哎！我不是這個意思。”
“快點菜吧，我們都點好了。”雲朱看付笙著急地都開始胡言亂語了，連忙把選單遞上去。
“沒事。”慄辰一反常態，露出一個和煦的笑容，接過選單，坐在座位上，開始翻看。
明亮的燈光打在他的側臉上，長而直的睫毛垂下，在玉質似的皮膚上投下一道淺色的陰影，越發高深莫測。
付笙有些不安，悄悄摸出手機給雲朱發消息，【阿朱我怎麼覺得今天有點怪怪的。】
雲朱回覆：【是有點怪，慄辰怪好看。】
【別貧了，你不覺得今天的晚飯有點像……鴻門宴嗎？】
雲朱：【別瞎說，鴻門宴的話，慄辰總要圖點什麼吧，難道是貪圖我的美貌，想要把我拐回家做老婆。】
【得了吧，你要是給他做老婆，那我就是他失散多年的親妹妹。】
付笙瞥了一眼雲朱，這傢伙真夠自信的。
普信女。
雲朱不甘示弱地回視，國家有希望，民族有前途，人要有夢想。
兩人聊天的間隙，服務員已經把菜陸陸續續地上齊了。
慄辰微微一笑，“快吃吧，別客氣。”
付笙和雲朱齊刷刷回答道：“我們不會客氣的。”
慄辰慢悠悠地補上後半句話，“畢竟我是富得流油的大冤種。”
“……”
付笙找了一圈，在角落裡找到熗炒空心菜，一二三……十，居然就十根，數量少，肯定質量高。
付笙夾起一條，塞進嘴裡嚼了嚼，很普通的味道，要說有什麼特別之處。
也是有的，鹽放的有點少，有點澹。
“你很喜歡吃空心菜嗎？”
慄辰的聲音冷不丁地響起。
“啊，還好。”付笙嚥下最後一口菜。
慄辰打了一個響指，“服務員！”
“不用！”付笙站起身，抬手制止。
昂貴還不好吃的空心菜有一盤就夠了，教訓也不用買雙份吧。
不然慄辰在付笙心目中的地位，真的要成牢牢不可撼動的大冤種了。
氣氛有億點尷尬，雲朱幫著解釋：“阿笙覺得一盤就夠吃了，再點吃不完，還浪費。”
慄辰點點頭，用紙巾擦了擦嘴，動作優雅矜貴，“雲小姐對付小姐當真如姐姐疼愛妹妹一般，付小姐家裡有兄弟姐妹嗎？”
那當然，雲朱跟她就是天下第一好的姐妹。
如果問到家裡，付梨算嗎？付梨雖然最近順眼不少，可她之前的蠢事付笙還是記得的，柳香珠、付梨、柳香珠才是一家人。
付笙澹澹道：“死了。”
慄辰愣住，隨即大笑起來，右頰的位置浮現一個小小的梨渦，衝澹了他平日的傲氣，莫名顯得鄰家可親，“哈哈付小姐真會開玩笑，你想不想要一個哥哥？。”
雲朱撇嘴，“哥哥有什麼好的，不成器，只會找妹妹要錢。”
雲朱的哥哥雲翔是個敗家子，不學無術，無業遊民，浪蕩不羈，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付笙聽雲前鋒說過雲翔的事，當時她唏噓不已，同時還很心疼雲朱，這樣的哥哥還不如不要。
作為雲朱的好姐妹，她當然和她站在一起，於是付笙也撇撇嘴，鄭重地說：“對，哥哥有什麼好的，還是姐妹好。”
付笙勾住雲朱的脖子，兩個人親密蹭蹭腦袋。
抬頭發現慄辰精緻的臉蛋有些僵硬，付笙問：“你，怎了？”
“沒事，快吃。”慄辰擺擺手，擦了擦嘴，放下碗快，眉目籠罩著幾絲陰雲，表情有點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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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朱發現不對勁，抬手推了推付笙。
付笙頭也沒抬，側臉分過去一個眼神，“？”
雲朱朝她努了努嘴，付笙朝她努嘴的方向看過去，看到慄辰不高興的臉。
這是沒吃飽？
付笙盯著幾個空掉的盤子，反思兩秒，她們的確吃的有點多。
“要不再點兩個菜，算你的？”
付笙給雲朱使了個眼神，之所以讓雲朱付錢，主要是她還了債，口袋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