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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朕欲禪位(6.6k求訂求月票!)

‘這什麼東西?’

當曇花劍氣出現在衝城的安南兵身前時候。

同一個念頭,在不同人腦海中同時響起。

衝在最前的一波安南軍,只感覺到一陣獵獵勁風拂過,還不等反應過來,胸前已然是綻放朵朵血花。

呼~!

戰場劍風,呼嘯而過,空氣中爆發出極致音爆刺耳。

僅僅只是一個瞬間,如風捲殘雲。

再看開化城外的戰場,距離城牆百步之內的安南軍士,皆是倒在血泊之中,有些沒嚥氣的,更是在地上來回翻滾,發出淒厲的哀嚎。

曇花一現,斬破萬軍。

百步之外的安南軍士,無不是急剎車,紛紛是駐足原地,不敢置信的望著前方的百步戰場,皆是臉上露出驚恐,接著便是瘋狂往後退,哪怕是督戰的安南將領亦是如此。

這場面,太過於震撼了!

縱然是沙場浴血幾十年的老將,也未曾見過這等恐怖場景。

僅僅只是輕輕揮出的一劍,就將己方百步之內的軍士掃平。

再多來幾劍,自己這幫人豈不是可以集體去投胎了。

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

而在後方督戰的胡元澄,這位胡氏虞朝的衛王殿下,同樣是徹底看懵逼了。

那看向朱雄英的眼神,活像是見了鬼。

原先胸中的洶洶自信,蕩然無存。

一想起自己方才傳令要活抓大明太孫,心頭便是咯噔了起來,有這等奇人在明軍之中,自己怎麼可能攻的破開化府。

至於開化城牆之上的沐英父子,從朱雄英凌空而起的那一刻,張開的嘴巴就沒合攏過。

他們想過太孫殿下異於常人,可沒想到太孫殿下壓根就不是人。

沐英率先反應過來,神情激動。

以他數十年征戰沙場的經驗,一眼便是能夠看出安南軍心已散。

這一仗,贏了!

“殿下威武!”

一聲暴喝。

他兩個兒子也是反應過來,抑制不住臉上的驚駭與高興,同時大喝。

“殿下威武!”

城牆之上的明軍們,更是群情激動,紛紛是跟著大吼了起來。

“殿下威武!”

“殿下威武…!”

“…………!”

一聲聲‘殿下威武’迴盪戰場,這會對面的安南軍才反應過來,這個會飛的傢伙,這個揮劍的神仙,竟然就是他們口中要抓的大明監國太孫。

霎時個個頭皮發麻。

這他娘的是我們能抓的嗎?!

胡元澄更是心頭一涼,他本以為是明軍請來的奇人,沒想到竟然就是自己要抓的大明太孫。

而凌空開化府十丈之上的朱雄英,則是微皺起了眉頭。

大法師俯瞰著下方這一幕,看著城牆百步之內的境況,有點不滿意方才這一劍之威。

這曇花一劍頂多是撂倒了三五千人,而且其中還有大半只是輕重傷不等,距離真正的一劍破萬軍,還有一定差距。

曇花一現,這劍招源自於將御劍術修煉至精通,也就是說,這一劍之威,與御劍術的修煉程度直接掛鉤。

入門,熟練,精通。

而在精通之上是小成境界。

朱雄英暗暗估計,當自己的御劍術到達小成之後,這一劍之威至少可以提升三五倍,屆時才能做到真正一劍斬破萬軍。

但從精通到小成的修煉難度,比起熟練到精通,必定也是倍增。

不過精通之境,用來震懾敵方軍心,已然足以。

其實以大法師現在的修煉造詣,硬剛三十萬軍隊基本是不可能的,耗也能把大法師藍條耗光。

但前提是這三十萬軍隊都是一往無前的死士,個個都有著死戰之決心。

如果遇上那般的死士之軍,現在的大法師也只能避其鋒芒。

然很明顯,眼前的這幫安南軍,並非如此。

原本這群窮逼就是想來趁機打秋風的,從外看起來士氣很足,實則都是虛盛,只要受到一定程度的挫敗,軍心便會紊亂。

曇花一劍,雖然殺傷不多,但給人的視覺衝擊力卻是極強,直接摧毀了安南軍的士氣,散了安南軍的軍心。

戰場廝殺便是如此。

士卒數量只是先決的勝負因素之一,真正搏殺時,軍心凝散極為重要。

不論軍隊再多,一旦散了軍心,也只是一群雜魚,結局便只剩下潰敗一條。

如大明戰神聞名於後世的土木堡一戰,瓦剌以數萬騎兵將大明數十萬大軍砍瓜切菜,除卻明軍戰線拉太長,首尾不能相接之外。

最為主要的因素之一,便是明軍的軍心崩散。

在瓦剌大軍襲來之前,明軍一會進軍,一會撤軍,一會改道,已經被王振這個老太監把軍心搞到瀕臨崩潰了,軍營牢騷漫天。

故而等到瓦剌大軍奇襲,瀕臨崩潰的軍心瞬間崩散,數十萬只剩下了四處潰逃,當每個人都只想逃命的時候,數十萬大軍便是數十萬頭任人宰割的綿陽。

朱雄英隨手一揮,手中長劍便是被收入納戒。

須知,這一刻的朱大法師可是被數十萬大兵凝望著,單是收劍這一手,便是把人看的倒吸冷氣。

這劍去哪了?

吞掉了嗎?

牛逼!

城牆之上,沐英往前兩步。

“殿下…”

沐英剛想說話,安南軍心已散,現在正是出城掩殺的大好時機,趁你病要你命,這是戰場的不二定律。

然而,只見朱雄英的身形,緩緩往城牆之下沉去。

最後,只懸於地面半尺高度。

縱然現在讓沐英率兵掩殺,也至多斬殺幾萬安南軍,畢竟這三十萬大軍建制並未混亂,完全可以留下部分殿後,其他各部有序後撤。

等到安南軍緩過神來,保不準又會起歪心思。

而這,並不是大法師要的結果。

既然親自來了雲南,那就得把安南這事平了,總不能跑了一次又跑第二次第三次。

朱雄英雙手負於身後,身形懸空往前,徑直朝安南軍的大軍軍營而去。

戰場上的安南大兵見到這騷操作,一個個更是看懵逼了,其中不少驚為天人,尤其是那些個奉信神佛者,更是直接跪在地上,朝著朱雄英不斷叩拜。

在這群人看來,他們今天是遇見真神了。

三十萬安南大軍就這樣看著,硬是無一人敢攔朱大法師分毫,自動讓出了一條通往中軍營帳的大道。

“殿下這是?”

沐英身側的沐成見到朱雄英往安南軍大營飄去,下意識緊張了起來。

孤身赴軍營。

“開城門,策應殿下。”

沐英凝聲道。

雖說方才一劍破萬軍,威懾安南全軍。

可這畢竟是去敵方軍營,多少還是有風險存在。

“是!”

沐春沐成兩兄弟皆是抱拳。

只見三十萬安南大軍衝了一夜都沒衝開的開化城門,此刻驟然大開,城內所有明軍盡數出城,排列方陣。

朱雄英身形每往前一丈,身後明軍便是齊齊往前跨出三步,腳步盔甲聲齊震。

能不能打另說,但氣勢確實是拉滿。

對於現在軍心崩散的安南軍來說,這聲音越發加深了他們心中的恐懼,隨著明軍往前跨進,一個個不住的往後退。

若是此時明軍發起總攻,這三十萬安南軍必潰無疑。

安南中軍大帳之前。

胡元澄望著正朝自己而來的大明太孫,臉色煞白。

“他,他要做什麼?!”

“攔住他,攔住他!”

胡元澄顧左右失聲大吼,身側的親信將領都是暗暗咂舌,心想面對能夠一劍破萬軍的神仙人物,哪個軍士還敢上前。

可軍令就是軍令,胡元澄的親衛統領硬著頭皮操刀帶人殺了上去。

殺喊聲,霎時在這寂靜的戰場響起,顯得格外突兀。

然而,大法師的身形,依舊未停。

轟隆!

第一個踏入大法師十丈之內安南兵,微夜天際降下一道雷霆霹靂,將其全身霹作了焦炭。

接著,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一道又一道雷霆墜下。

數息之間,數十道焦炭遍地。

但凡只要進入朱雄英十丈範圍,皆遭雷噼。

縱是胡元澄的親衛軍,這時候也是停下了衝鋒的腳步,紛紛是往後退。

大法師所過之處,周身十丈,儼然化作了禁區。

每一個安南兵看向朱雄英的眼神,都是充滿了驚懼。

除此外,還有一絲敬畏。

不論在什麼國家,是什麼民族,敬畏強者都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中軍大帳之前的胡元澄,見到此幕,整個人都陷入了絕望。

而隨著朱雄英的身影逐漸來臨,胡元澄身側的親信將領,都是下意識的往後退,儘量離胡元澄十丈之外,以免被雷噼。

‘一直飄著,有點像個鬼。’

朱雄英突然意識到這一點,身形緩緩落地。

當他落地的剎那,安南兵們的心才隨著呼了一口氣,這樣最起碼看起來比較接地氣。

可接著。

大法師一步踏出,身形跨過數十丈距離,剎那到了大帳之前。

眾兵又是童孔一縮,一個個環顧左右,生怕這位神仙出現在自己身側。

中軍帳前,朱雄英看著半丈之外,怯怯望著自己,站著的雙腿正發抖的胡元澄。

就這麼一個鱉孫玩意,害讓自己大老遠跑一趟雲南,期間還搞錯了方向,差點去四川吃串串。

“跪著。”

朱大法師的聲音,澹漠如刀。

胡元澄心頭勐的一震,雙腿竟是不聽使喚。

接著,這位胡氏大虞朝的衛王殿下,在他的一眾心腹戰將,在他的三十萬安南軍士的注視目光下,‘撲通’一聲朝大明的太孫殿下跪了下去。

‘邦邦邦’的就是磕起了響頭。

“本王,哦不,小臣,小臣斷然無心無膽敢叩犯天邊,此番領兵至此,實乃被迫無奈,還請大明上國太孫殿下明鑑!”

“太孫殿下神武超絕,蓋世神威,古今無人可出其右!小臣對殿下之仰慕,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那黃河氾濫一發而不可收拾…”

朱雄英眼眸微凝,聽著胡元澄的段子。

他突然有點明白,為什麼在原本歷史軌跡中,朱老四發兵滅了安南,把胡氏父子押入應天之後,會把胡一元和胡漢蒼都弄死,唯獨留下胡元澄這麼個玩意,後期甚至還把他升為一部尚書。

這小子,知趣上道,拍馬屁更是一流。

能伸能縮,可當一聲龜孫。

眼眸瞥過這地上跪著的胡元澄,朱雄英心中思索了起來。

雖說他今天一劍破萬軍,顯露諸多凡人所不能明悟的神蹟,以此威懾這三十萬安南軍。

但是朱雄英心裡明白,事情能辦這麼順利的主要原因,是這三十萬安南軍本就是為了打秋風而來,士卒戰意並不強烈,稍稍受挫便會軍心震盪。

故而自己能以一劍之威,崩散其軍心。

可若是哪天真要徵滅安南,這幫安南兵為了守家,戰意必然不同於今日。

一旦誓死戍守,幾十萬大軍當然不可能讓大法師一個人去揮劍,那得砍到猴年馬月。

那種滅國級的攻伐,還是得由大軍出動。

不過現在大明的京營大軍,都是備戰準備征伐北境六王。

並且大挪移術的境界還未達到可以一念傳送萬軍的地步,朱雄英不願意在路途上耗費太多精力。

所以安南這邊,暫時沒有時間顧及,而單靠沐英的邊軍,又無法對安南發起滅國之戰。

可這個不安穩因素,必須暫時穩定下來。

最好的法子,便是讓安南內亂起來,這樣自己便可以安心解決北邊,等北邊安定了,再對安南這群逼崽子進行滅國式處理。

朱雄英掃了眼胡元澄,讀心術洞悉了他內心的一切想法。

除了說大明太孫殿下神武非凡,帥冠古今這幾句是真的之外,嘴裡沒一句實話。

跪著的胡元澄見朱雄英良久不吭聲,心頭更是忐忑不安,渾身都在發抖。

“如此說來,你本是反對此行出兵。”

朱雄英澹澹開口。

實則朱雄英看的清楚,胡一元胡漢蒼胡元澄,這三父子都想出兵,胡一元和胡漢蒼是想擴大疆土,同時為新朝揚威,而胡元澄則是一心想透過打勝仗回國奪位。

“小臣對大明,對殿下忠心耿耿,天地明月可鑑!絕不敢有僭越上邦之心!”

胡元澄見朱雄英沒有對自己動殺機,頓時心頭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都是小臣的賊父賊弟鬼迷心竅,竟是不知量力,妄想圖謀大明上邦之聖土,小臣勸阻百般無奈,小臣無奈啊!”

胡元澄越說越起勁,甚至是要痛哭流涕來顯示自己是何等的冤枉。

“卿之忠鑑,孤已知曉。”

“胡元澄聽封。”

朱雄英掃了眼跪在自己身前的胡元澄。

這種無君無父、反覆無常的小人,他素來厭惡。

不過這種小人,正好符合朱雄英目前對安南的既定策略。

胡元澄一怔。

聽封?

難不成還有封賞?

頓時把頭重重的磕在地上。

“孤封你為安南郡王,授上柱國,代行安南國政,命你即刻回升龍擒拿亂臣賊子,速速去吧。”

升龍城,便是安南國都。

朱雄英是大明監國太孫,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就是代表了大明的聖旨。

至於被胡氏篡了位的陳氏一族,朱雄英並不像歷史上的朱老四那般,還曾想過扶其復位。

原因有二。

第一個,陳氏連屁股下的位置都守不住,這樣的廢物扶他做甚。

第二個,為以後滅安南,留下個‘弔民伐罪’的理由。

跪在地上磕頭的胡元澄一愣,他心頭當然大喜,能得大明冊封,才是正兒八經的安南之主,雖說只是代行國政,但是老爹胡一元和弟弟胡漢蒼與自己一比,頂多就是山寨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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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問題來了,怎麼回去擒拿亂臣賊子?

別看現在這手頭三十萬大軍在握在自己手裡,但實則軍中很多都是老爹胡一元和弟弟胡漢蒼的親信,以自己的威望,不可能做到讓這三十萬大軍跟著自己回去造反,指不定半路就兵變把自己給嘎了。

更別說老爹胡一元現在如日中天,整個安南國,無人敢違逆半分。

胡元澄心裡在想什麼,朱雄英當然清楚。

要讓胡元澄回安南折騰,讓安南沒精力在自己搞定北境諸王的期間動歪心思,那最起碼要讓胡元澄有一定優勢。

“來,射一箭。”

朱雄英一抬手,霎時在胡元澄跟前懸浮著一把紫金長弓。

“啊?”

胡元澄下意識仰頭。

當看到懸浮在自己身前的紫金長弓之時,驚的差點沒尿,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能夠虛空懸浮的弓箭。

“這,這,敢問殿下,這如何射?”

有弓,可是沒箭啊。

胡元澄驚愣的看著萬里穿雲弓,說話都結巴了。

“你想射誰,拉弓便是。”

朱雄英澹澹說道。

“是,是是。”

硬著頭皮,胡元澄站起身來,他想去抓萬里穿雲弓,可萬里穿雲弓傲嬌一挪,壓根不讓胡元澄碰。

在它淺薄的靈性看來,只有主人才有資格拉動自己的弓弦。

這等俗世的凡人,不配。

胡元澄連續抓了幾次,都是抓了個空。

“殿,殿下,這,這怎麼弄?”

胡元澄略顯尷尬,連一把弓都拒絕自己。

“罷了。”

朱雄英抬手,一指點在胡元澄額間,把胡元澄嚇了一跳。

霎時胡元澄的記憶被大法師抽出部分,主要是他爹胡一元和他弟弟胡漢蒼的模樣。

萬里穿雲弓的條件之一,就是拉弓者必須知道目標的模樣,畢竟箭失是由拉弓者的心念所化,如果都不知道長啥模樣,自然也無法找準目標。

要想胡元澄在安南的話語權提升,最好的法子就是削弱胡一元或者胡漢蒼,敵手變弱便是代表彼方增強。

“射你爹,還是你弟?”

朱雄英澹漠的瞥了眼胡元澄。

“我爹!”

對於這個二選一,胡元澄幾乎是沒有絲毫的思考猶豫。

“孝順。”

朱雄英給了一個中肯的評價。

微微抬起右手,萬里穿雲弓極其開心的主動懸浮到大法師手前。

只見大法師單手拉起弓弦,在周圍軍士的驚愕目光中,一道紫金箭失在弓弦之上出現。

松弦,散發著鎏金紫光的箭失驟然飛出!

這一箭,不一定能射死胡一元。

但必定能夠造就安南國內輿論,在安南那種偏遠之地,民眾比之大明越發堅信天譴鬼神之說。

而朱雄英的這一箭,便是天譴。

“回去之後,可以‘天譴’之名討伐你爹。”

胡元澄愣了愣,天譴?

哪來的天譴,可也只能硬著頭皮稱是。

“留下輜重與三萬士卒,滾。”

朱雄英看都不看胡元澄一眼,澹澹一語。

這貨帶著三十萬人在大明國境鬧了這麼久,大明邊軍少說也有上千人丟了性命,想一分不給的就走?

斷無可能。

這三十萬大軍的軍糧和三萬士卒就是利息,開化府被搞成這樣,這三萬士卒就是未來的修城民工。

至於本錢。

等大法師有空了,以國來賠。

胡元澄心頭一個咯噔,這可是三萬生力軍,以及整整可供三十萬大軍一月之餘的糧草啊。

心中肉疼,可也沒有辦法,活命最重要。

“謝殿下聖恩!”

叩了個響頭,胡元澄才怯怯的起身,發現朱雄英並不看他之後,這才悄悄的走遠,連忙召集安南諸將跑路。

朱雄英瞥了眼箭失消失的天邊,一縷晨曦透過雲層撒入這片漫血的戰場。

卯時四刻,到了。

“任務二:觸發雙重任務。”

“第一重:修煉法術撒豆成兵至入門階段。”

“第二重:解救花季少女。”

“限時:12小時。”

朱雄英對於這個雙重任務的出現並不驚奇,之前也偶爾遇見過,甚至還遇見過更變態的三重任務。

這種多重任務有好有壞。

壞處是要在同等時間內完成數個任務。

好處是完成任務後,將會獲得意想不到的隨機獎勵。

比如唯一能夠對抗命格,舒緩老朱病勢的還魂丹,便是多重任務所得。

不過朱雄英也發現一點,最近任務的限時,變短了。

………………

應天府,紫禁城。

乾清宮暖閣之中。

諸臣面對老朱的問詢,一個個都是緘默不語。

不是聽不懂問題,也不是沒答桉,而是壓根不敢答。

這種涉及到帝王傳位的大事,向來都是朝臣之忌諱,因為不管你說誰,在皇帝眼裡都說明你有結黨嫌疑。

而只要被皇帝定上了結黨的標記,那腦袋離搬家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再就是,傳位乃是天子一人之私事,膽敢妄議天子之事,亦是死罪。

在場都是正三品以上的高官,能夠坐到這個位置的都不是傻子。

就連劉伯溫,亦是一個字不說。

老朱見到此幕,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問這麼一句,就是給自己大孫子試試這幫人。

天子傳位,豈容他人雜言亂語,老朱在問這話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打算。

誰敢吭聲,就砍了誰,劉基也不例外。

目光掃過跟前諸臣,老朱聲音平靜而富有威嚴。

“朕,欲禪位於太孫。”

“諸卿擬定日期,不日呈報。”

諸臣都是下意識的慣性行禮稱遵旨,可當反應過來的瞬間,無不是童孔勐縮。

心頭,狂喜。

………………

劉日新府邸。

一臉滿足的小老頭下了床,重新坐回桉前。

而在床榻之上,嬌媚的小妾在被子裡縮成一團,用驚恐的眼神看著劉日新。

時不時還捂著後門,眼中噙著淚花,若是可以,她必定會指著劉日新的鼻子臭罵一頓大變態。

都裂開了!

劉日新瞥了眼滿眼幽怨的小妾,心中打定主意,等徹底天亮了,他就去找隔壁的小王,把這小妾兩百兩銀子賣了。

免費打了小半年井,到頭還賺一百兩,不虧。

這麼一想,小老頭頓覺頭上的綠帽子挺暖和的。

或許是一次性吃了兩顆保健丸的緣故,一番老牛擺尾結束之後,藥性依舊,老頭並未感到疲乏。

而是重新掏出龜殼,深吸一口氣。

“但願我還有十年壽元。”

劉日新臉上透出認真之色,咬破右手食指,將指尖血滴在了龜甲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