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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往事

“我沉睡的這些年,咱們家族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為什麼會被美利堅的人發現?”看著慢條斯理的吃著法式麵包喝著礦泉水的易曦,反而是基本上什麼都不知道的馬蒂達先問出了心中的疑問,因為根據當年她所做的一切,她有信心自己的後人會平平淡淡的生活,基本上不會再被捲入到所謂的紛爭之中,但是事實卻跟她設想的有所偏差,自己的這個曾孫子不但覺醒了丈夫的能力,甚至還吸引了二戰之後一躍成為世界最強國的美利堅帝國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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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上的事情,我也不清太清楚,”將嘴裡的麵包咽了下去之後,易曦說道,“我只知道自打我記事起,咱們易家的人都會莫名其妙的死掉,最早的就是爺爺,我們這一輩人根本沒見過他,據我二伯也就是您的二孫子說,好像是死於意外,但是是什麼意外,就不知道了,再然後就是大伯,癌症,大姑母,自殺,然後就是我的父母,”說到這,易曦微微的閉上了眼睛,似乎不想回憶那一切,“我十二歲那年,一個所謂的萬法教的邪教在鬧市區搞自殺襲擊,我的父母本能的擋在了我的身前讓我活了下來,呼~”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易曦繼續說道,“再然後,也就是幾個月之前,您的大曾孫,易星,跟他的父親一樣也死於癌症,晚期肺癌。”

而後,易曦將自己的推論,以及自己為了破解詛咒所做的一切,到巧合般的認識耶律敖,也跟馬蒂達說了一遍。

“耶律敖?”馬蒂達瞪大了鬼眼,“這個王八蛋,竟然活到了現在?他現在起碼一百二十幾歲了!”

“嗯,”易曦聳了聳肩,“然後他跟我說,當年我的太爺爺因為什麼五弊三缺才會離開龍族,好像是註定沒有後人,他猜測,我太爺爺應該是使用了什麼方式破解了詛咒,但是似乎詛咒破解的並不完全,才會讓我們有類似的災難,只有嫁出去,才能夠活命,太奶奶,這個詛咒的事情,我想您是清楚的吧。”

“提到這件事,”馬蒂達的情緒也為之一低,同樣的,那種悲傷的瀰漫也因為她是靈魂而更容易被易曦感受到,顯然,這個嘻嘻哈哈的女人心中所承受著的痛苦遠比易曦想象的要多,“耶律敖跟你說過,你太爺爺他是風水先生出身,後來變成了風水陣法師的事情吧。”

“嗯,說過,還說了,我太爺爺那個時候還是世界上最強的男人什麼的,聽得我有些熱血沸騰的,自己的祖先曾經這麼厲害,還說了您是一個喜歡捉弄人的邪惡女人。”

“這個混蛋!”本來情緒有些低落的馬蒂達的注意力似乎就這麼被轉移走了,“這個混蛋,以後有機會,絕對要他好看!還有,我說你怎麼能夠猜出我是我,原來答案在這裡!我收回剛才誇你的話。”

“......”

一陣安靜之後,又是一聲嘆息,馬蒂達用勺子攪拌著鍋裡的湯,聞著很香,而且充滿了法國風情,顯然,在廚房文化上,法蘭西第五共和國跟後唐帝國是世界上並駕齊驅的兩個吃貨大國,“事情跟耶律敖那家夥說的差不多,你的太爺爺就是因為這個才想著退出江湖的,不過凡爾登那次,用你太爺爺自己的話來說,殺孽太重,作用於普通風水師的那種詛咒被無限的放大了,結果就是,在你的爺爺之前,你還有一個大爺爺跟**奶,但是他們連一歲的生日沒過完就死了,倘若這‘天’真的有意識的話,它就是想要你太爺爺絕後。”

“然後呢?那我的爺爺...”

“你太爺爺自殺了,”馬蒂達的目光略顯空洞,“他是一個很古板的人,古板到認為倘若自己無後,死後無顏面見列祖列宗,易家世代風水先生,但是從沒有一個像他這樣,把這種詛咒擴大到了如此程度,所以在他看來,唯一的辦法就是在我懷孕了之後自盡,他死了,詛咒也就沒了,而且他的遺書中還說,從此以後易氏子孫不得修習風水之術,免得跟他一樣,落得天譴,家破人亡。”

“為什麼不..”

“過繼?還是像你說的,把你們男的‘嫁’出去?”馬蒂達苦笑了幾聲,“倘若說今天,你的太爺爺還活著,你跟你二伯,一個都活不了,在他看來,這種行徑跟出賣自己的祖宗沒有任何的區別,我跟他爭論,探討,甚至是潛移默化的影響,統統沒有用,恐怕沒人能想得到,像你太爺爺這樣的號稱世界最強的男人,最後是死於自殺,但是就算是這樣,老天似乎也不打算放過我們呢,也許,我當初要是改嫁的話,你們就不用承擔這份無意義的詛咒了。”

“知道了就好了,”易曦聳了聳肩,放下了剩下的大半個法式長棍,顯然,以他的食量根本吃不了多少東西,更何況他清楚人在許久未曾進食之後,不能大量吃東西,“有些事情過去也就過去了,至少現在我們知道了為什麼,也知道了以後該如何避免這樣的事情,而且,太奶奶您也就是說說,在我看來,你們那個年代的人,對於愛情可是十分的忠貞的,尤其是你嫁給了像我太爺爺那樣優秀的男人,想必以後也很難在看上其他的男人了吧。”

“優秀個屁,易死犟!”

“.....”

“那太奶奶您是怎麼....”

“它,”馬蒂達輕輕用手一鉤,藏在易曦衣服裡的那顆玉質貔貅就飄了出來,藉著火光易曦發現,它已然脫胎換骨,晶瑩剔透,仿若膏酯一般水潤,甚至易曦憑藉自己的能力感覺到它變得比以前更加的深邃了,雖然依舊沒有辦法跟它共享資訊,“這是你太爺爺早年探險的時候從古墓裡盜出來的一件異寶。”

“我太爺爺他不是風水先生嗎?”

“你不知道每一個優秀的風水先生都可以成為一名優秀的盜墓賊的嗎?”馬蒂達抬著鼻孔看著易曦,一臉的鄙視,“這東西你應該知道它叫貔貅的對吧。”

“嗯,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它應該是九子之一吧。”

“沒錯,”馬蒂達伸手摸了摸這顆並不算大的小貔貅,就好像是在撫摸著自己的小寵物一樣,“不過,這個九並不是說龍只有九個兒子,你要清楚在上古傳說裡,龍可是一種十分**的生物,所以,貔貅也只能算是它眾多兒子中的一個,或者說,是龍的眾多兒子中最出名的那幾個,而所謂的九子,也只是建立在那九個最出名的異獸身上,這小家夥的能力跟傳說中的是一樣的,吞噬萬物而從不排洩,而在現實世界的能力就是可以吸收所有變種人,以及可以利用蓋亞能量的人類軀體之中的蓋亞能量,或用來自己使用,或者釋放出去幻化出一頭巨大的貔貅驅使其戰鬥。”

“我的靈魂能夠在死亡之後沒有消散儲存下來,也完全是它的功勞,當年,”馬蒂達從鍋裡撈出了一塊肉丟進了嘴裡咀嚼了幾口,又啪的吐了出來,“完全沒有味道,真是該死,大概在你爺爺二十多歲的時候,那時候我已經年近六旬了,有一天晚上,我突然有一種感覺,自己似乎要死了,然後就發生了一件我這輩子都難以忘記的事情,我看到自己的靈魂,還有我苦修多年的那些真氣都緩緩的從身體上被抽離了出來,一點一點的被我脖子上的貔貅給吸收了進去,那一刻,我甚至有一種感覺,它是有生命的,這個小家夥想救我,再然後我就失去了意識,估計是為了減少蓋亞能量的消耗,它才會變成你說的那樣,倘若不是蓋亞星的空氣中突然出現了這麼多蓋亞能量,恐怕要不了多久,最多也就是幾年,我也許就真的死掉了。”

“蓋亞能量?”一直到馬蒂達提出來,易曦才發現,四周的空氣中真的好像多了些什麼東西,不斷的往自己的腦袋裡鑽,帶來的結果就是,自己能力的最遠距離似乎變得遠了很多很多,“不可思議,也就是說如果沒有這場異變的話,恐怕我就被美利堅的人給抓走了?”

“差不多吧,”馬蒂達微微的眯起了眼睛,“當空氣中出現了這種能量之後,貔貅就本能的開始吸收,我也漸漸的從沉睡中甦醒,當年的那一場異變讓我成為了一個擁有著真氣的鬼,雖然說我依舊需要依附在人身上才能使用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是一杆槍,而我就是裡面的子彈,只不過,現在你的,槍還有些小。”

“.......”

“那之後,”有些惡趣味的小小的調侃了一下自己的曾孫子之後,馬蒂達繼續說道,“幾個小時的時間,我恢復了過去的大部分力量,也從那些傢伙的對話中得到了一些資訊,你是易辰後人的身份被發現了,同時你又覺醒了能力,所以那些人想要研究你,希望能夠發現為什麼你的太爺爺會那麼的強大,再然後我就出手殺了他們,順便補充了一些高濃度蓋亞能量,最後才把你帶到這裡。”

“高純度的蓋亞能量?”易曦又小小的喝了一口礦泉水,麵包這個東西,還是很幹的,而後有些好奇的問道,“是汽油還是別的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