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修煉一路這般困難？”
方澤林聽到這裡，頓時也驚了。
三十載，人生能有多少三十年啊！
便是十歲下山歷練，回去的時候那也是四十歲了啊！
“此法也是為了磨練弟子心性，凡塵中殺伐、誘惑、冤情、不平事等等實在是太多了，歷練弟子若是不小心，便會被其影響，戾氣滋生，如此成為修仙者卻是極為危險。”
“再有辨別是非之力，聽聞數千年間，有位前輩聽聞一州之地有妖孽作祟，去了那府州一看果真見妖孽讓百姓參拜與它，當即就給打殺了。”
“事後方才知曉，那只是那妖精助了一些風雨，引得百姓們感激方才豎立了牌位，並非是那妖精蠱惑百姓，奪了正神之位。”
說到這裡，老道都是搖了搖頭嘆息道。
方澤林聞言心頭一怔，隨後開口道，“許多事，確實不能只聽一面之詞。”
對於這事，方澤林也是頗有些感同身受，想在地球上的時候資訊極為發達，經常就是有人隨便散佈一些訊息。
導致一些人看了之後，便是立刻化身成為了正義使者。
只是實際上事情到底如何，那些人並不會過於深究。
方澤林便是對於這事極為深刻清楚，所以在北曲縣的時候，就是見到了那個小孩孤苦伶仃的模樣，也並沒有第一時間下定結論。
而是等到次日，見了北曲縣令審問的情形，又見了勾魂使者後，方才有了定論。
又比如方才女鬼，女鬼說的甚是可憐，只是方澤林並不是她，也並沒有全程目睹當時的情況，豈能知道完整事情經過。
具體如何，還是交給當地縣令審問吧。
倘若是當地縣令無能，沒能審問出什麼，回頭也有陰司那記上一筆。
“是啊，我等修道之人，修行最為重要的便是德行，若是無德卻得道，便容易引得世間生靈塗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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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說到這裡頗為唏噓。
前輩之中，可是有不少人都是誤入歧途的。
在聽著師傅說起的時候，都能夠時常見到師傅滿臉惋惜。
“修行修德。”
方澤林說到這裡，當即也點了點頭，隨即便是反思起來。
自己從修道開始的時候，是否有做過什麼德行虧損的事來。
仔細想了想，方澤林忽的心頭微微一動，真要說有的話，那應該就是此前將安子縣中武館的劍法公之於眾。
方澤林此前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的。
在以前的他看來，自己身為炎夏的人，殘疾之後還每個月拿著五千救濟金。
無論是哪種方面，他都應該站在炎夏這一邊。
這是之前才剛剛踏入修行時的想法，但到了如今，修行也有了一年多的時間，方澤林的思想逐漸多了一絲變化。
“這應當算是自己德行有虧吧。”
方澤林想到這裡，不由開口呢喃了一聲。
“什麼？前輩您德行有虧？”
一旁老道聽到了這話，不由有些錯愕的看向了方澤林。
方澤林聞言一笑，“我非聖人，怎麼可能無錯。”
算起來，多少是虧欠了那武館的，等來日回去之後，還了這筆虧欠吧。
方澤林略微思索，當即便是定下心來。
既然是虧欠了，回頭償還了就是。
老道聞言點了點頭，心中倒是有些詫異，一旁的方澤林能夠是因為什麼德行有虧。
“走吧，到城皇廟走一趟。”
將這事壓下，方澤林隨即和老道來到了城皇廟中。
在敲響陰鼓之後，方澤林見著出現的城皇當即拱了拱手，將事情原委一說。
而後示意一旁的老道將女鬼放出，還有還沒有完全成型的嬰兒。
老道有些手忙腳亂的將女鬼放出之後，很快便是見著女鬼被收走。
“怎麼，你見不到城皇？”
等離開了城皇廟後，方澤林有些詫異的回頭看了一眼老道。
剛剛對方的模樣，確實不大像是能夠看到城皇的模樣。
老道聞言一時間有些不知該怎麼回答，半響後無奈道。
“前輩，晚輩眼下還只是歷練，還未入道呢。”
他這種情況下，哪裡是能夠看得到城皇這等陰司正神。
就是方才都有些沒看懂，方澤林是怎麼召來城皇的。
“原來是這樣。”
方澤林聞言點了點頭，有了這老道的借鑑，他倒是多少懂了一點關於同道中的一點事。
“對了，那不知道友的山門在何處？可否引薦一二？”
想到之前的時候，詢問對方知道不知道法術之類的神通，對方說自己不要好高騖遠之類的話。
他那會兒還以為自己道行太低了，現在看樣子並非如此。
要是這樣的話，得看看能不能去對方山門看看。
若是可以的話，想來就可以修煉到一星半點的法術了。
“呃...此事晚輩屬實不知...”
老道聞言滿臉無奈，“下山之時，是仙鶴送下山來的，試煉弟子是不會被告知仙門所在的，也是為了防止有弟子試煉時，被紅塵所迷，之後透露仙門所在。”
“這是所有仙門的規矩。”
在最後，老道又是補充了一句。
是這樣嗎？
方澤林聞言頓時無奈了，各方面規矩都定的這麼森嚴，難怪在凡塵之中極少聽聞到關於修仙者之事。
想要知道仙門所在，更是沒有半點訊息。
連這些下山歷練的弟子都不知道，又能夠從哪裡打聽呢？
想來也就只有那些仙門中人，方才知曉彼此所在吧。
此刻的方澤林倒也知道了，這仙門屬實難找。
以他這樣不清門路，想來是真的難以找到的。
“前輩倘若是不急的話，等晚輩試煉期滿，便會得到接引回山門之中，屆時前輩可一同前往。”
老道見著這一幕，心中猶豫了一下之後便是開口說道。
方澤林聞言，想了想後點了點頭。
“如此的話，倒是有勞了。”
說到這裡，方澤林沖著對方拱了拱手。
老道見狀連忙擺手，“前輩客氣了！”
本就是師傅教誨過，同道中人倘若是碰到了什麼難度，那能幫定然是要幫一下的。
況且只是拜山這種小事，算不得什麼。
接著老道將離開的位置與方澤林說了一下，等時間到了之後，方澤林在那等著便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