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李歸一笑著說道，“真是什麼都瞞不過榮哥啊！”
頓了頓，李歸一徐徐說道，“我想找一幅王蜀宮妓圖，想問問榮哥對這方面，有沒有什麼線索。”
“王蜀宮妓圖，唐寅的？”榮子武有些意外。
李歸一則稍微愣神，徐徐問道，“除了唐寅的外，還有別的嗎？”
如此一問，令榮子武啞然一笑，“這倒是，不過倒也不怪我失態，只是最近恰好聽說，王蜀宮妓圖，有人想脫手給許之秋。
不過，也只是聽說，我也正在查著，現在還真是沒什麼頭緒，許之秋這傢伙，關於這方面，一直都藏的很深。”
一聽這話，李歸一還真來了興趣，“榮哥，這王蜀宮妓圖我志在必得，有什麼需要的地方一定叫我，至於我也不閒著，也會盡力去查的。”
“好！”榮子武微微點頭，隨即有些狐疑說道，“不過，根據我所知，王蜀宮妓圖在博物館裡收藏著，怕是和許之秋交易的，並不是真正的王蜀宮妓圖。”
聞言，李歸一的眉頭輕微一蹙，“不管怎麼說，總是要先見見東西的。”
榮子武也是微微點頭，“好，最近我會讓人死死盯著許之秋的，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在和他交易，所交易的到底是不是真的王蜀宮妓圖。”
如此一來，兩人算是達成了統一戰線，有了一致的目標。
正事商量完了，榮子武瞧著李歸一說道，“現在時候還早，要不要去喝一杯？”
“還是不了，得回家了。不然……你懂的。”李歸一莞爾說道。
榮子武大笑說道，“懂，我懂！那就不強求了，不過，下次再叫你喝酒，不能再推遲了，到時候把弟妹孩子都叫著，這總可以了吧！”
“好，沒問題！”李歸一忙是回道。
……
隨後，李歸一直接離開，到了家，四個小家夥已經睡了，而江欣韻則還在等著李歸一。
“回來了？去洗漱吧，洗漱完該睡覺了。”江欣韻說著關了電視，起身直接上樓。
李歸一則去洗漱，回屋之後，還沒來得及說話，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李歸一接起電話，只聽電話那頭是催元的聲音，“老大，姚世慧死在監獄裡了，合理的死在了監獄裡。”
“什麼！？”李歸一愣了，神色之間滿是意外。
姚世慧死了，還是合理的死在了監獄了，照顧二字，是讓催元領會錯了意思。
“老大，怎麼了！？您放心，辦的很漂亮，不會有事的。”催元忙是說道。
他以為李歸一是在擔心事情的敗露，所以才會安李歸一的心。
而此刻，李歸一也是反應了過來，忙是說道，“奇哥知道這件事情嗎？”
“還不知道，我是第一時間通知的您。”催元忙是回道。
這令李歸一瞬間安心了不少，“這件事情就不要讓奇哥知道了，越少人知道越好，最好沒有人再提起這件事情。”
“好，明白了，放心老大，從今往後，沒有人會再提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催元忙是回道。
李歸一應了一聲，而後結束通話電話，這一刻，李歸一複雜至極。
姚世慧兩次犯了他的底線，確實李歸一對她動了殺心，可她已經付出了代價，她父親姚谷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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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歸一的照顧二字，就真的是字面意思，卻是讓催元和韓金刀理解錯了。
這一刻，李歸一心中有愧疚，按照他自己的話，催元是要交給警察局的，他也要受到牽連。
失去自由，這是李歸一不願意的，說到底，李歸一就是凡人，也是俗人。
這算是他第一次殺人，雖然是間接的殺人，可還是令他心中惶惶不安。
同時，權利令他滋生出了慾望，貪婪的慾望，從前的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職員，平平凡凡最底層的普通人。
擁有系統，令他擁有超越常人的能力，錢對他來說，似乎沒有什麼慾望，勾不起慾望來，可權利，這種能一言之間，斷人生死的權利，既讓李歸一覺得可怕，卻也令他興奮。
李歸一固然有憐憫之心，憐憫姚谷，可對於姚世慧他談不上憐憫，甚至姚世慧死，李歸一內心深處，隱隱有些高興。
動了他兒子，如果不是他有幾分本事，他兒子很可能就死了。
這樣的想法，令李歸一的身上漸漸透露出殺氣來。
“怎麼了？你似乎在畏懼，不安也在興奮，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江欣韻問道。
李歸一聞言，瞬間回神，收斂他的氣息，沉默了片刻，“欣韻，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做錯了。”
“什麼事情？”江欣韻再次問道。
李歸一咽了口唾沫，猶豫說道，“我殺了人，間接性的殺了人。”
“什麼錯？”江新韻再問。
李歸一回道，“偷了錢，挾持浩然，還準備害我。”
“當殺！”江欣韻的聲音突然冰冷起來。
聽到江欣韻的話，李歸一有些意外，瞧著江欣韻一時無言。
江欣韻則說道，“他都想害你了，還挾持了你兒子，如果你沒點本事，你就是一個尋常人，你覺得他帶給你的災難是不是毀滅性的。
人敬一尺，我敬人一丈！
可他是要殺你，甚至差點殺了你兒子，那麼他死，就是死有餘辜不是嗎？
別人都不怕賞識你，你為什麼要害怕傷害別人？”
頓了頓，江欣韻接著說道，“歸一，男兒行世，有些時候必須拔刀，沒有退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更何況，你現在所處的世界，不是原來的世界了。
唯有強者才能生存，而強者之所以為強者，不懼更強的，不欺弱小的，赤子之心對人，真心迎真心，獠牙有刀迎。
我希望我的丈夫，有包容萬物的胸襟，也殺伐果決，恩怨分明，是非分明。”
聽到江欣韻的話，李歸一心中似乎有一塊巨石落地，“我明白了。”
“歸一，強者的路很遠，你現在才剛剛開始，無論什麼時候，我希望你能保持本心，不被迷惑。
權利，長生不老，大概是這世上最誘人的，但天道迴圈，一切自有因果，有些事情，非孜孜以求所能及爾！”江欣韻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