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傻大款
不管李文凱如何解釋，反正在師傅的眼裡已經打上一個“暴發戶”的標籤。
心想，自己怎麼就收了這麼一個笨蛋當徒弟，不過除了古董外，這個徒弟其他都好，這是自己最滿意的。
算了，以後再多費些心思。
公懷山望著對方手指在舌頭上點了一下，接著數了起來，望著那厚厚的一疊黑色的大團結，心像刀鉸一般。
要不是這傻徒弟搗亂，150塊錢對方肯定同意，再不行自己漲10塊，160準能拿下。
公懷山目光在屋內掃了一下，在架子一邊定了一下，不過很快就轉移了視線。
他剛才看見了一個北宋官窯青釉貫耳壺。
難得的精品。
好在賣主正在數錢沒有注意到他，不然看到他第一眼剛才一剎那，肯定會瞧出師傅對這件東西的喜好來，呆會在價格的計價上就會佔上風。
這些賣古董的，個個都是人精，最拿手的本事就是目光獨到，你對哪件東西感興趣，可以根據你在某件東西上目光的停留時間的長短來判斷你對某件東西的喜好程度。
不過狐狸再狡猾也逃不過獵手，公懷山就像個老獵手一般，很快把自己的“行蹤”隱藏了下來。
他在心裡盤算，怎麼跟對方開口。
很快，對方點完了錢，微笑著說道：“全對了。”
“看看有沒有假錢，過手不認。”李文凱開心地說道。
“這位小同志真會開玩笑，哪有這種事。”假錢？哪能呢。
李文凱一想，得，又是自己習慣了，以現在人的技術水平，哪有這本事。
再說了，像這些事，抓到就斃，誰敢。
“走了，師傅，咱回潘家園現瞅瞅。”李文凱雙手抱著長形的紅木盒子跟師傅說道。
“嗯，好。”公懷山裝著毫不在意地往外走。
對方一看，難得遇到個土豪，怎麼可以就這樣放走，這樣的顧客可是百年難遇，“兩位，我這裡還有不少好東西，再瞅瞅，好不容易到家裡來一趟，坐一會再走，再說這大過年的到家裡來了，怎麼得也吃頓飯再說。”
女主人見到自己男人今天成交了一個大200塊錢的買賣，心裡想著今年終於過個好年了。
也出來挽留。
不過挽留卻是真的。
今天都年三十了，雙方又做成了這麼筆大單子，攤主也是個老本地人，誠意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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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只不過今天確實是不方便，下次，下次咱們再到家裡來的話，一定跟好好喝一杯。”李文凱開口跟對方說道。
對方一聽也是，今天誰家不是忙死忙活的，哪有時間喝酒。
“行，那我也不挽留了，下次，下次咱們再喝。”
“爺爺如果收到好貨，可以到南池子大街管慶西巷3號來找我，我叫李文凱。”臨走時李文凱跟對方留下了聯系地址。
他們這些人，經常會收到一些好貨，到時候對方直接上門，免得自己總往潘家園跑。
“兩位慢走，今天我算是早點收工了，呆會去辦理一些年貨。”攤主說著要把兩位送出屋子。
公懷山裝作再掃視一下屋子裡，看著官窯青釉貫耳壺旁邊的一個青銅器走了過去，拿起來問了個價。
李文凱一看，走了過去說道：“師傅，咱不要青銅器。”李文凱最後一次回去之後在網上查了一下，知道現在青銅器那可是要上交國家的，私人不能收藏。
李文凱的話攤主聽在耳中，笑道：“沒事，再看看別的。”
“這個官窯貫耳壺，多少錢？”師傅裝作若無其事隨便拿起那個官窯青釉貫耳壺平靜地看了看，很快放回了架子上，表現出毫不在意的樣子。
攤主也緊盯著師傅的眼神不放。
只要師傅表現出一點異樣，呆會他就可以抬高價格。
可是師傅依然毫不在意的樣子，對方心裡一想，也許是隨口這麼一問，老人嘛誰不喝些酒，總喜歡些酒壺呀什麼的，對以前人用過的酒壺感興趣隨口這麼一問也正常。
不過不要緊，不能放過每一次機會，這是他做生意的準則，於是說道：“老哥要是喜歡，30塊錢虧本賣給老哥。”攤主伸出三根手指說道，為了證明貨值這個價，接著說道：“我這是花了很大的精力，好不容易才從一戶人家手裡收上來的，那是一年前，當時花了28塊錢，一年了，我才賺點辛苦錢。”
“老哥您是行家，東西是真是假您火眼金睛自然一眼就能瞧出來，這可是北宋官窯青釉貫耳壺，瞧瞧這裂片這釉多漂亮，是個北宋的官窯當中的精品，這是宋徽宗曾經使用過的東西，像這個貫耳壺的款式很少見……”攤主說道。
“師傅，我怎麼瞅著像汝窯，一樣是開裂，而且釉色也差不多。”李文凱目前一瞧，這跟上次收的那幾個汝窯膽式瓶一樣，都一樣是開裂紋，只不過在款式上多了兩個綁提手的東西而已。
“丟人。”師傅丟下一名話。
好吧，咱又說錯了。
也許咱就不是那塊料。
“15塊錢我可以收，再多就算了。”師傅放下，往外走。
對方一看，以為是師傅吊著自己，開始沒有答應，裝著把兩個送出門外，以為最後師傅會答應，當然了，他主要是想看看李文凱這個外行的土豪會不會像上次那樣“搶答”
可是讓他失望，心裡焦急把兩人送到衚衕都沒有聽到兩人的答覆。
“老哥，您要是真喜歡那貫耳壺，咱就虧點，20塊，不能少了。”
李文凱一看師傅不開口，得，咱這次學乖點，什麼也不說，咱們到潘家園去，免得師傅說咱們是傻大款。
“都都——”李文凱啟動摩托車故意加大了油門。
摩托車發出一陣轟鳴聲，沖垮了攤主的最後防線，“行，就依老哥您，我虧點，跟兩位交個朋友。”
李文凱剎車，看看師傅，見到對方點點頭，於是說道：“好吧，那我就出點血。”你都說你虧本了，我也要配合你一下不是？
兩人後來在潘家園還收個南宋官窯小洗，一個北宋官窯碗。